這場情況報告會很快就結束了。
在霍普展示了自己制作的構裝體后,所有一切懷疑頓時都失去了意義。
一名即將抵達2階的法咒系精靈使加上一名持有盾牌型武裝的武裝系精靈使,再加上一臺構裝體,對付一名只有一件武裝的2階法咒系精靈使,不僅足夠了,而且贏面還不小。
既然霍普和詹妮弗的確有能力擊敗那名邪教祭司,那他之前的一系列證據自然就有了更強的說服力。
這一次,連最頑固的質疑派——蓋達爾,都沒有在發出任何異議。
阿姆菲斯院長便順勢宣布此事就此完結,等到將這場大禍帶來的后果處理的差不多后,在派出調查隊前往考核地點,去驗證霍普和詹妮弗所說,并同時完善各種細節。
這場由潛伏在學院內的神血教祭司帶來的慘禍給整個學院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整整二十余名已經獲得了精靈使資格的準精靈使甚至是正式精靈使在此禍中遇害,一名3階武裝系高級導師遇害,整整三分之一級的畢業生幾乎全部遇難。
蒙此損失的還不止學院,畢竟學員們順利畢業后,最大的受惠方還是王國和白幕領。
當艾德溫領主和王國派遣來的駐軍指揮官聽到這個消息時,兩人也是陷入了巨大的悲憤之中。
他們甚至都已經準備好從畢業生中招些好苗子入伍了,畢竟現在王國正值戰亂年月,正式精靈使這樣的人才那是有多少都不嫌多啊!
這下倒好,一次性損失了這么多人才,這讓兩位高層恨的差不多要到了食邪教徒之肉寢邪教徒之皮的地步了。
不過,當那位指揮官聽說還有霍普和詹妮弗兩人幸存并活著回來了之后,他頓時大喜過望。
能夠從這樣的絕境中生還下來,這兩位的天賦和潛力自然是可見一斑。
于是他立刻馬不停蹄的派人接觸了霍普和詹妮弗,想要力勸他們加入軍方為國效力。
但讓指揮官感到萬分遺憾的是,這兩人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邀請。
霍普的拒絕他還能夠接受,畢竟他早就提前從艾德溫領主那里得到了忠告,知道霍普的志向不再從軍和政治,而在外出探索冒險。
這是強求不得的,尤其是人家不僅本身是精靈使,而且家里還有貴族頭銜,更是一門三精靈使的“高武世家”,而且還已經有一個哥哥入了軍伍了。
不過詹妮弗的拒絕就讓他感到有點想不通了。
他查過這個女孩兒的過去,按道理來說,她那種過往經歷不是更應該加入軍隊,此生才有報仇的可能嗎?
可當他派去接觸詹妮弗的人回來報告,告訴了他詹妮弗拒絕入伍的理由后,他卻只好苦笑著放了手。
原來,詹妮弗對于王隊在白幕領遇襲期間的“遲緩表現”非常不滿,她認為,如果當時王國派來鎮壓邪教作亂的三個軍團能夠從一開始就加強攻勢,給那些邪教徒在正面制造更大的壓力,那么進攻他家鄉的邪教徒和野獸就會少很多,這樣她的家人可能就不會死了。
詹妮弗一直對此耿耿于懷,又怎么可能去加入王團呢?
兩個僅剩下的最好的苗子沒能招募到,這讓王國的駐軍指揮官感到很是無奈。
但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要招募的是“無爵貴族”精靈使,那可是沒法用強的......
這樣一來,白幕領的王國駐軍最近想要進一步增強軍備的計劃基本上就泡湯了,不過霍普雖然沒有加入王團,但他卻給指揮官帶來了另外一份“驚喜小禮物”。
而這份禮物自然就是那支倒霉的叛軍探子小隊了。
這份禮物迅速沖淡了指揮官的不快,讓他馬上亢奮起來,派出手下的偵察部隊按照霍普指示的方位去抓人。
根據霍普的幫助和指示,前方的偵查部隊很快傳來了好消息。
在兩名正在附近巡邏的羅格莫騎兵的幫助下,他們迅速的圍堵并活捉了整個叛軍的斥候小隊。
興奮的指揮官對霍普連聲道謝,并迅速準備組織一場審訊,誓要從那些叛軍斥候嘴里挖出些有價值的情報。
在結束了對指揮官的探訪后,霍普在精靈使學院的生活也到了結束之時。
阿姆菲斯院長在全體導師一致通過同意后,為霍普和詹妮弗授予了學院畢業生的榮譽頭銜。
得到了這個頭銜,就意味著霍普正式開始了“諸國巡禮者”任務的進程。
他要出門遠行了。
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對這場旅途根本沒有絲毫準備......
畢業的當天晚上,霍普找了家酒館租了間房,把家暫時安在了這里,然后走到吧臺前給自己點了一杯酒。
這是他第一次喝真正意義上的酒,也顯示出了他此刻略微迷茫的心情。
旅行即將踏出第一步,但他卻還根本不知道這第一步該往哪里邁......
“唉...萬事開頭難...然后中間難,最后結尾難?”
霍普自嘲般的灌了一大口酒,卻被的酒味嗆的咳嗽了起來。
吧臺后的酒保見他那略顯稚嫩的面孔和生澀的飲酒方式,不由一邊擦著酒杯一邊搖頭笑了起來。
就在霍普感到有些尷尬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坐下了一個人。
霍普扭頭一看,來的人還不是一個,是兩個。
一人坐在吧臺前的椅子上,一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兩人都用厚厚的黑袍子裹著全身,仿佛是要連眼睛都包起來一樣。
“酒保,來一杯‘雪歌’...多放點糖。”
“雪歌還多放糖...還嫌不夠甜么......”
酒保嘟嘟嚷嚷的走開了。
那坐在椅子上的黑袍人轉頭看向霍普,他罩住頭的黑袍子底下露出了一雙有著海藍色瞳孔的漂亮眼睛。
“嘻嘻...猜猜我是誰?”
“......”霍普聽著一愣,然后腦子“嗡”的一下大了三圈。
“辛蒂!?你怎么...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把自己包的像個黑粽子的白幕領小公主俏眉巧眼的向霍普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咯咯笑的活像一只偷到雞的小狐貍......
“你這...你父親要是知道了,他非得急出病來不可......”
霍普苦笑著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他也沒想到,這妮子也有這么皮的時候。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回頭瞪了一眼那個站在辛蒂身后的黑衣人。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某只笨蛋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