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瑰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經是5天后的事情,他聽說過燕軍,但沒有想到吳歡的手這樣長,這樣的狠,5天內連續攻破任城,平陸,兗州。把3座城的人口財物全部帶走,留下的是一座座空城。
他想進軍兗州,但朝廷的命令一直沒有下來,所以只能等著。
劉仁軌安奈不住了,來到都督府:“恩師!我們就這樣等著嗎?讓兗州從新成為徐元朗的老巢?”
任瑰從各種渠道中了解,燕軍是怎么樣的存在,沒有必要為一點時間和燕軍懟上,這非常的不明智,于是說道:“等進軍的旨意!”
劉仁軌不甘心的說道:“恩師!為什么?”
任瑰嘆了口氣說道:“燕國公現在已經成為一個龐然大物了,武器犀利,所向披靡,先后戰勝高開道,劉黑闥,突厥,高句麗。我大唐這點武力在他們面前猶如土雞瓦狗。我還從小道得到消息,皇上派人在沈陽尋求購買10門臼炮!”
劉仁軌滿頭疑問:“臼炮?”
任瑰點點頭說道:“臼炮!一種能一炮毀掉一座小城,二十炮抹平遼東城的火炮。”
劉仁軌:“啊!那如此說來沒有人能制的住吳歡?”
任瑰點點頭:“過幾天,到兗州看看就知道臼炮的威力。所以現在我還是不要和燕軍打照面。”
李淵看著任瑰的奏報,鐵青著臉,心中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好是打徐元朗,如果打其他地方門還真不知道怎么處理!”
李淵把奏折遞給身邊的太監,對著太監說道:“毗沙門,看看虞城的奏報!”
李建成從太監那里接過奏折,仔細的看了一眼,上面寫著燕軍攻破平陸,任城,兗州,帶走所有人口,財物。
李建成看看李淵的臉色,無悲無喜,他不知道李淵上面心情,他猜測著李淵的大致心意,估計也是愛恨交加。
愛的是出手奪了兗州,使得徐元朗失去根基,威脅大大減少。恨的是吳歡的手太長了,怎么可以伸手伸到中原來?而且一下子就是3座城池?李建成知道癥結所在,于是想想說道:“現在吳歡在沈陽人口太少,搶掠人口是必然的。現在他還有分寸并非是大唐的手上搶,所以我們也不好說什么。但我們要給吳歡一個提醒,讓他守好沈陽,莫要再插手中原的事情!”
李淵點點頭說道:“毗沙門說的不錯,但我們提醒,他吳歡會接受么?”
毗沙門:“三妹,二弟他們都在沈陽,他們知道這消息,一定會和吳歡交涉,當務之急是讓不要讓周圍的太守,刺史,去刺激燕軍。到時候,因為不必要的沖突把三妹,二弟扣留在沈陽,就得不償失了。”
李淵:“這件事情很重要,立刻往山東各府發布告!”
裴寂說道:“我們要快點招秦王和平陽公主回京,在沈陽呆久了,陡生枝節就不好了。”
李淵點點頭說道:“那就下旨,讓兩人早日回京。”
劉靖的艦隊飄到百濟泗沘城外,有過高句麗的教訓,劉靖不再有任何的遲疑,命令海船沖入白江口,他們還是采用那條戰術,打桅桿。
打斷桅桿,那船想跑都跑不了。船什么時候都不嫌少,回來的艦隊,帶來新的命令,收集盡量多的工匠和船只。和命令一起來的還有2個新編的團,當然這是送來磨合的。
在機槍下,百濟的戰艦根本就無法靠近,只能在營地打轉。小點的靠人力推動的火船,不要命的朝艦隊沖過來。
但這樣的戰術并沒有多少用,因為機槍在1500米左右的位置,就可以把駕船的人射殺。就算靠近了,手榴彈也能把火船炸的七零八落。不用以前像那樣,得用長桿推開。
戰斗是毫無懸念的,相差2個工業文明等級,碾壓式的優勢從來都殘酷的。海面上到處都是破船和燃燒的火船,百濟的水兵尸體隨波擺動,而燕軍艦隊連點傷害都沒有。
劉靖觀察了一會兒命令:“分批登陸,艦隊繼續清除對方艦隊上的剩余人員。”
指揮旗揮舞著,10多艘船脫離艦隊,朝港口駛去。
岸上有3萬多百濟軍隊列陣,他們是防備燕軍登陸的。陣前還有20多架車弩以及30多架拋石機,當然弓弩兵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不過這一切有用么?在機槍面前,這些的都是靶子,韭菜。40多挺機槍40多條火蛇舔著軍陣,子彈在密集的陣勢肆虐,一發子彈打穿兩人,甚至3,4個人。
人被射殺,拋石機的拋竿被打斷,車弩成碎屑,3萬多人也經不起40多挺機槍掃射,5分鐘后3萬多人再沒有人起來。
不是沒有人跑,但跑的了么?人怎么跑也沒有子彈快。就算跑出幾百米,照樣被射殺。
扶余璋站在城墻上,眼睜睜的看著飄著燕字大旗的燕軍軍艦,屠殺著自己能動的最后生力軍。
扶余璋心在滴血啊,前幾天發現高句麗被人打成狗一樣,他們一朝文武都慫恿著他想高句麗進攻,軍隊派出去了,這些燕軍卻跑到泗沘城下。他們不是唐軍么?自己已經稱臣納貢了怎么還來打自己。
怎么打?打什么?平壤城的前撤在那里,難道百濟比高句麗還要強?降了吧!至少還能留條命。
扶余璋:“派使者,投降吧!”
那些文臣武將早就燕軍的武器嚇的魂飛魄散,現在扶余璋說投降,沒有一個人阻止,去投降也沒有人愿意出來。
扶余璋在群臣中看來看去,最后看到黑齒德顯,于是說道:“黑齒德顯你代孤去投降吧。”
黑齒德顯見扶余璋點名點到自己,知道這根本就推卻不了,只能問道:“不知道大王,你有什么條件?”
扶余璋想想說道:“盡力保持宗室祖廟!當然能保留國體是最好!”
黑齒德顯:“微臣盡力而為!”
先遣團上了碼頭,組成戰陣往泗沘城推去,行到一半的時候。城內出來一隊人馬,大約30多人,前面的人舉著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