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沒有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去拿起來觀察,說實在的,玉他不懂,也不喜歡。而這個白玉觀音像和冼夫人扯上關系,這上面的歷史分量很重。
馮盎拿著它到這里,和自己談事情,說明這事情很重大。
不過再重大無非是兩件事情,一件是兵器,馮盎他們不再局限于冷兵器,他們想要火器。第二件事情,就是出兵幫忙把廣州周邊的獠人修理一遍。
顯然第二件事情不大可能,馮盎一直壓著邊上的部族打,得了自己的甲胄兵器之后更加強盛。
吳歡不再想了,直接問道:“耿國公你我相交多時,我的脾性你應該知道一二,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喜歡猜別人心思,你要什么直接說出來。”
馮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吳歡:“你說!”
馮盎知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直接說出來,于是大大咧咧的說道:“賣我2000支火器,2艘商船,還有幫我訓練這2000人。另外我希望能在金蘭灣外20里出建一座城,就在那里訓練這2千人。”
吳歡明白了馮盎的意思,他是要把這2千人藏起來了,當做奇兵用。
出售火器這事情到不糾結,因為出售武器是遲早的事情,因為軍火是一門很大的生意,他是不會丟棄的。
2艘商船,這是也可以理解,畢竟嶺南與中原的陸路連接道路太過艱險,有了海船之后,會好很多。
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在金蘭灣外建一座城?這是監視自己?還是逃避別人的監視?
吳歡不來想了,直接問道:“你為什么要在金蘭灣外20里建一座城。”
馮盎苦笑一下說道:“沈陽王有所不知,老夫看似風光,但實際上日子過的并不如意。這些年為朝廷征戰,也把嶺南的各洞獠得罪了個遍。
我想把這2000人藏起來,當做奇兵用。貴軍要在金蘭灣駐軍,我就想把這2000兵卒藏在附近。
想到駐軍訓練,還要補給,這人數不是一個小數字,于是干脆想在金蘭灣外20里建一座城,避開這些洞獠和朝廷的耳目。”
吳歡明白了馮盎的意思,可是金蘭灣是自己霸權中重要的一環。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所以槍可以賣,兵可以幫忙訓練,但這建城絕對不能在金蘭灣。
他想到這里說道:“你另外選個地方。真臘也好,扶南也好隨便你!金蘭灣絕對不行。”
馮盎見不拒絕賣槍和培訓軍隊,心中放下很多。既然不能在金蘭灣邊上建城,那么想其他辦法。
吳歡見馮盎在沉思,于是補充說道:“耿國公,我給你一個建議,你看行不行?”
馮盎:“沈陽王請說!”
吳歡:“你把這2千人送到海南島!你只要提供這兩千人訓練的資金。當然你不是兒子多么?來個2,3個,一起訓練,省的瞎想和以后瞎指揮!
對了,既然是由我們訓練,那么一切都按我們沈陽軍隊的來。我們吃他們什么,他們吃什么,我們穿什么,他們穿什么?這樣的話!這筆不是小數字,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馮盎聽到吳歡的話,心提了一下:“這2000人要多少開銷啊?”
吳歡:“武器,彈藥,服裝,食物,這種種件件都不是小數字。很可能是你們20萬以上的軍隊的開銷,你有心理準備么?”
馮盎失聲說道:“什么?20萬軍隊的開銷?”
吳歡點點頭說道:“一年怎么40萬貫起步。我們這樣的軍隊本來就是吞金獸。”
馮盎這下子徹底被震驚了,他再次確定一遍:“沈陽王,是40萬貫?不是4萬貫?”
吳歡確定的說道:“是40萬貫!”
他心中忍不住吐槽,這還是猴板的,要是按照他自己軍隊標準,這兩千人,怎么也要百萬貫以上。
猴板和正版區別不是一星半點兒。吳歡怕嚇走馮盎,打算給他的軍隊配備的是他們軍隊淘汰下來的散彈槍,手榴彈。
至于火炮,機槍之類的一律不配備,要知道這些才是大頭。誰知道,就是這樣還是嚇到了馮盎。
馮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道:“這支軍隊戰力會怎么樣?”
吳歡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說!或者說你會拿什么樣的軍隊做對比。我只知道,我麾下軍隊從來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
吳歡說的是事實,這馮盎知道,他想想說道:“我想知道,這2000軍隊投入軍隊,能不能和白袍軍那樣,一錘定音?”
白袍軍就是那個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避白袍的白袍軍,是一等一的強軍。
自己的軍隊和白袍軍有可比性么?完全是兩個時代的軍人,根本不能比,硬要比的話,白袍軍能靠近10里就算吳歡輸。
不過自己給馮盎的軍隊,組成陣列,配上鐵絲網,百米之內一般軍隊也休想靠近。
吳歡沉吟一下說道:“這樣說吧,你面對都是獠人,他們的軍隊1萬休想靠近50步。但唐軍,那就不一定了,取決于他們遠程武器又多少,不過你可以給他們裝備上甲胄。”
唐軍裝備了很多弓弩,如果對峙的話,唐軍的弓箭遠程拋射會給陣列一個嚴重的打擊。強弓硬弩拋射的話有200米的射程,這比散彈槍的射程遠。
不過唐軍也就只能射上一兩波,裝備霰彈槍的軍隊靠近百米的話,唐軍再無還手之力。所以吳歡才有穿上甲胄之說。
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馮智戣說道:“為什么要裝備甲胄,你們不都沒有裝備么?”
吳歡苦笑:“這郎君,能比么?我賣給你的是我們曾經裝備的武器,不是我們現役的武器。如果硬要買我們現役的武器,你們買不起,真的買不起!”
馮盎見吳歡說買不起,那是認定是買不起,一個曾經裝備的武器就40萬,他們現在準備的那不是上百萬貫。
馮智戣卻有不樂意:“有多貴,能讓我們馮家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