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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颶風進行時

  “醫生!醫生!”

  全身是血的女人背著自己的丈夫,踉踉蹌蹌的沖進了一家醫院的大門。

  “牧!堅持住,我們到醫院了…李牧!”

  李牧半瞇著眼睛,妻子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模糊的回蕩…

  埃里克島坐落在明尼蘇達海域,是南加州群島之一,位于美利克王國最南端。

  島上的人口不是很多,只有幾萬人左右。但小島的建設方面還是相當不錯的,該有的設施設備島上幾乎全有。

  恰逢一場颶風的襲擊。

  小島上幾乎有一半城鎮遭受毀滅,道路上到處都是颶風洗禮后留下的殘骸。

  如此大規模的傷亡,在小島的歷史上也是第一次出現。相比起10年前的那場特大槍擊案,要來的更加猛烈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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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娜也就是那個帶血的女子,她在一家銀行工作,位于小島的另一端。

  玲娜是埃里克島本地人,一個標準的女白領。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家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管是家庭,還是工作都給她帶來了干燥乏味的感覺,可她卻只能為了生活而妥協。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手捧鮮花的她下班后,正準備回家和丈夫慶祝一件天大的喜事。

  那就是她又懷孕了。

  先前她和丈夫李牧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不幸的是孩子在未出生時就夭折了。

  這三年的時間對于她和李牧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夫妻之間的交流變的很少,長期的工作壓力和膝下無子導致她們的感情越來越淡。婚姻似乎成了兩人捆綁在一起的最后一道屏障。

  李牧是一個混血兒。性格比較內斂,專注。

  父親是來自遙遠的華夏,母親則是島上的原始居民。

  李牧是島上唯一的一名生物學專家,平時家里的地下室就是他工作的場所。

  按道理說從未出過島嶼的李牧,很難想象他是如何做到能在生物學領域有所成就的。

  可萬事就是這樣沒有絕對,李牧不知為何從小就與大自然有一種微妙的聯系,隨著長大這方面的聯系也變得越來越密切。

  而他正在做的研究是生物學中一個全新的領域。

  這個研究是通過人類細胞與生物細胞的移植來開發出一種全新的藥物。這種藥物有一定的再生能力,可以緩解病人在治療過程中存在的風險性。

  如果這項研究問世,李牧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在生物學領域名留青史。

  這項研究在李牧十二歲時就已經開始,歷經十幾年的時間,終于來到了成果的最后階段。

  颶風襲來前夕。

  李牧仍在自己的地下室里埋頭工作,對于外面突然響起的預警聲,他是全然不知的。當他感受到異常的同時,整個地下室突然開始劇烈的搖晃…

  地下室內的燈光變得忽明忽暗,沒過多久便徹底的失去了作用。

  黑暗中,劇烈的搖晃使得各種藥瓶試管掉落一地,整個屋內充斥著東西砸破的聲音。

  情急之下的李牧摸索著來到了保險柜旁,里面有著他這十幾年來最為珍貴的研究成果。

  從懷里掏出保險柜的鑰匙,李牧好不容易的取出了里面的藥劑。

  正當這時地下室出現了塌方!

  一根從天而降的木梁先是摔在了實驗臺上,后又重重的敲在了李牧的腦袋上。

  被敲擊到的李牧嘴里吐出了一口鮮血,直接倒在地上久久無法動彈。

  也許是對生的渴望,也許是房梁上掉落的灰塵迷了眼睛。

  李牧身體微微顫動,又重新恢復了一些意識。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來逃跑,可是雙腿的無力感完全無法支撐起他的身體。

  拼盡全力,滿頭是血的李牧艱難的爬到了實驗臺底下。整個地下室在李牧躲進去不到一會的功夫開始徹底的崩塌。

  就這樣李牧被完全的掩埋在了地底。

  掩埋在地底的李牧是不幸的,同時也是幸運的。正是因為身處在地底,他成功的躲過了這次颶風的侵襲。

  與此同時,就在李牧不知情的情況下。懷里的那瓶藥劑,瓶身處因為碰撞出現裂痕。藥劑通過裂縫,一點一點的流到了李牧的身上…

  李牧的家被颶風移為了平地,這與街上大多數的住房一樣。在颶風的作用下別說是人了,連房子都被連根拔起。

  站在遙遠處的玲娜看著遠處家的方向,眼中充斥著震驚與惶恐!

  天際昏暗,飛沙走石遮掩住的城鎮幾近模糊。模糊中,只能看到一些飛向空中的房屋在半空中解體,無數的碎片化為颶風的一部分與它融為了一體。

  這場颶風說來也是很奇怪,它只覆蓋了半座島嶼。就像島上的拉赫山脈將小島分成了南北兩部分一樣。島嶼的北邊幾近被颶風吞噬,而玲娜現在所處的南邊卻幾乎毫發無損。

  颶風在侵襲了1個多小時后終于平息了下來。

  跟隨著前往救援的車輛,玲娜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住處。根據她對自己丈夫的了解,李牧必定是在地下室之中。在其他人的幫助下,艱難的從地下室里挖出了被困在里面的李牧。

  此時的時間是2019年10月18日17點4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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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里克島的南部第一醫院。

  這會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

  在玲娜背著李牧沖進醫院的那一刻,一個醫生打扮的男子,同樣小跑著接近了這里。

  在簡單的查看了下李牧的傷勢后,醫生沖著醫院里混雜的人群大喊道:“護士,我這需要一個護士…病人初步檢測為硬物撞擊頭顱引發的顱內出血。立刻把他推去3號搶救室搶救,速度要快!”

  李牧被緊急的推入了3號搶救室。

  這場災難存活下來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是在颶風中直接消失的,而極少數人再送來的途中已經沒有了氣息。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留下的一個護士此時接近有些呆滯的玲娜詢問道。

  “是的!我是他的妻子。”反應過來的玲娜明顯有些緊張,說話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知道你丈夫的血型嗎?”

  玲娜略帶遲疑的講道:“我丈夫好像是一種很少見的RH血型。”

  “RH?”聽到這里護士停下了手里的筆記,緊皺著眉毛思考了一陣。

  “你的丈夫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護士的下一個反應有點出乎玲娜的預料,出于情況緊急,她還是簡短的跟護士介紹了下李牧的情況。

  “好的,你把資料內容在上面填寫一下,寫完了交給護士站。”護士轉頭便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在3號手術室里的李牧這時稍微恢復了一些意識,疲憊的睜開了染紅鮮血的雙眼。

  他看到一個醫生正在拿著手術刀和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交談著什么。西裝男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金發的女人同樣身穿黑色西服,至于他們的樣貌李牧確實沒有看清。

  金發女人似乎察覺到了李牧的變化,眼睛微瞄,瞥到了一邊睜開雙眼的李牧。

  趁著醫生和男子交談,金發女人悄悄的挪了兩步來到他的身邊。假裝解開頭上的發繩整理頭發,從長發中取出一張小紙條,背對著李牧快速的塞進了他的短褲里。

  就在先前那名取血袋的女護士進來的同時,金發女人旁若無事的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醫生,血袋拿到了。可是上面說…”女護士這時發現了手術臺上的李牧睜開了雙眼,趕緊停了下來。

  同樣注意到李牧的醫生,迅速的將一個頭套套在了他的頭上,接下來給他注射了一記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藥物。

  李牧只感覺眼前的血紅慢慢變成了暗紅,直到最后合上了雙眼就這樣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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