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見血!
蘇生的這句話直接讓張明拔出了刀。
但蘇生只是冷冷問道:“張明,你知道我如今是什么境界嗎?”
張明在等答案。
蘇生看著烏蘇秧說道:“不如你告訴他。”
烏蘇秧實話實說道:“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是四級大夫巔峰,差一步就能突破到五級大夫。”
“這…這怎么可能!”張明滿臉不可置信。
蘇生笑了笑說道:“你這輩子都趕不上我的。”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張明腦海中炸響,他握刀的手甚至在顫抖,張明幾乎是費盡了所有的心血,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他沒想到,他和蘇生的差距還是這么大。
就在這個時候,烏蘇秧舉起手,一股浩蕩元氣凝聚在掌心,然后又在瞬間,朝蘇生拍了過去。
“噗!”被元氣擊中的蘇生應聲倒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足足差了五個等級,對于烏蘇秧的這一計攻勢,蘇生沒有躲,也躲不了。
若若見狀,竟然又走到烏蘇秧身前,舉著兩個小拳頭不停地打在烏蘇秧身上,可烏蘇秧卻沒有半點反應,就好像是在被撓癢癢一般。
“蘇生,我們該怎么辦啊。”若若突然轉過身紅著眼眶哭泣道。
蘇生將若若牽回自己身邊,然后看著烏蘇秧說道:“我一個人留下,把妖晶都給你,你把他們都放了。”
“你擾了小師弟的道心自然是要死的”烏蘇秧指著若若說道:“但是她也得留下,至于另外兩個,我對他們也沒多大興趣,可以讓他們走。”
“不行!”蘇生立馬拒絕道:“你必須也放了她,否則…”
董川大笑著上前:“否則怎樣,現在這個局面你還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格嗎?”
蘇生看了一眼許韋,后者忍著傷痛從懷里掏出了那張千里符。
蘇生道:“想必你們當中應該有人知道這是何物。”
“千里符!”馬良看到許韋手上那張符咒后立馬驚聲道。
“把他們都放了的話,妖晶我可以都給你們,要不然,我只要讓一個人使用這張千里符,你除了殺了我們剩下的三個人,妖晶你們一顆也別想得到。”
董川聞言,立馬扯著嗓子說道:“烏蘇秧,九院會考更要緊,要不然…?”
“你在威脅我?”烏蘇秧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生說道。
“是。”
“你知道我看不上低級妖晶嗎?”
蘇生平靜道:“我有一顆五級妖晶和五顆四級妖晶。”
眾人先是一愣,然后董川率先抱著肚子笑道:“就憑你們?五級妖晶?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然而當許韋真的拿出那顆狼王的五級妖晶時。
大漠書院的幾十人全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蘇生他們。
“這…這怎么可能!”
人群中甚至有人發出了驚呼聲,要知道五級妖晶,可象征著要擊殺一頭類似文豪境界的妖獸啊。
烏蘇秧在權衡。
他在盤算著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足足過去三十息時間,烏蘇秧才說道:“好,我答應你,我可以讓他們走。”
“我怎么才能信你?”
“我向來說到做到。”
“我不信。”
烏蘇秧微怒道:“你別得寸進尺。”
蘇生拿著那顆五級妖晶說道:“一顆這個,足可以讓你們在九院會考中占據上風,我想我應該是油底氣說這個話的吧。”
“那你想這么樣?”
“你起誓。”
“好!”猶豫片刻烏蘇秧突然舉起劍指,咬牙切齒道:“我答應你,我會讓他們安全離開,但是千里符你得先交給我。”
蘇生將千里符扔給了烏蘇秧,說道:“我最后和他們說兩句話可以吧?”
“你最好別讓我改主意!”
蘇生急忙拉著許韋和二月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你們先走,我隨后就來。”
“這么多人在,你怎么走?”許韋立馬問道。
蘇生擠出一抹笑容道:“你不會真以為我只有那一張千里符吧?”
許韋和二月都是半信半疑。
蘇生對許韋說道:“你帶著他們先走,在石猿山洞口等我,我如果出去的話,就去那離找你們。”
“好。”這種情形,許韋也只能是答應了。
二月心里有些不放心,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好了,說久了,他們會懷疑的,你們先走吧。”
說完,許韋朝蘇生點了點頭,然后就帶著二月和若若慢慢走遠了。
烏蘇秧這才伸手道:“身上的妖晶是不是該給我了?”
“再等等。”
“他們已經走遠了,你別逼我動手!”
看著許韋他們已然走遠,蘇生終于起身,看著包圍自己的眾人,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
烏蘇秧吩咐道:“小師弟,你去拿妖晶,然后…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張明拔刀上前走向蘇生。
與此同時,穿著一身明黃色袍子的青年站在山洞門口輕聲說道:“真當妖獸森林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的就走,想殺誰就殺誰的地方嗎?”
這個時候,石猿走出山洞,看到青年后,便主動彎下腰,一副等待指示的樣子。
青年吩咐道:“去,除了救過你的那四個人,其他所有人能殺的就都殺了。”
“是。”
石猿雙手雙腳撐地,行走于山林間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徑直往妖獸森林外圍趕了過去。
青年似乎還不知足,于是他凌空而起,手指分別點了四個方向,嘴里喃喃道:“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也都過去吧。”
沒有任何回聲,但很快地面就開始顫抖起來。
四頭巨型妖獸朝著石猿離開的方向,不斷向外沖去。
在這四頭高級妖獸的驅使下,許多低級妖獸也開始跟著往妖獸森林外圍跑。
青年再次重復道:“那四個人別動,特別是那個黑袍青年和那個小女孩。”
這次行動就像蝴蝶效應一般,隨著領頭的那五個妖獸不斷向外面跑,越來越多的妖獸也參與了進來。
往常寂靜的妖獸森林破天荒地熱鬧起來。
幾百年難得一見的獸潮,在今天竟然再次發生了。
青年笑著落回到了地上,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身影落在了青年身邊。
“你說的黑袍青年就是當初你在披云山上遇到的那個人吧。”一個相貌端莊,姿態極其雍容的女人笑著問道。
“是的,母親。”
“若不是身份有別,我真想當面謝謝他。”
“母親,我這么做,長城的人不會對我們發難吧?”
女人撫摸著青年的臉龐笑道:“你外公說了,來多少他便殺多少。”
“母親你先回吧,我還想再見一下那個人。”
穿著一身白裙,身材高挑地中年女人揉了揉青年的腦袋囑咐道:“傻孩子,你這次救了他,之前的恩情就已經算是全還了,可別再把精血給他了。”
“母親,我明白。”
話音未落,青年身旁的女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