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鍛打的聲音傳的非常遠,在寨門口都可以清晰的聽到。周之翎聽的直皺眉頭,現在叫鍛造車間停下來也沒有用,該聽到的早聽到了。
高碩聽著鍛打聲音很久了,他不知道這個聲音,感覺好像就是鐵錘敲東西,又好像非常重的兩塊鋼鐵在對撞,心中有一萬個問號,他等周之翎給他來解答。
高碩遠遠的看到周之翎牽著兩匹馬,一匹馬上背上沉甸甸的東西,很顯然又是要出遠門,這做給自己看的吧?怎么我來他就要出遠門?
周之翎走到高碩前面,行禮說道:“高父母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高碩拿著架子:“怎么我來,你就要出門啊?”
周之翎陪笑道:“哪里啊,這里一切都在草創,哪里能進人?你聽,這夯土的聲音,哪里是聊天的地方?莊主讓我陪您去盧龍好好的玩玩!”
高碩看看莊子里,到處磚頭和泥沙,才3個多月的莊子的確很亂,沒有什么好看的,加上這“咣當,咣當”的聲音把人震的腦仁疼。
高碩笑道:“貴莊主還真是一個妙人,對了他怎么不出來?”
周之翎猥瑣的笑道:“主公他的王家小娘子來了,你說他敢和我們去盧龍么?”
高碩哈哈大笑道:“莊主還真是個懼內!”
周之翎笑道:“主公他不懼內也不行,王小娘子好對付,但他那些大舅子,小舅子發火,他哪里消受的起?所以能讓著點,就讓著點!”
高碩哈哈笑道:“那也是!沒有想到莊主和王家聯姻,不知道是太原王家,還是瑯琊王家!”
周之翎:“太原王家!”
高碩樹起大拇指。任誰都知道太原王家的女人金貴,不是一般人家能娶的。
周之翎:“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現在就啟程去盧龍吧!”
高碩:“走吧!”
兩人在盧龍連吃帶玩加嫖宿,花了大把的錢。周之翎想著交易的事情,高碩安置在花樓,付了5天的吃飯,嫖宿的錢,自己就趕回西山。
1萬套武器盔甲,5萬斤鐵被裝在3艘海船上,隨行護衛的2個連。這兩個連,一個連裝備有120毫米迫擊炮3門,60毫米迫擊炮的12門,換只不過操作的迫擊炮的是同一個排的人。
換句話說,遠了用120毫米迫擊炮伺候,進了用60毫米迫擊炮伺候。為什么搞成這樣?很簡單,缺人。
接過一天航行,船來到漳州,離交貨期早到了一天,這讓范學增有點意外。
這次交易比較簡單,絕大部分都是銀錢,周之翎列的單子里有的東西很少,只不過一萬多貫東西。
既然都是銅錢和黃金,那就非常的好交接。15萬貫銅錢,5千兩黃金,周之翎看著倉庫的銅錢和黃金,總是感覺不對勁,數量比自己預料的要少好多。
周之翎讓20個侍衛上去數,魚元康帶人在一邊負責警戒。
范學增上來說道:“你這是信不過范某么?”
周之翎擺弄著黃金,一邊掏小刀,一邊說道:“范侍郎見諒,我是替人賣命的,我不想因為我的小過錯丟了性命,讓主人蒙受大損失。”
周之翎說完,就用小刀切向黃金。
一錠錠黃金太容易做假了,里面摻點其他金屬也就罷了,最狠的就是在黃金中間塞進鉛。所以切開是檢驗黃金的標準方式。
周之翎一邊切著一邊說恕罪,而范學增卻大氣不敢出,這次他做了手腳,不僅是黃金上,還有銅錢上。
范學增知道自己的事情要露餡了,不得不實行備用計劃,這備用的計劃就是弄死周之翎和他帶來的人。自己運著武器盔甲去投唐!這些錢都是自己的。
范學增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是找死!”
范學增說著,就拿匕首捅向周之翎。
周之翎依舊切著黃金,看到黃金里整塊黑色的鉛。
“呯!”
一聲槍響,范學增拿刀的手臂,被霰彈槍穿過,只留兩層皮,無力的垂下去。
范學增捂著斷掉的手臂大叫:“啊!…”
“咔嚓!”魚元康把子彈上膛,頂在范學增的都是汗水的腦門上。
埋伏在倉庫里的3百軍士拿著弓箭,橫刀從暗處涌出來。
周之翎對著在哭嚎的范學增說道:“我不想走到這一步,你偏偏讓要讓我走這一步。你是想死還是想活?想死,我這位侍衛會送你這個無頭鬼和這些人一起下地獄。放心好了,你絕對不會全尸。最少半個腦袋,當然里面的腦漿飛的到處都是。”
周之翎沒有見到霰彈槍打到腦袋的效果是怎么樣的,但吳歡和他說起過。
范學增顫抖的說道:“想活呢?”
周之翎笑道:“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然后,我們去洺州,我保證不提今天的事情。”
范學增:“就…就這個么?我…我立刻讓人去把錢搬過來。”
周之翎:“那還等什么?”
范學增對靠近的校尉喊到:“還…愣著干什么,把那些錢和黃金搬過來。”
錢都在倉庫隔壁,一挑,一挑搬到這邊來,范學增的侍衛把一個盒子捧過來。
周之翎接過盒子,掂掂重量,起碼2千兩。對范學增說道:“你心還沒有全黑么,不錯!”
周之翎轉頭對魚元康說道:“魚營長,讓人把他的手臂包扎一下,不能讓他再流血了。”
魚元康對身邊的醫護兵揮揮手。
兩個醫護兵上去開始給范學增包扎,手臂是沒有用,所以整個被切下來,然后給斷肢止血。
周之翎把兩個箱子的黃金都切了一邊,預估了一下,看銅錢也是差不多被搬了出來。
周之翎說道:“裝船吧!”
范學增慘白著臉,對身邊的管事說道:“把錢和物資裝船!”
范學增下完命令,轉頭對周之翎說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不能陪你到洺州了。”
周之翎:“那怎么辦才好?我們還是一起去洺州!要不然我怎么幫你遮掩?”
范學增也無話可說,只能頹廢的坐在地上。
在銅錢和物資裝船快差不多的是,突然大批騎兵從各個街道上涌來,傾刻間,就把倉庫和碼頭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