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安滿意的返回飲料店,將情況跟銀杏這么一說,銀杏立即掏出手機:“我現在就聯系市場監督管理局的人。”
“等下,這么說,是準備讓懶懶當人證么?”
鐘晴雪忽然搖頭:“不行,這樣不好,如果說,最后能把店老板抓進去,停業整頓那還好,如果店老板有后臺怎么辦?豈不是,會來找我們麻煩,這個辦法不行,堅決不行。”
“這個…”
銀杏遲疑了,盡管覺的鐘晴雪有些夸張了,可是,現在這個世道,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沒事,你們不用出面,我當人證就行,他要是有膽子,那就來找我麻煩吧。”
夏樂安撇了眼鐘晴雪,鐘晴雪無奈的眨眼,盡管沒說話,卻也懂了雙方的意思。
總不能,真的讓銀杏去當人證吧,雖然她是一個警察,雖然鐘晴雪看銀杏有些不爽,可是,有些事情,不爽歸不爽,做,卻還是要做的。
銀杏打完電話,情緒明顯變的不滿:“這些混蛋官僚。”
“怎么了?”
夏樂安兩人好奇的看著銀杏,銀杏鄙夷的冷笑著:“那邊說,這事,不歸他們管,讓我去找交通局跟城管局還有市政。”
“搞什么,這事不歸他們歸,還能歸誰管。”
鐘晴雪當場就生氣了,夏樂安倒是很淡定的保持沉默。
銀杏又陸續聯系了交通局,城管局跟市政,每打完一個電話,臉色就黑了幾分,還沒開口說話,夏樂安已經先行說到:“是不是都在推說,這事不歸他們管?”
銀杏沒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給了答復。
“果然如此。”
夏樂安輕嘆一聲:“縣官不如現管,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啊。”
“啥意思?”
鐘晴雪好奇的問,夏樂安只是微笑著,銀杏深有同感的點頭:“沒想到,你對這些也挺了解的。”
“我不了解官場,但是,我知道人性。”
夏樂安起了身:“走吧,他們都不管,那就我們自己來,對了,你剛才這些電話都錄音了嗎?”
銀杏點頭:“嗯,我電話自帶錄音功能。”
“那就好。”
夏樂安諷刺的笑著:“到時候,記的把錄音發給我一份,這些渣渣,一個都別想繼續混著…”
夏樂安又一次離開了飲料店,鐘晴雪跟銀杏好奇的對視著,同時開口問了一句:“她要去哪?”
“你知道他去干嘛么?”
又同時搖頭,起身追到店門口,卻發現,門口已經找不到夏樂安的身影。
“去哪了?”
“走這么快干嘛!”
此時的夏樂安,又回到了維修店中,站在老板面前,表情極其的苦悶:“欸…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運氣真夠背的,開出去沒多久,他娘的,居然又被釘子扎了。”
店老板習慣性的想笑,又連忙憋住,同情的看著夏樂安:“這…打個電話過來不就好了嗎?還親自過來一趟。”
老板招呼著一個維修工,讓他跟夏樂安前往停車場補胎。
夏樂安卻搖了頭:“算了吧,不補了,先扔那邊,我過來,主要是想問一下老板,這附近,哪里有賣釘子的沒有?”
“釘子?”
老板眼中緊張一閃而過:“什么釘子?”
“這些釘子。”
夏樂安從兜里掏出幾根事先準備好的釘子,跟老板他們的不是同一個型號:“我在停車場附近轉了一圈,發現,地上有好多這種小釘子,一不注意,很容易就被扎到,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在路上灑這些釘子,所以想問問。”
“這個…”
老板盯著釘子端詳了一會,搖了頭:“這釘子,一般的五金店都有賣吧,太多了,說不準。”
“那,老板知道附近哪還有修車補胎的店嗎?我懷疑,可能是他們放的。”
夏樂安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不帶任何表情,老板認真思索了一會:“附近的修車補胎店,是有那么幾家,不過,距離停車場都有些遠啊…”
“遠?”
夏樂安又很詭異的目光盯著老板:“該不會…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仇家?”
老板瞬間笑了:“說笑了,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見了誰不是一副笑臉的,哪會有什么仇人?”
“這樣啊。”
夏樂安收起釘子沒回頭的走了,店老板在后一直看著夏樂安,直到夏樂安的背影從他視線中徹底消失,臉上立即有了一些怒色,把還在店中的幾個維修工全都喊到面前…
應該行。
回到飲料店,面對兩女好奇的目光,夏樂安只是微笑著。
銀杏接了個電話,先走了,銀杏離開后,鐘晴雪立即湊到夏樂安耳旁:“你去干啥了?”
夏樂安略顯陰險的笑:“找事,之前銀杏說的對,這件事,不管是我們去做,還是她去做,都有些不方便,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自己整吧。”
“自己?什么意思,聽不懂啊。”
鐘晴雪越發疑惑,夏樂安笑問:“搶生意的人。”
“什么搶生意的人?”
鐘晴雪更加納悶,夏樂安沒有解釋,帶著鐘晴雪在附近轉了一圈,在每個修車補胎店,全都掏出一把釘子,訴說著輪胎被扎的倒霉情況。
這一下,鐘晴雪懂了:“你這是,想要借刀殺人?”
“借什么刀,殺什么人啊,只是讓他們自己清理門戶而已,這么多老實做生意的店,忽然混進了一個耍手段的奸商,你說,結果會如何?”
“要么全都聯合起來一起灑釘子,要么,把這個害群之馬給哄走。”
“那就得了,接下來,跟我們沒關系咯。”
夏樂安愉快的吹起了口哨,鐘晴雪如影隨形的跟著:“看不出來,你這看上去挺老實的一個人,耍起陰謀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嘛,壞事肯定沒少干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做壞事,你這是誣蔑。”
夏樂安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又轉變為得意:“不過,一套一套的,這幾個字,我還是認的。”
“怎么?除了這事,你還做了啥?”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