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崔氏:“那你要多保重!”
吳歡:“我會的師母。我現在和你們說一些事情,我們進房間。”
吳歡知道自己去洛陽,短時間不會去太原讀書。一些事情需要安排,比如棉花的種植,怎么扎棉籽,怎么紡線,怎么織布!
其實也就這點事情,王菡娘的事情他恩師和師母都沒有提,吳歡知道不需要自己去操心。自己就算去太原也不一定有的事情,如果自己死在洛陽,那就更加沒有事情了。
吳歡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裝宣紙的竹筒中,拿出扎棉機,珍妮紡紗機,裝有飛梭的織布機的圖紙。
這些圖紙是吳歡在高郵湖受到攻擊后,覺得很有可能和師母他們要分道揚鑣了,利用晚上畫下來的。
當然這些都是全景圖,至于里面的細節,自己寫一些提示,那些工匠會想辦法造出來。
吳歡自從見識到打制槍管的鐵匠后,吳歡徹底信服這時代的工匠。當然如果這些工匠經過系統的培訓后,并不比現代人差。
吳歡拿著圖紙來到王崔氏的房間,把圖紙交給王崔氏:“師母,這是白疊子,種植方法,注意事項。這是棉花加工到織布的流程中需要用到的機械,我畫的不全您可以找,高手匠人一起好好研究。”
王崔氏揮揮手上的圖紙:“樂之,你確定這有用么?”
吳歡差點被王崔氏一句話噎死!但一想:是啊!憑什么你吳歡說的話別人就信?天下有幾個和何龜那樣的人?”
王崔氏要質疑也是正常的,吳歡整整心情說道:“師母,這里的人有誰比我了解這白疊子?你不信,可以做一套試試。對了,師母以后就叫棉花吧,白疊子,白疊子,知道的人太多了,別人一想就知道什么。棉花,可以糊弄別人幾年。”
王崔氏:“棉花?還真像,那就叫棉花。看你圖紙拿出來了,我知道你早有準備!你早知道有人針對我們?”
吳歡:“我早知道了,我處理侍衛的傷口就知道了,是一個大門閥針對我們。”
王崔氏:“你知道了?”
吳歡:“是啊!那些人找什么東西吧!”
王崔氏:“現在已經交出去了!告訴你也無妨!就是那把弓!只是現在更加麻煩了!你的武器引起他們更大的興趣!樂之,告訴師娘,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吳歡:“能怎么辦?先去洛陽咯!等這件事情了了,我就來太原讀書!”
王崔氏:“你自己多保重!記得一定要活著!”
吳歡聽得到王崔氏的記得一定要活著,知道王崔氏真的對自己好。
王崔氏讓人買來各色好菜。本意是讓廚娘做頓送別酒席,誰知道又成了吳歡廚藝表演時刻。
該說的都說了,在飯桌上,已經沒有什么好說了,所以吃的非常壓抑。
洛陽消息,在飯桌上的人,除了孩子,其他人已經聽的很多洛陽的事情。如果用字形容的話,一個字是慘,兩個字是暴虐,三個字修羅界。
他們認為吳歡去洛陽,簡直就是九死一生,但現在情況是,吳歡不得不去,是替王崔氏換命。
吳歡看著凄凄慘慘的一桌子人,實在吃不下去了,感覺是給臨刑的人,吃的行刑酒。
這飯不吃也罷,吳歡告罪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去洛陽的事情。
帶哪些東西?首先保障自身安全的!槍支彈藥,這是不用說的。三支唧筒霰彈槍,4支雙管短管霰彈槍都帶上。
五行正法渾天梭渾天梭帶不帶?帶!帶個10支。槍支,子彈,導火索,火藥,底火,裝了半包。
求生的用品還是要帶的,鬼知道會發生什么?有機會就跑,這是正常的操作。帳篷是不能帶了,地墊,熊皮可以帶,水壺已經送人了,但燒鍋一定要帶的,要不什么弄吃的?
魚鉤魚線這東西不占位置,可以釣魚,有點意外還可以做陷阱,比如引爆五行正法渾天梭。
食物,跟在御史身邊當然有吃的,問題是洛陽沒有吃的,怎么熬過漫長的饑餓期?吳歡把箱子里包的非常好的紅薯和紫薯拿出來,包在衣服里,塞進背包的衣服里。
希望自己在洛陽的時候,有地方把紅薯和紫薯種下去,沒有人認識,也沒有人敢吃。當然這是祈禱,沒有東西吃的時候,連人都吃了!何況紅薯,紫薯?
吳歡想想都怕,沒有人是笨的,那樣多人餓死,是絕對找不到吃的。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沒有餓過肚子。想到餓肚子,對吳歡這個吃貨來說,比死還難受的事情。
吳歡不是沒有想過路上的時候說服御史,讓他投向李唐,這樣自己不用去洛陽那個人間地獄。可是御史想什么,自己卻不知道,如果他是對王世充死忠的家伙,自己去勸不是送死么?
王供奉過來了,帶著一個小布包,看上去非常的沉重。吳歡不用看就知道,這里面不是銀子就是金子。
王供奉說道:“明天你就要洛陽了,主母讓我送東西過來,這是50兩黃金,送給你用度的。”
吳歡也拿出黃金說道:“我這里有30兩黃金,還有20兩白銀,想來足夠用了。”
王供奉搖搖頭:“樂之還是帶上,一文錢難死英雄漢。更何況,路上還要打點。”
吳歡為難的說道:“這合適么?”
王供奉:“其實這都是你自己的錢,主母把它們折成黃金,這樣方便攜帶。到洛陽之后,去見宋王王太,他和你師父有一面之緣,希望他能收留你。這是你師母寫個宋王的信,你收好。”
吳歡收下信件和黃金說道:“王老,我帶走10只五行正法渾天梭,其余的都給你,怎么使用你已經知道,保護好師母他們。”
王供奉:“好的!”
吳歡說道:“那東西很危險,點燃拋擲出去,立刻趴到地上,但胸口不能貼地,否則會被震死。”
王供奉:“這樣霸道?”
吳歡:“當然霸道,不是在高郵湖見識過了嗎?”
王供奉搓搓手說道:“這怎么做的?”
吳歡:“王老,這東西還是不要問的好,種好棉花,還有更暴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