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重新想在長安,一個一個情節,自己雖然沒有收任何人的好處。只是沒少吃請,天天鶯歌燕舞的,承諾的東西不在少數,而這些東西他都是認為不值得一提的事情,這些東西犯忌了嗎?要知道,無論是大隋還是大唐,這些什么事情個根本就不算事情。
但是,沈陽的法律,自己犯下的錯足夠判上幾年的。想到這里,背后汗如漿出,一會兒就把背后浸濕了。他不敢跪,跪下去,只會讓吳歡更加討厭自己。
吳歡看了一眼王朔,顫巍巍的胡子,告訴他,王朔心里在害怕。停一下說道:“王老,別緊張,這事情到此為止,我們當沒有發生過。”
王朔擦擦額頭的汗水:“謝謝王爺!”
吳歡:“不過,王老,這執政的位置你不能再坐了,否則我無法服眾。你做顧問吧,薪資加一級,為一級。”
王朔顫抖的說道:“我只不過是…要的懲罰么?”
吳歡敲擊著桌面說道:“令郎在秦王的賬下還好么?”
王朔頓時面如死灰,他一直沒有說自己有孩子,當然也就沒有說在干什么。更何況一家人在兩個主人供職非常正常。
但王朔的情況特殊,是王朔當是執政后,李世民才把他的兒子弄到秦王府當差,明顯就是沖著王朔去的,這一點王朔也知道。
機密的東西沒有泄露出去,但書信中,或多或少都會泄露出些東西,比如收到多少人,安置什么地方,收了多少白疊子,能織造多少布匹。這些東西組織起來就是整個沈陽。
王朔聽到吳歡的話,再也不說了,仿佛瞬間老了幾歲。
吳歡見王朔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說道:“王老,別想那么多,其實你也看到了,沈陽在高速發展,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你的行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的眼界都更不上了,比如你對航海的態度,對工業的態度,都不能勝任執政這個位置。
我需要一個眼界更寬,思想更遠的人來做執政。你現在就是要好好的給建議,為后進者提供建議。”
王朔:“我一定盡心盡力!”
王朔沉默一下問道:“王爺準備讓誰執政?”
吳歡反問道:“你推薦誰?”
王朔:“按資歷,該秦原上,但他的閱歷比我的都不堪。王爺你一直都在培養駱履元,不若直接讓他上!”
吳歡皺皺眉頭說道:“駱履元的資歷畢竟太輕了。”
王朔:“不輕了,我們這沈陽才多久?”
吳歡說道:“行了,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吳歡看著王朔離去,不住的搖頭,他打算用王朔3年,誰知道,王朔會走的這樣遠!不過現在還好,王朔泄露的都是些不算是機密的消息。但他知道李世民和他的手下們,會不擇手段,特別長孫無忌,那更是一個陰謀家。如果拿王朔兒子要挾王朔,那時候,王朔能守本心么?
他賭不起,也不能賭,沈陽新建,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為他們的安全,不能有一點僥幸。
王朔出了門,心中升起莫名的悲哀,他不認為自己會在執政的位置上干道死,但一定會干個10來年。沒有想到吳歡會這樣的絕情,說換就換掉。
雖然給了自己一個顧問的頭銜,還提升了一級工資,這雖然是尊榮,但也難掩自己的落寞。
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落井下石?誰能護住自己?所以他不推薦秦原,而是駱履元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駱履元需要自己的幫助更多。
當然另外一個角度,秦原的勢力太過龐大,秦原是沈陽市長,而秦守謙是外交部部長,秦守仁是步兵團團長,秦守義也是一個營長,還有他們帶來的新鄉下屬,很多都是有軍職的,已經形成新鄉利益集團。
如果讓秦原成為執政,無論是為政績,也是為后繼,那秦原一定會清算自己。別看秦原經常和自己稱兄道弟,三兩天就會一起喝酒,喝茶,下起手來,未必比旁人輕,甚至因為知根知底,下手的時候,更重,更致命。
離開沈陽么?離的開么?自己知道那么多機密,吳歡他會放過自己?就算他放過自己,周之翎呢?太原王家呢?主母呢?最終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更別說葬入祖墳了。
讓兒子回到太原?那怎么可能,在他心里,長安的才是正朔的,受士林承認的,沈陽的一切不過是旁門左道。也是這樣的思想,才把自己的兒子送到秦王帳下。
吳歡坐在辦公桌前,他沒有想過秦原,他的格局不夠。駱履元現在還在培養期,提前上這個位置,很容易折毀。
未來一段時間主要的任務還是軍隊建設,海外開拓。所以這個執政還是軍方的人來做。軍方的人,魚元康,高雅賢!只能是高雅賢,這個總參謀部的人來擔任一段時間。
吳歡想到這里,就開始著手任命。
吳歡的任命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意外,執政居然是高雅賢。秦原到是很光棍,他知道自己不是執政的料,也是出頭的椽子先爛,王朔不就是這樣?
現在秦家在沈陽的勢力他非常滿足,至少秦守謙,秦守仁的前程都不錯。沒有必要為一個自己不能勝任的執政毀了孩子的未來。孩子才是秦家的底氣,這他非常清楚。
駱履元見吳歡任命高雅賢為執政,心中即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自己不用早早的承擔起重任,失落的是自己還沒有上吳歡的眼睛。
當然駱履元知道自己才來幾個月,和吳歡的關系再好,也不可能一步登天這點他清楚。
王朔聽到高雅賢北歐任命為執政,長長的嘆了口氣。吳歡的手腕真高啊,完全看不透,他知道吳歡實行軍政分離,讓軍隊的人來出任執政,說明未來一段時間以軍隊建設為重心。同時又割斷高雅賢對軍隊的聯系,不讓他做大。
高雅賢的治軍能力不錯,而他的執政能力,應該不弱。自己和他的交情泛泛,想來不會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