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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飲茶喝酒

  “什么,三弟死了!”余滄海聽完韓黎的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韓黎臉色難看道:“這次遇到了一個扎手的點子,我也是受了極大的侮辱才帶著弟兄們逃回來的。”

  余滄海離開座位,一手拽著韓黎的衣領,滿臉通紅地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不知道褚滸是我的人嗎?”

  韓黎實話實說道:“那人帶著斗笠,看穿著打扮不像是商隊里的人。”

  “竟然敢動我聚賢幫的人!”余滄海松開韓黎的衣領,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走了三四圈后,又站在韓黎面前問道:“那個人現在是什么境界?”

  韓黎面露苦色地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來,但應該跟大哥一樣都是大學士境界。”

  聞言,余滄海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狠辣的表情。

  “來人!”

  守在門口的兩個幫眾立馬走了進來。

  余滄海大手一揮:“去!給我跟著他們!我要知道他們的動向!”

  白天褚滸被殺的畫面還刻在腦海中,兩個幫眾都面露苦色道:“大哥,我們還要動他們嗎?”

  “這是你該問的嗎!”

  兩個幫眾立馬垂頭抱拳道:“我們馬上就去。”

  韓黎關切道:“大哥,這事還是穩重點好,萬一…”

  “我意已決,三弟絕不能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更何況他還只是大學士境界,我還應付的了。”

  “好吧,要不要我幫忙召集兄弟們。”

  余滄海隨口道:“隨你,反正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到時候你讓他們守在旁邊別讓那些人逃走就行。”

  “是。”

  余滄海說完,大步走出了屋子。

  等余滄海走后,韓黎嘴角微微揚起,一個一直守在屋子里的幫眾,也是跟韓黎時間最久的姜仁上前問道:“二哥,那人一招就把三哥給殺了,實力絕不止是大學士境,你為何?”

  后半句話姜仁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已經想到了韓黎這么做的意圖。

  “真當幾年前的仇我已經忘了嗎?”韓黎冷笑道:“你去告訴值得信任的兄弟們,讓他們這次行動不要跟著去。”

  “我這就去。”

  姜仁正要走,韓黎突然喊住了他。

  “你說,如果這次死的是我,余滄海會這么大動干戈地去幫我報仇嗎?”

  “這…這…”姜仁吞吞吐吐。

  韓黎臉上一笑:“你實話實說就行,我們這么久的兄弟了,難不成我還會對你動手不成。”

  姜仁立馬訕笑道:“大哥和三哥的關系一向是最好的,這幾年擄來的女人,大哥享用完后,都是直接賞給了三哥,而二哥雖然比三哥早入幫,但畢竟之前和大哥有仇,所以我想,如果這次是二哥遇難的話,大哥非但不會這么大動干戈,反而心里會覺得踏實。”

  韓黎笑道:“你倒看的透徹,行了,你去辦事吧,要是事情成了,你就是新的聚賢幫二當家。”

  “是,我一定幫二哥…不對,我一定幫大哥把這件事辦好。”

  等姜仁離開后,韓黎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最終面無表情。

  傍晚時分,韓黎回到了自己房間,反鎖上門,然后將地上的木板拆開,等六塊木板移開后,一個白花花的骨架赫然躺在地板之下的暗格里。

  韓黎伸出手撫摸著骨架的顎骨,臉上竟有些失落道:“蓮妹別哭,黎哥馬上就替你報仇了!”

  就在韓黎想托起骨架之時,白骨竟然斷成了兩截。

  頭骨和身骨分離。

  韓黎抓起頭骨猛然砸向地面道:“連你也看不起我了嗎?”

  頭骨滾出去一丈遠。

  韓黎長松一口氣,呆滯了一會兒,突然又急忙跑上前,抱著頭骨聲淚俱下道:“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吧?”

  場面讓人毛骨悚然。

  于此同時,幾里地之外,泰和商會的一群人也都安營扎寨了下來。

  帳篷圍成了一個圈,商會的一群人在中間圍著火堆坐了下來。

  秦農將烤好的一只羊腿遞給秦蓉蓉道:“去,給蘇先生送過去。”

  秦蓉蓉接過后,半天都沒有動作。

  秦農語重心長道:“人家今天可救了我們一命,讓你去送個吃的都不情愿嗎?”

  “爹…不是這樣的。”

  “那你就快送過去,后面這一路指不定還會遇到多少麻煩,到時候難免會有要讓蘇先生幫忙的地方。”

  “我…”秦蓉蓉還是有點不情愿。

  一旁的石磊實在看不下去,便伸手討要道:“還是我去吧,順便我也想把這靈器還給蘇先生。”

  秦蓉蓉直接遞給了石磊,秦農也沒再說什么。

  石磊接過后,便一路走到蘇生和若若的小帳篷旁邊,小聲問道:“蘇先生,我能進去嗎?”

  門簾被掀開,若若露出小腦袋,看了一眼石磊手上的羊腿,然后立馬接過來說道:“進來吧,進來吧。”

  石磊走了進去,見蘇生在打坐冥想,猶豫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開口的機會。

  于是,石磊就直接將雙斧放在了地上,正準備離開之時。

  蘇生突然道:“即然給了你,你就拿著吧。”

  “可是無功不受祿,況且這還是一件靈器,我怎么好意思收下。”

  “石磊,有句話你要記住。”

  石磊認真地聽著。

  蘇生平靜說道:“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去爭取,有些事不怕失敗,就怕沒有去做。”

  石磊先是一愣,然后滿是期待地問道:“蘇先生,我真的可以嗎?”

  “在我看來,你比肖戰和郭濤都要好。”

  石磊想了想,拱手長拜道:“蘇先生,我受教了。”

  說完,石磊便拿起雙斧,走了出去。

  若若一邊啃著羊腿,一邊問道:“師父,你這么一說,他就敢主動和那個秦姑娘說話了嗎?”

  蘇生搖了搖頭。

  若若好奇道:“即然不能,那干嘛白費口舌。”

  蘇生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原本的性子就是這樣,要想徹底改掉幾乎是不太可能,只能一點一點地慢慢去改了。”

  若若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道:“師父,我想喝水。”

  “我就只剩酒了,你去找石磊要。”

  “哦。”若若答應一聲,也去了外面。

  帳篷里只剩下一人時,蘇生從袖子里拿出了秋水,用刀鋒輕輕劃了一下手掌,手掌立馬出現傷口,可流出的鮮血卻全被秋水給吸走了,原本銀白色的劍身竟微微有些發紅。

  蘇生舉起劍指,輕輕一繞。

  原本躺在手心的秋水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在指尖飛快轉圈。

  以血養劍,能讓自己和靈器之前相連的更加緊密,這也是蘇生的意外發現。

  做完這一切,蘇生又把秋水收好,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蘇生拿起酒葫蘆,拉開塞子,喝了一大口。

  曾幾何時,只會飲茶的少年郎,在如今,卻變成了一個貪酒的江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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