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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雪崩余生

  標槍射的有點低,沒有射到人,直接釘在船舷上,一個反應機敏的水匪看到標槍,立刻跳下水。

  “轟!”船和人被炸毀,跳下去水匪的也沒有浮上來。

  吳歡有點刺激到了,何龜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朋友,當做親人的朋友,雖然何龜叫他主人,而吳歡把他當朋友,當兄弟。現在何龜受傷了,而且是重傷,一只眼睛被射瞎,這如何不讓他瘋狂?

  吳歡扔出去一支后,迅速拿起另一支,點燃射出。開始的時候,射的很準,基本都是射到船上,或者船上的人,因為距離都比較近。后面越來越遠,射不到船,直接掉在船邊上,但爆炸掀起的波浪依舊掀翻船只。

  6次爆炸之后,那些水匪從迷惑中醒來,他們哪里見過這樣奇怪的武器,簡直就是傳說中神仙的武器,那還有什么心思打劫?紛紛把船劃向岸邊遠離吳船。

  吳歡見標槍射不到,又用點燃一個手榴彈,朝最近的艘水匪的船砸去。手榴彈明顯也夠不到,在離小船很遠的地方炸開,掀起高高水柱。

  吳歡見炸不到,撿起自己的復合弓,上弦,對準一個有甲胄的水匪就是一箭。那個水匪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只箭矢從胸前穿出,然后從船上栽入水中。

  “轟隆隆!”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似夏日的雷聲,又似千軍萬馬奔騰。

  這是雪崩,南方的雪非常的濕重,沾度雖然高,但自重更大。這幾天一直在下大雪,雪堆積的已經到相當的厚度,在爆炸的巨響中形成共振,引起大范圍雪崩。

  吳歡射出一支箭后,感覺不對,立刻朝江邊的山看去,只見雪崩從山頂席卷而下,裹挾著更多的雪和樹木朝富春江壓來。

  吳歡再也顧不得射箭,他知道,這雪崩線壓到富春江會發生什么。吳歡大喊:“快,把船頭橫過來,快!”

  吳歡的叫喊沒有人聽,他們在專心致志的和水匪對干。

  吳歡看到在還在甲板上和水匪對射的駱履元。顧不上甲板,上身趴在甲板上,一把抓住駱履元的腳,把他從甲板拖到船艙,也不管駱履元的腦袋撞沒有撞到甲板,隨手把一個小幾放到駱履元的身上。

  駱履元好好的在甲板上,見吳歡把自己拖進船艙,怒問道:“吳郎,你這是干什么?”

  吳歡沒有時間和駱履元解釋:“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抱緊小幾。”

  吳歡說完,轉頭給何龜一個小幾,大聲喊道:“抱緊。”

  吳歡看到自己的水壺還在甲板上,想去拿回來。但還沒有走兩步,雪崩已經沖進了富春江,掀起一陣巨浪。

  水匪倒了血霉了,因為懼怕吳歡會爆炸的武器,他們遠遠避開吳船,但他們太靠近岸邊。雪崩狂瀉而下,靠岸邊的小船直接被雪埋進江里。沒有被雪崩埋的,也被雪崩掀起的巨浪掀翻。

  吳船被巨浪拋起,又落下,被推到另一邊的岸邊,一艘水匪的小船被吳船撞碎,眼看吳船撞上山崖,又被回頭巨浪推回中間。吳船劇烈的來回擺動,船艙里的人和物品和滾地葫蘆一樣,來回相撞。

  吳歡因為想拿水壺在甲板和船艙之間,來回又摔又撞了幾次,渾身散了架似的,靠在甲板上一動不敢動。而水壺依舊在那里,像在嘲笑吳歡。原來箭矢把水壺的背帶釘在甲板上,無論怎么晃動都不會掉。

  吳歡左右看看,再沒有看到水匪的小船,想來都被大浪埋到富春江底了,他也暗自慶幸,這吳船足夠寬大,才能抵御這樣的大浪。要是細長一點,這船肯定要翻了。如果船翻了,別人不知道怎么樣,何龜肯定沒有救。

  駱履元是這個船里受傷最少的人,他只是被吳歡從甲板上拖下來的時候,腦袋撞了一個包。吳船平穩的時候,他跌跌撞撞的起來看看船周圍,哪里還是水匪的影子?

  駱履元知道,這場危機算是結束了,他看著滿是狼藉的江面,然后又看看被雪崩掃平的山崗,心有余悸。自己剛才還在甲板上,那自己肯定被大浪打進富春江里。換句話說,是吳歡救了自己。

  駱履元來到吳歡面前:“今日不是吳郎相救,我駱履元就要葬身富春江了。”

  吳歡揮揮手,有點不耐煩的說道:“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為受傷的人施救,看看有沒有人落水,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受了風寒可是要命的。”

  駱履元點點頭,對自己的管家說道:“讓人看看,有沒有人落水,給受傷的人治傷。對了,讓廚娘燒個火盆,拿些干爽的衣服過來。”

  駱履元發布完命令后,把吳歡扶了起來。吳歡休息了一下,恢復了不少力氣,來到何龜身邊。

  何龜依舊拿著插著眼珠的箭支,吳歡仔細看了何龜眼眶的傷害,知道何龜的眼睛已經沒有辦法救回來了。吳歡又看看他肩上的傷,箭矢釘在鎖骨上。

  何龜的傷,吳歡是不敢動,畢竟他只會處理一些小傷,自己亂處理造成何龜更大的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駱履元的傷亡也被清理了出來,死了3個,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受點傷,就連老管家手臂上也挨了一箭。

  駱履元對老管家說道:“立刻盡全力往杭州趕,不要有一絲停留。”

  一邊給何龜看傷的吳歡,聽到駱履元的話非常奇怪:“我記得前面就是富陽縣城,為什么不在富陽停留?這些受傷的人,要及早醫治啊!”

  駱履元說道:“吳郎你也看到了,那些水匪里有甲胄,制式弓弩,這說明什么?這說明軍隊參與到這次搶劫,就算沒有軍隊參與,這些人都是這附近的人,他們的親朋好友都在這富陽附近。如果我們停留在富陽,無異于羊入虎口。”

  吳歡看了一眼痛苦的何龜,無奈的點點頭。

  躲在船艙的廚娘和丫鬟出來,把船艙弄干,墊上氈布,把那些受傷重的人,抬到氈布上,幫他們換上干衣服,然后蓋上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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