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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主仆劫

  特勤隊用的是海軍的快船,這種船小,風帆大,所以速度很快。他們沒有在秦皇島停留,他們知道王崔氏不會在這里下船。

  錢恨猜想王崔氏很可能一直沿黃河而上,到蒲州之前都不下船。因為蒲州以下的地方剛剛平定,王崔氏這樣的婦人在這些地方立足太難了。

  所以錢恨要在王崔氏趕到蒲州之前,把她攔下來,這些最省力氣。如果王崔氏進入長安,那么這次任務將非常的困難。

  王家的貨船很好問,因為那個大大的王字太扎眼了。過濟州的時候,快船已經追上王家的貨船。

  然而錢恨低估了王崔氏,他們在搜查了王家的貨船,沒有找到王崔氏。詢問之下才知道,王崔氏在厭次就換了船。

  在厭次換了船?這茫茫人海怎么追尋錢恨想了一夜,沒有想到辦法。他最后想了一個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在汴州秘密等待,尋找。

  他篤定,王崔氏必定要經過汴州,無論從運河,還是從黃河,都要從汴州過。

  當然死等也不是他的風格,他派出2個機靈的人到回頭尋找。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王崔氏的直覺直接避過了錢恨他們的追擊。然而她們面對的境遇更加的危險。

  這時候的黃河兩岸雖然名義上歸李唐管束,但實際上各自為政,特別宗族勢力盤踞鄉鎮,更有亂兵流寇橫行山岳水莽之間。

  王崔氏帶著王嗣禮,也非常清楚黃河的兩岸不能上,只能沿黃河而上,只是速度慢點。

  王崔氏帶了6個家丁,這6個家丁都是她的嫁妝,從崔家帶到王家的。而且都是無家無口,獨身一人。她怕的有家有口的,舍不得家人,而逃離。

  而她卻忘記了,這樣的人無牽無掛,縱然不會逃離,卻也因為無牽無掛,而無所顧忌。

  這中間有對兄弟,崔孝先,崔孝前,這兩兄弟少言寡語,平時與世無爭,所以王崔氏很看重這對兄弟。

  看重歸看著,因為少言寡語,很少注意到他們,所以給的東西卻相當的少,比如兩人都三十好幾,王崔氏也沒有給這兩兄弟婚配,而一起來的都婚配了。

  那其他4個不也是孤家寡人么?那就要說到這時代死亡率了。生個孩子母子雙亡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更別說各種意外了。

  這些家丁太清楚吳歡的手筆,送人的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他們本來沒有心思,因為在王家的貨船上都是王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得手。

  現在王崔氏租了一艘小船,在小船上,一切都邊的有可能。不過這時候誰也沒有動手,因為他們都沒有把握以一敵五,更何況,還有一對王崔氏忠心耿耿的崔孝先兄弟。

  這天船停靠在濟州,王崔氏不敢住客棧,讓崔孝先上岸買食物。

  崔孝先看到蕭瑟的濟州,心中有了計較,他來到藥鋪,買了1兩生草烏。然后又到集市上買了50斤面粉,一塊羊肉,還有做好的炊餅之類的東西,順便還買了一壺酒。

  他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弄堂,把生草烏放進酒壺。生草烏泡開那酒壺的小瓶口是倒不出的,當然王崔氏的銀針測毒是測不出生草烏的毒。

  生草烏的毒浸透酒需要時間,所以崔孝先背著糧食,羊肉,在濟州城亂逛。等暮鼓響起,才出城門。

  城外的碼頭上人還是很多,這些都是窮苦的人,進城住不起客棧,就住在船上,吃喝拉撒睡都是。

  崔孝先回到船上,船上的人也不奇怪崔孝先為什么這樣遲回來,因為誰都不是知道城里的情況。

  另外幾個家丁看到崔孝先背回面和炊餅,還有一塊羊肉,一壺酒,這些人知道晚上有口福。

  崔孝前上前來接過裝面的口袋和羊肉,兩人一對眼色,說了一句:“我去煮羊湯。”

  眾人見有酒有肉,大聲叫崔孝前:“今天有酒有肉,孝前煮羊肉,順便煮點湯餅。”

  崔孝前:“好!”

  眾人吃飯的時候,天已經黑透,羊肉湯,湯餅,都端上來。王崔氏用銀針都插了一遍,沒有發現黑色。王崔氏出了沈陽天天都這樣,所以已經見怪不怪了。

  崔孝先兄弟不喝酒,也就沒有人勸酒。另外那些家丁,也沒有叫,他們就一起喝起酒來。

  生草烏的毒性有延遲性,而且酒里泡出來的分量很少,毒發的時候,已經是1個時辰后了。

  這些家丁四肢麻木、意識不清、還不時的抽搐。崔孝先拿著橫刀,在這些人脖子上都抹了一刀。

  王崔氏看到崔孝先兄弟的動作,連話都說不出來,但唯一的意識就是把王嗣禮叫醒,讓他跑。但孩子就是孩子,睡的非常深,怎么搖也搖不醒。

  王崔氏無奈的求饒道:“我平時對你們兄弟不薄,你們為什么要犯上作亂。如果為錢,您們盡可以拿去,只求你們不要傷我和孩子的性命。”

  崔孝先聽到前面的話,好像是威脅,而后面的話完全就是求饒。他有點心軟了,無論怎么說,王崔氏對他們并不是很過分。

  崔孝先遲疑了,但后面的崔孝前上前一刀割斷王崔氏的脖子。然后轉手,朝熟睡的王嗣禮扎去。

  崔孝先反應過來,看到崔孝前拔刀又想再扎一刀。崔孝先一把拉住崔孝前的手說道:“王郎君對我們不錯,給他留個后。”

  崔孝前咬牙切齒的說道:“斬草除根!”

  崔孝先:“我們拿到寶物,換錢后就隱姓埋名,天下這樣大,哪里有這樣容易找到我們?”

  崔孝前:“如果找到呢?”

  崔孝先:“那就是命了。我們還是拿著寶物,快點走吧。”

  崔孝前把橫刀插回刀鞘,他知道一刀已經插入王嗣禮的腹部,如果不醫治的話,活下的機會非常渺茫。所以也不和崔孝先糾結,低聲說道:“你拿那個木箱,我拿她的包裹。”

  崔孝先從王崔氏的身邊抱起木箱,而崔孝前則背起王崔氏的錢財包裹,匆匆下船,然后隱入碼頭邊上的蘆葦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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