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的店鋪大都開展“兌換”業務,如果夏之陽要把丹賣給這些店鋪,幾乎沒有一家會拒絕,但是價格卻壓的很低,等同于“揮淚大甩賣”,丹藥是一種稀缺資源,所以他用不著低價拋售。
看到路邊的攤位,他決定也當一回“練攤的小販!”
打聽到了擺攤的方法,向坊市巡衛繳納了兩枚元石的攤位費,在距離廣場不遠的地方支起了攤位,用布帛寫上“批發零售黃芽丹、洗髓丹”的字樣,又擺了兩個瓷瓶,然后盤膝坐在獸皮上,等待著顧客上門。
剛一會,就有人詢問洗髓丹的價錢,他出的價格比藥鋪略低,不過那人看過丹藥與普通的洗髓丹略有不同,且大小一模一樣,心存疑慮之下放棄了購買。
類似的情況發生了三次,他也不想解釋,愛買不買!
等到后半夜,愣是沒賣出一顆丹藥,他索性收攤進安全區休息。
次日,又花了兩枚元石繼續擺攤,白天坊市明顯比晚上熱鬧的多,夏之陽也能感覺到客流量比前日增加了不少,而且年輕人很多,想來都是奔著云海宗遴選弟子而來。
日上三桿之時,兩個穿著十分考究的年輕人停在了攤位前,他們無視了洗髓丹,直接打開黃芽丹的瓶子查看。
其中身著紫色衣服的青年很內行的聞了聞,然后說道:“這位老板,你的丹藥為何大小一樣,而且表面沒有瑕疵?”
“這是家傳的煉丹秘法煉制,不便細說!”
“恩,能不能嘗一顆,我付一枚丹藥的錢!”
“可以先嘗后買!”
紫衣青年點點頭,在他看來,既然是煉丹世家出身,當然該有一些氣度。
取出一顆服用后,開始煉化藥力,一柱香時間過后笑道:“很不錯,你有多少黃芽丹,我全要了!”
夏之陽知道遇到大金主了,“你確定全要?”
旁邊的白衣青年笑道,“這位可是君州白家的大公子白見秋,區區幾瓶黃芽丹還難不到他!名為白見秋的紫衣青年搖搖頭,“家父管教甚嚴,比不了張兄財大氣粗!”
夏之陽沒聽說過什么君州白家,不過也能猜測估計是個世家公子,“我這可不是幾瓶,而是十幾瓶!”
“這么多?”兩人不由訝然,黃芽丹雖然不算名貴,但好歹也是五品丹藥,一下拿出十幾瓶,這也太嚇人了。
“小生意而已,本人還承接對外煉丹來務,三品以下保證五成的成丹率,四品和五品丹藥三成成丹率!”某人馬上打出了廣告。
“哦,敢問朋友如何稱呼?”二人顯然生出了結交之心,如此年輕的五品丹師非常罕見,就算進入云海宗,也能輕松弄個內門弟子身份。
“丹香城楊之夏!”
二人倒是聽說過丹香城之名,白見秋拱手道:“剛才是白某唐突了,楊兄勿怪!”
“無妨,買賣不成仁意在!”
“那我就先買三瓶如何?”
“沒問題!”
雙方順利完成了交易,夏之陽手上多了五千七百元石。
“不妨礙楊兄做生意了,如果以后咱們成了同門,還要多親多近!”
“行!”
開了一次張,夏之陽的丹藥生意突然好起來了,到了下午,他一共賣出了四瓶洗髓丹和兩瓶黃芽丹,手上的元石數已經過萬,根據行情足夠買一件一二品的法寶,或者普通的功法了。
本來他想將丹藥賣完再收攤,卻感應到本體那邊有事,急忙收了攤子進入廣場之中。
回到本體,發現有一個來自雷華天的未接電話,回撥出去,電話馬上接通。
“夏老板,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剛沒聽手機響,雷董找我有事?”
“大力丸,你那還有現成的嘛?”
“你這么快就吃完了,不應該啊,這東西吃多了沒好處!”
“是有人想通過我買大力丸!”
夏之陽不由摸了摸下巴,能請動雷華天的一定不是簡單人物,“還有一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那你先給我吧,有多少我要多少!”
夏之陽本想一口答應,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藥鋪現在還被封著,于是矯情道:“我還真不能給你,以后恐怕也不能賣藥了!”
電話那頭傳來有些干澀的笑聲,“你是說藥店被封的事吧?”
“沒錯,人家就是拿大力丸說的事,咱如果頂風作案,以后藥店都開不了張了!”
“呵呵,你放心吧,這次要大力丸的來頭很大,三天之內你的藥店必定能重新開業,而且人家保證,就算你以后賣毒藥,都不會再有人來查了!”
“真的假的?”
“還能騙你不成?”
“那行,你派人過來拿吧,正好我手上還有些材料,就多煉幾爐給你!”
“那感情好,我先給你轉五百萬過去!”
“正好最近手頭緊,好幾天都沒吃肉了!”某人哭窮道。
“你吃的是龍肉吧?”
二人閑扯了兩句,那邊說有事先掛了電話,夏之陽剛要轉回分身,忽然想起逍遙丹的事,于是打電話給了公孫雨荷,響了二十秒電話才接通,“忙什么呢,半天才接電話?”
“有個病人上門,我幫爺爺熬藥呢!”
“恩,找到一個古方,想請老爺子鑒定一下…”他將逍遙丹的配方報了出來。
“我先記下來,爺爺看過后,給你回電話!”
“好,你通知一下楊娜和王興周,假期結束了,過兩天來上班!”
“真的,咱們藥店可以重新開業了?”
“雷華天幫忙走了什么門路,應該差不多了!”
“行,我馬上通知他們!”
京城一家私人會所中,雷華天正和一名身著中山裝的中年人說話,“雷老板,以后恐怕買這種藥都得走你的門路了,我們民俗辦不好公開出面!”
“嚴主任開口了,我一個商人怎敢不從!”
“別說的這么輕賤,你的能量我是知道的,不然就不會是我來拜訪你,而是請你到我那里喝茶了!”
從雙方交談的語氣和暗含的機鋒來看,氣氛并不融洽。
“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犬子的事呢?”
“還有一件事要勞煩雷老板!”中山裝沒有回答他。
“說吧,反正我是胳膊扭不過大腿!”
“那位夏老板疑似得了上古煉氣士的傳承,國家最近起獲一尊古鼎,想請他鑒定一下!”
“這種事直接找他不就行了,何必拐彎抹角?”
姓嚴的中年人搖搖頭,“我們民俗辦是什么樣的單位,想必你也清楚,貿然出面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其它單位與夏之陽沒有過交集,與他接觸也會顯得很唐突,只有雷老板出面比較合適!”
“我能拒絕嘛?”
“不能!”
雷華天低垂的眼皮猛然抬起,但是看到中山裝那張瘦削的面孔,放出的氣勢又收了回來,“沒有適當的名義,就算我邀請,人家也未必賞光!”
“怎樣邀請過來,那是你的問題,你只要帶他去參加一下國家博物館的文物展覽就行了!”
雷華天沉默片刻,“好吧,這事我答應了,我兒子的事呢?”
“放心吧,你兒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