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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龍皆有逆鱗,忌言雜與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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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山梁上的賈詡,見馬超為了逃命,竟如此狠辣對待自己手下軍士,長嘆一聲道對張遼道:“我還是低估了馬孟起啊,此人能如此狠辣對待自家軍士,絕非善類啊。”

  張遼道:“軍師妙計,殲敵數千,也是一場大勝!”

  賈詡道:“馬騰的中軍估計也離此不遠了,將軍可以盡快打掃戰場,回臨涇居城而守了。”

  張遼依其言,收攏物資,押著數千俘虜,快速返回了臨涇。

  馬超逃出谷后,一路狂奔,跟在身邊的將士已不足一萬五千人。

  馬超逃了十幾里后,遇到馬岱率三萬大軍前來接應,兄弟二人合軍一處,再望山谷殺來。待到進入山谷時,許褚早已撤離,入眼處盡是西涼軍尸體。

  “許胖子!老…子…跟…你…沒…完…!”

  馬超出道以來,何曾吃過如此大虧,氣得嗷嗷大叫,發誓要將許褚的人頭砍下來祭奠死去的西涼軍士。

  第二天,韓遂馬騰也帶領大軍趕到,與馬超一起來到臨涇城外二十里下營。

  剛把營寨扎好,馬超便單槍匹馬來到城下,以槍指著城頭的許褚大叫道:“許胖子,你這個無恥的胖子,就會使詐么?可敢下來決一死戰!”

  許褚大怒道:“哇呀呀呀呀!你又罵我是胖子,我要殺了你!你給老子等著!”

  說罷,許褚徑自走下城樓,騎上戰馬,就要打開城門獨自出門與馬超單挑。

  張遼見許褚出城與馬超單挑,唯恐有失,急快拉著許褚道:“仲康稍安勿躁,待吾領軍為汝瞭陣。”

  張遼帶領著騎兵出城為許褚瞭陣。而對面的韓遂馬騰,也領一軍前來為馬超瞭陣。

  兩軍對壘,怒不可歇的許褚以刀指馬超道:“馬雜種,快點過來受死!”

  馬超大怒,也是以槍指許褚道:“氣煞我也!我跟你個大胖子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幾次三番罵我雜種?!”

  話聲未落,許褚厲聲道:“你個馬雜種,是你先罵我胖子的!”

  人都是有自尊的,胖子最怕別人說自己“胖”,雜種最怕別人說自己“雜”!

  兩人這是都揭了對方的逆鱗,這一打,就打出了真火!

  許褚拍馬舞刀而出,馬超挺槍接戰,斗了一百余合,勝負不分。馬匹困乏跑不動了,兩人各回軍中換了馬匹,又出陣前相斗,又斗一百余合,不分勝負。許褚殺得性起,跑回陣前,卸了盔甲和上衣,露出渾身肥肉,赤體提刀,翻身上馬,再來與馬超死戰。

  兩個又斗到四十余合,許褚奮起神威當頭砍向馬超。馬超側身閃過,一槍望許褚心窩刺來。許褚棄刀將槍挾在腋下。兩個在馬上奪槍,許諸力大,大吼一聲,但聽“啪”地一聲響,竟將槍桿生生拗斷!

  兩人各拿半節槍桿,在馬上亂打。

  張遼恐許褚有失,遂令高覽與許定二將齊出夾攻。

  馬騰見狀,令兩翼騎兵,橫沖直撞而來,張遼也下令騎兵進攻,雙方兩強相遇,一場混戰!

  因張遼的騎兵人手一副五矢連弩,西涼騎兵死傷甚眾。馬騰只好鳴金收兵。張遼也不追趕,徑自收兵回城。

  馬騰再次小挫一場,便要立即率大軍前去攻城。韓遂忙止著道:“現在攻城器械尚未打造好,待打造好攻城器械,再攻城不遲。”

  許褚回到城中,對張遼道:“吾與馬超,勢均力敵爾,當今世上,唯主公、王凱和呂布可勝之。”

  張遼道:“仲康今日之戰,讓我等都大開眼界。不過敵軍立穩營寨,便會憑優勢兵力前來攻城了,故從明天開始,只能堅守,不宜主動野戰。”

  眾將轟然應諾,各自準備守城事宜。

  天剛蒙蒙亮,臨涇城外便響起了激昂的戰鼓聲,鼓聲稍停,激昂綿長的號角聲又沖霄而起。

  薄薄的晨曦中,一隊隊涼州兵從轅門蜂涌而出,行進至臨涇城外排開了陣勢。

  韓遂馬騰在十幾員大將簇擁下來到中軍陣前。

  城墻之上,遙望城外黑壓壓的涼州軍,張遼的的臉上滿是凝重。

  按照賈詡的建議,昨晚張遼讓高覽領一萬騎兵悄悄出城,隱藏在一座山谷中做為后續的機動兵力,現在城中的守軍不過三萬人而已,而城外的涼州兵至少還有九萬以上。接下來的守城,必將是一場惡戰。

  韓遂抓獲了數千百姓,用百姓為前驅,讓百姓負土填平護城河。

  張遼有些不忍心傷害這些百姓。不過,毒士賈詡可不在乎這些“草芥”,看到張遼有些猶豫,賈詡毫不容氣地提醒道:“將軍當知“慈不掌兵”的道理,切不可有婦人之仁。”

  張遼點了點頭,下令給全軍道:“凡對我軍構成威脅者,均為敵人,一律殺之。”

  城上守軍開始對填壕的百姓進行弓弩打擊,群眾死傷累累,有人頂不住壓力轉身想逃,立即被押隊的涼州兵砍死。

  經過一整天的填壕和弓弩對射,終于在百姓死傷怠盡之際,填平了城門附近的一段護城河。

  攻城戰外圍的障礙已經被清除,涼州兵可以直趨城下對城門和城墻發起攻擊了。

  此時,夜幕已漸漸降臨,天空開始黑了下來,可涼州兵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號角再次響起,黑壓壓的涼州兵開始變陣,借著夜色掩護,十臺高大的井闌和上百具云梯推向臨涇城頭。密密麻麻的涼州兵緊跟在云梯和井闌之后,鋪天蓋地一般涌向城墻。

  對守軍來說,高大的井闌才是威脅最大的,敵人站在比城墻還高的井闌之上,向城頭上的守軍射箭,掩護云梯的蟻附攻城,會給守軍造成很大的麻煩。

  張遼身前放著十幾個燃燒瓶,緊緊地盯著越來越近的井闌,看看距離差不多了,張遼拿起一只燃燒瓶點燃,狠狠地投向一臺井闌。

  燃燒瓶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狠狠地砸在井闌上蒙著的牛皮上,隨著陶瓶的碎裂,一團烈火轟地一聲點燃了井闌上的牛皮。

  井闌上的士兵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用來防止火箭的牛皮會這么容易被點燃。而且這汽油的燃燒,超出了他們的常識。就在他們一楞神間,幾十只燃燒瓶接二連三地砸在高大的井闌上,整個井闌都被汽油點燃,井闌上的弓箭手也隨井闌一起,燒成了火球。

  靠得太近的幾臺井闌,片刻之間便被解決,其它幾臺井闌,不敢靠得太近,只敢遠遠地放箭。

  不過張遼也有辦法,他讓李蒙等人將幾張強弓綁在一起,以牛皮為弦,再用類似標槍的粗大箭矢上綁上燃燒瓶,由幾個士兵一起拉弓,將攜帶燃燒瓶的火箭射向井闌,不到幾刻鐘的功夫,所有井闌被全部燒毀。

  因張遼攜帶的燃燒瓶數量有限,只能做為戰略,所以張遼并不打算隨意用燃燒瓶對付云梯和城下的士兵,只有當出現緊急情況時,才用來救急。

  韓遂馬騰也看出了張遼的這種武器不多,認為只要耗盡了這種奇怪的武器,拿下臨涇就沒有問題,所以不停地命令攻城,并命令工匠連夜打造更多的井闌和云梯,用于攻城。

  如此一來,一攻一守,十幾日下來,韓遂馬騰的主力,仍然與張遼的二萬多人馬僵持在臨涇城下,渾然不知道,此刻的王嵩,已經打敗了羌人聯盟,郭嘉安排了一支精銳的騎兵,已經悄悄繞到了西涼軍的后面。

  王嵩在協助徐晃擊敗了羌族聯軍之后,西部戰事便已經不用擔心。

  于是,王嵩讓徐晃去協助張遼對付韓遂馬騰,自己則率領二萬親衛軍去支援東部與袁紹曹操的戰事。

  徐晃留下牛金領一萬人馬鎮守扶風郡,然后親領二萬大軍繞道進入安定郡。晝伏夜行,直奔西涼兵的糧草屯積地安武縣(今甘肅鎮原縣西南平泉鄉)

  安武縣城只有楊秋率領三千西涼兵防守。

  楊秋也是西涼名將,為人相當機警,當徐晃大軍來襲時,楊秋率軍奮力守城。但畢竟人少,楊秋武藝也不是徐晃對手,安武縣被徐晃一鼓而下。

  楊秋拼死突出重圍,但安武縣屯積的糧草全部落入了徐晃手中。

  接下來,徐晃的打法相當兇狠快捷!

  留下自己備用的糧草后,徐晃將所有糧草全部燒毀,然后迅速撤離,直奔涇陽。

  涇陽守將成宜,也只有三千人馬,聽到徐晃將到,棄城逃往蕭關,蕭關守將楊杰也只有二千多涼州兵,與成宜會合之后,共五千人,憑險關死守。

  徐晃占了涇陽之后,不留一兵一卒守涇陽,輕騎直取蕭關。

  兩軍在蕭關大戰一場,涼州兵寡不敵眾,楊杰被徐晃射殺,成宜率殘軍從蕭關直接撤往涼州。

  韓遂得知安武的糧草被徐晃所焚之后,便知道此次東征計劃已經失敗。

  因為徐晃到了安定郡,說明羌人聯軍必然已經失敗,再加上如今糧草被焚,韓遂馬騰決定連夜盡快退兵。

  張遼收到徐晃的來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與眾將道:“韓遂馬騰尚不知徐公明去了蕭關,若我軍銜尾追擊,與徐晃合擊韓馬于蕭關之下,必大破之!”

  賈詡道:“以吾思之,還有更好的計策,可使我軍損失很少而韓馬大傷元氣。”

  張遼連忙道:“請軍師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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