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平常她不是最喜歡湊這種熱鬧的嗎?
有時候不讓她去,她都硬要跟著,這一次,怎么這么乖巧?
夏樂安好奇的湊上前,動了幾下鼻子:“我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陰謀你個大頭鬼。”
鐘晴雪瞬間翻身而起:“你吖的,給你跟銀杏制造兩個人獨處的機會呢,居然還不領情。”
“這樣啊?那你休息著,我自己去。”
“你敢。”
“不是你自己說的么?”
“剛才是剛才,現在我又想去了。”
鐘晴雪小跑到夏樂安身旁,摟著他手臂:“我發現啊,你這個人,有時候,還真的有些笨。”
“嗯,我也發現了,現在是越來越笨了,唉,智商都被你拉到平均值以下了。”
“討打!趕緊出發,身為一個紳士,怎么能讓別人女生等呢。”
鐘晴雪愉快的拉著夏樂安前進,夏樂安的目光一直都盯在鐘晴雪側臉上,總覺的,今天的鐘晴雪有些不一樣,可是具體哪里又說不上來。
來到之前那個停車場,穿著警服的銀杏也剛好到來。
鐘晴雪伸著招呼,匯合在一起后,夏樂安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帶便裝?”
銀杏眼中疑惑一閃而過:“怎么?穿警服有問題?”
“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算了。”
夏樂安帶著銀杏來到那輛BL車前,指著那處剮蹭痕跡,將情況大致述說了一遍,銀杏緩慢點頭:“嗯,我覺的,你們的想法是對的,這伙人,應該是碰瓷團伙,你有什么想法?”
“直接抓人。”
夏樂安雙手一攤:“本來是想設個局,在他們碰瓷的時候抓現行的,不過,現在你警服都穿了,那就直接點吧。”
“罪名呢?”
銀杏眨著眼:“你還真把我當你們家打手了啊,讓抓人就抓人,罪名呢?”
夏樂安微微一笑:“調解。”
“調解?”
銀杏好奇眨眼,然后就跟鐘晴雪一起張大了嘴巴,呆愣的看著夏樂安。
夏樂安撿起地上一塊磚頭,朝著BL車的窗戶直接就是一搬磚下去,將玻璃砸碎,又將車前蓋砸的坑坑洼洼,扔開磚頭,拍著雙手微笑:“把我們帶回局里去調解。”
銀杏盯著夏樂安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了兩個字:“你…牛…”
銀杏掏出手機給交警那邊的同僚打了個電話,查詢到BL車主的電話號碼打過去,簡單的說了情況。
車主一聽車被夏樂安砸了,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朝這里趕來。
“等下不用廢話,直接帶回局里。”
夏樂安微笑的看著銀杏,銀杏相當不滿的回瞪著:“干嘛聽你的。”
“自己看…”
夏樂安朝銀杏挑眉,遠處,一個男人正在朝這里快速跑來,不過,等他看到身穿警服的銀杏之后,卻又立即停步,遲疑片刻,轉身,用更快的速度跑開。
“還等啥,趕緊抓人啊。”
夏樂安推了下銀杏肩膀,銀杏第一時間撒開腳丫子追趕。
“是不是,沒我們事了?”
鐘晴雪古怪的看著夏樂安,夏樂安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做賊心虛,估計用不到接下來的計劃了。”
“接下來?你還有啥計劃?”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砸他的車啊!”
夏樂安伸手揉著鐘晴雪腦袋:“還不是為了有個理由,算了,反正這事應該結了,回去吧。”
“這就回去啦?”
鐘晴雪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著BL車:“你說,我現在再砸幾下,是不是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理論上來說,應該沒差,反正都要賠錢,賠多賠少都一樣。”
“那就,嘿嘿…”
鐘晴雪撿起板磚,用力的砸著車體框架:“吖的,每次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開始炸街,早就想砸了。”
“也對,是挺煩人的。”
夏樂安深有同感,特別是在即將入夢的朦朧時刻,炸街聲傳來,或者是故意在那里亂按喇叭,現在聽鐘晴雪提起這事,夏樂安忽然也覺的相當不爽,又撿起了板磚,跟鐘晴雪愉快的一起砸車,直到整輛車都被砸的坑坑洼洼,兩人才滿意的扔開磚頭。
停車場里的其他人,等到夏樂安兩人離開之后,才敢出聲議論著。
“多大仇啊,哇嘈,都快要砸成一堆廢鐵了。”
“車本來就是一堆鐵做的唄,多大點事。”
“多大點事?你是不是沒看到那輛車的車標?”
“車標?哇嘈…BL啊!得幾十萬吧。”
“幾十萬?買個車轱轆應該夠了,到底是多大仇啊,這一頓砸,得賠幾百萬吧。”
“管他們呢,反正跟我們又沒關系。”
咔嚓,咔嚓咔嚓…
不斷傳來的拍照音效聲,讓眾人轉頭,看到一個年輕人正在已經成了廢鐵的車前拿著塊板磚自拍。
見狀,不少路人全都跟上了動作,全都擠到車前開始自拍,要么比個剪刀手,要么拿塊板磚,配上一副得意解恨的表情。
已經躺在家中床上的鐘晴雪翻著朋友圈,然后就笑的完全停不下來:“這些人,還真是愛湊熱鬧。”
鐘晴雪將手機屏幕移到夏樂安面前,往下翻了幾頁,已經看到三張跟那輛廢鐵車自拍的照片了:“我們也應該拍張照的。”
“干啥用?”
夏樂安伸手點著鐘晴雪額頭:“裝B么?有沒有聽過那么一句話?”
“啥?”
“人都會在潛意識之中,缺什么,就裝什么。”
“缺什么,裝什么?”
“嗯,就跟這些人一樣,缺B,所以才喜歡裝B。”
“呃…”
鐘晴雪表情呆愣了半秒,無語的扔了個白眼:“就你話多。”
“別刪啊。”
夏樂安笑盈盈的看著鐘晴雪開始刪朋友圈,都是很久之前在某些著名地方自拍的照片,還有一些偶爾會發的小牢騷,以及附庸文雅的詞語詩句。
“我自己的朋友圈,我想刪就刪,你管不著。”
“嗯。”
夏樂安把鐘晴雪的腦袋拉過來啃了幾口:“我自己的女人,我想親就親,你也管不著。”
“吖的,想吵架是不是。”
鐘晴雪郁悶的掀開被子,又立即將被子捂上,沒有暖氣,又沒開空調的南方臥室,真不是一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