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木頭,各種貝殼,龜殼,樹枝一樣的石頭都多了起來。打海盜打的無聊的魏和,想破腦袋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做什么用。
象牙,犀角還可以理解,那碩大的烏龜殼和貝殼做什么用?還有那些10來米長的木棍,不是和家里木桿差不多嘛?干嘛弄這樣多?
魏和找到在正蹲在船艙地板上,仔細研究著,一個直徑1米多的玳瑁的吳德明:“你整天擺弄這烏龜殼做什么?”
吳德明頭也不回說道:“你知道什么!這不是什么烏龜殼,這是玳瑁!是非常昂貴的珍寶!”
魏和也蹲下來摸著玳瑁,問道:“這東西很昂貴?”
吳德明看了一眼魏和說道:“當然!聽他們說著一個玳瑁,找到好工匠,做成物件,可以抵上你10年的工資。”
魏和咧嘴笑道:“你知道我一個月多少工資么?10年工資?知道是多少么?”
吳德明笑道:“算600貫一年,10年也不過是6000貫,這個玳瑁,他們說找到還工匠的話,可以做出四五萬貫的物件。”
魏和:“啊?這樣值錢?那這個大貝殼呢?”
吳德明:“那不叫大貝殼,叫硨磲,和這玳瑁一樣的寶物。”
魏和看看周圍堆滿的玳瑁和硨磲說道:“那不是我們這趟不會賠錢了?”
吳德明白了魏和一眼說道:“不賠錢?當然不會賠錢,要賠錢,那出來做什么生意?”
魏和:“那能賺多少?”
吳德明:“這是未知數,這些東西不能一下子放到市場上,否者這價格會跌的很快。不過和你說這個你也不懂!”
魏和撇撇嘴說道:“不懂才和我說說啊!懂了還會問你么?”
吳德明:“是么?那要是要拜我為師啊?三叩九拜?”
魏和白白眼說道:“拜師?你向那些供奉拜師了嗎?”
吳德明笑道:“我是和他們切磋的,拜什么師啊!”
魏和見吳德明一副奸商的嘴臉,自己死活說不過他,不得不轉換話題:“前面就是天竺了,你說那個虬髯客是不是稱帝了,還是被人滅了?”
吳德明:“你以為天竺就一個國家?聽路上的商人說,天竺有10多個國家。至于虬髯客!現在已經是金耳國國主!忙著四處征戰呢!”
魏和:“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
吳德明:“你以為做生意就那么簡單?收集各地的風土人情,國家形勢都是必須的,否則會吃大虧的。”
魏和撇撇嘴說道:“那不是和情報局一樣?”
吳德明呵呵笑道:“還真差不多!不過,我們主要是針對市場民生之類的。”
魏和伸伸舌頭說道:“我一直以為做生意很簡單,沒有想到會這樣復雜。”
吳德明:“王爺和我說過一句話,商場如戰場,戰場殺人滅國,最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商場能兵不血刃毀人國,還盡得其財力,事半功倍。現在想想,王爺說的真是很有道理。”
魏和一頭霧水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軍隊進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你們不但把錢賺了,還占了他的國?
我們每次作戰,人的損失的很少,哪來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們沒有軍隊,怎么去占領他國?”
吳德明嘿嘿笑道:“那你只是看到多少人去打戰,多少人回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打一次戰要多少錢,打壞了重建又是多少錢!安撫百姓又要多少錢!
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用經濟這根看不見的手,不用一兵一卒摧毀一個國家,把他們國家的資源變為我們的資源。”
吳德明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懵懂的魏和,繼續說道:“是!你們不用想這些錢怎么來,怎么花,只要拿著槍,打戰就好。但王爺要賺錢,要計劃怎么花!”
魏和聽了吳德明的話,徹底的不舒服了,說道:“你是意思是,我們軍人一無是處?只會花錢?”
吳德明:“我可沒有說!是王爺說的。當然王爺根本就沒有貶低軍隊,而是說我們商人非常的重要。”
魏和見吳德明這樣說,心中的怒火才平息下來:“如果你不解釋清楚,我說不過你,不過我拳頭一定會讓你明白,有些話不能亂說。”
吳德明張張嘴巴,然后又閉回去,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過分了。
艦隊抵達金耳國,金耳國是現在的孟加拉國的前身,他是笈多王朝分裂后,由封臣設賞伽建立。
金耳國從建立到現在也不過是30多年,沒有統一的政權,形成戰國一樣的亂世,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他,生民凋敝,民不聊生。
虬髯客帶追近10萬軍民,迅速攻占金耳國都城金耳城,建立吳國,自稱吳王。
虬髯客為什么建立新的國家叫吳國?他是揚州人,古屬吳國,為紀念故鄉,所以建立吳國。
艦隊抵達金耳城港口,虬髯客正征戰回到金耳國。和戒日王朝作戰,雖然勝利了,卻是慘勝。他手中最精銳的禁衛軍,在此戰中,損失大半。
虬髯客回想戰斗,兩千多頭戰象遍布整個戰場。這些戰象身上繪著奇形怪狀的東西,身披著戰甲,象牙綁著長刀,身上背著竹簍,上面載著一個馭手,2個長槍手,2個弓箭手。
這些怪獸有著非凡的破壞力,輕易的撕開戰線。要不是帶著百多具車弩,又在陣前挖了陷阱,天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
他回到金耳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能不能在沈陽得到支持。但一想,給了自己5萬多人的甲胄武器,才一年多點就去求支持,這也太丟人了。
崔海英看出虬髯客的糾結,和戒日王開戰之后,虬髯客就提起過沈陽。現在這樣子回到金耳城,自然越早向沈陽求的支持,越好,于是說道:“吳王!我們該派人去沈陽求援了。”
虬髯客摸著胡子說道:“怎么好意思啊!上次給我們5萬多人甲胄兵器,到現在只是站了住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