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夏菡周旋完,朱晟找了上來:“走起不?上分呀。”
說實話,林笙現在打心里的不想玩游戲,手里握著系統呢,哪有心思老老實實在寢室里開黑。
最主要的是,他在網上留下的那些伏筆全都完成了。
這學期的課程,那些和電磁力模擬配套的理論知識,他都達到了精通水平。
也就是說,不考慮意識力的消耗,他已經可以在網絡上為所欲為了。
“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晚上再說吧。”
“好吧......唉,兄弟現在牛逼了,不屑和我等凡人開黑了。”朱晟酸溜溜道。
林笙玩笑道:“兄弟現在這么牛逼,你不也沒還煙錢嘛,說起來還是你牛逼。”
“晚上可不能放我鴿子了,尼瑪。”朱晟就像沒聽到討債一樣,非常干脆地轉移了話題。
背上自己的破電腦,又到樓下買了個意識接入器,就和之前在實驗課上的裸露USB銅線差不多,只不過包裝更精美一點,長得和鼠標幾乎一樣。
林笙再次來到了圖書館。
他現在的身高身材和穿著十分顯眼,只要稍稍八卦一些的人,都對他的傳說有所耳聞。
林笙明顯感覺到投向自己的目光比以前多得多。
默默找了個偏僻地角落處,把桌面上用來占座的書挪到了桌子中間貼著的禁止占座標語邊。
林笙開始了第一次正正經經的意識力操控電腦。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種把電腦完全掌控的錯覺。
面前的電腦仿佛不再是電腦,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可以隨意的操控它進行各種運算,如果林笙握住顯示器的輸出端口,他甚至都可以直接通過對電信號的感應,在腦中模擬出畫面。
而整臺電腦最有意思的部分是它的上網功能。
空氣中傳播的無線信號被電腦有所篩選的接收,整理成可用的數據。
電腦現在真的變成了終端,用來把林笙和整個世界網絡聯系到一起的端口。
“先查點什么好呢......”
“查自己吧。”
很多人剛接觸網絡時都喜歡搜一下自己的名字,運氣好的真的能搜到自己。
林笙現在不是簡單的搜索自己,而是想要在校園網教務處的內部信息庫看看自己的資料。
防火墻直直豎在他面前,確實很厚,很結實,上面還有幾道鎖。
可是林笙連碰都沒碰,直接就從側面繞進去了。
媽的智障!
防盜門是挺嚴密,但是墻都漏風呢,還扯什么防盜。
門后的空地內就像一座圖書館,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文件。
好在網絡的檢索技術十分發達,林笙念頭一動,自己的檔案文件就從無數文件中飛了出來,落入他的手中。
姓名:林笙性別:男生日:1994年10月20日 ......
除了基本信息,上面一片空白。
“太真實了......這就是想當初的自己嗎?真的是不留痕跡的在世界上活一回。”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也算是一種偽裝。”
正在林笙準備把文件歸還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檔案上面有一個“指紋”。
“還有人看了我的檔案?”林笙心中疑惑。
網絡信息世界比現實世界還要現實,任何人的任何一個行為都會在這個世界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跡。
痕跡的多少取決于查看的人的水平,林笙可以從這個簡簡單單的指紋直接看到用戶的所在地。
沒有人可以擦掉痕跡,哪怕使用最高端的拖布,粘上最不著污漬的清洗劑,最后也會留下拖布和清洗劑還有沒擦干凈的痕跡的信息。
林笙當然也會留痕跡,但是以他的水平,沒人可以發現。
這個指紋也是做過偽裝的,林笙能看得出,至少戴了兩層手套。
只可惜,林笙還是棋高好幾招,輕輕松松的就查到了手套的產地,再結合防火墻上的撬鎖痕跡的時間。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平成市的一個地址,地址的用戶名叫做奕佳。
“這人怎么還盯上我了......莫非和阮銳鋒有關?”
“不管了,先查查再說,萬一真的有惡意呢。”
平成市是夏秦國的首都,離春常市有一千多公里,林笙確定自己和這個奕佳絕對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
本著人不犯我我輕易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往死里犯人的思想。
林笙直接黑入了奕佳的所有聯網設備,甚至她家里的智能馬桶都不例外。
“她看我信息的時間是在昨天......離得很近,應該很好查。”
......
......
奕佳正在家里吃著薯片,喝著可樂,看著網頁。
讓人惋惜的是這么宅的生活卻也沒讓她發胖。
“怎么有點心神不寧呢......”奕佳突然覺得薯片不香了,可樂也不爽口了,哪里怪怪的。
下意識的切出了自己網絡的監控設備。
可是毫無異樣。
“不對......”奕佳握住意識接入器,一頭鉆進了被自己層層武裝的個人信息圈。
讓她驚心動魄的事發生了。
她發現自己的信息正被飛速讀取,可是她放眼四周卻看不到任何人影,甚至連防火墻的門鎖都沒動。
“什么情況?!”
最可怕的是,那些文件她只能看到被讀取,但是卻察覺不到任何的讀取方式。
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在肆無忌憚的翻閱自己的書籍,她卻只能看到頁面翻動,甚至連出手把書合上都做不到。
“他是怎么進來的?他要做什么?!”
奕佳第一次在網絡上感到如此的無力,對方簡直和自己不是一個位面的人。
“只有一個辦法了!”奕佳立刻回到現實,快速跑到門口,按下了自己的電閘。
隨后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呼......”做完這一切,奕佳深深胡了一口氣,然后打開了一臺全新的電腦,插上了無線網卡。
存儲設備里的信息暫時安全了,但是網絡上的那些東西,她要能刪一點是一點!
但是轉念一想,刪是刪不干凈的,所有的信息在服務器上都有備份,對方能輕易進入自己的防火墻,翻出那些信息也輕而易舉。
奕佳把電腦一扔,縮在床上瑟瑟發抖,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作為黑客她常年黑入別人的網絡,自恃技術嫻熟,便有恃無恐,覺得自己的防御固若金湯,今天終于親自嘗到了這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