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當真糊涂了,我們手上的靈玉數量,只有我們幾位師兄弟知曉,他長生宗又怎么知道?”
“再者說,那長生宗就真的靠得住么?倘若出了什么意外,我們的靈玉,又該向誰討去?”
原本,姜雷心中還滿是道義誠信,但當他聽到后面這句,也不由語塞。
畢竟他們本就是為了門派的未來而參加須臾山之爭,誰不在這里,博得一番成就?
就如高瘦修士所說,長生宗雖然強大,但能保證他們會笑到最后?
況且,就算長生宗真的笑到了最后,最后分到自己門派手上的靈玉,說不定比現在自己搶來的還要少。
想著,姜雷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那高瘦修士,道:“你打算怎么做?”
“很簡單,師兄弟們把手中的靈玉放一半在我這里,再去與長生宗結盟。而我則留下來,照顧于青師弟。”
“若是被發現了呢?”
“若是被發現,就說是我李長平,私吞了這些靈玉。一切后果,由我李長青承擔!”
姜雷要聽的就是這一句,隨后率先自儲物袋中取出三枚靈玉,扔給李長平。
既然大師兄都表態了,其他師兄弟自然也沒有推脫的理由。紛紛取出三枚靈玉,交給李長平。
隨后又把剩下的靈玉交給姜雷。
眾人在洞內短暫地停留了半日,休養生息。
隨后即刻出發。
這里的山洞雖然隱蔽,但畢竟是須臾山腳下的地界,修士眾多。在這里多待一日,便離危險近了一分。
臨走前,姜雷重重地拍了一下李長平的肩膀:“你留在這里照顧于青師弟,三日之內,我與眾師兄弟便會回來接你和于青師弟。若是回不來.......你一定要活著,保住這剩下的靈玉。”
李長平聞言,重重地點了下頭。
恭送幾位師兄離開。
待到姜雷等人離開,陸言才稍稍松了口氣。
同時,他也不由眼前一亮。
剛才,這些人說的話,陸言可都聽在耳里。
那個高瘦修士李長平,他的儲物袋里,此時里面可是放著數十塊靈玉。
而李長平的修為,僅僅是煉氣八層!
煉氣八層的修士,陸言少說也殺了五六個了。
自然不介意多這一個。
在須臾山中歷練了兩個多月,陸言的心態,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低層小修士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那個通靈境的修士還沒有走遠,如果這個時候這個李長平捏碎通信玉簡,自己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想著,陸言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時機。
夜晚很快降臨。
洞內,火堆旁。
煉丹修士夏依瑤剛剛替于青包扎完傷口,在夏依瑤的治療之下,于青的傷勢明顯有了好轉。雖然仍舊處于昏迷狀態,臉色卻已經紅潤了不少。
李長平一直在一旁看著夏依瑤,如今的夏依瑤已經洗凈臉上污垢,一張清秀可人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瑕疵。在火光的映襯下,格外惹人心醉。秋水為神玉為骨,說的正是這般。
李長平不由看得出了神。
“長平師兄,于青師兄的傷勢已無大礙,接下來,就是等于青師兄醒來了。”
李長平正出神,愣了一會兒,才道:“好......辛苦依瑤師妹了。”
夏依瑤自然注意到了李長平的眼神,當即有些臉紅。
對于今天李長平幫自己說話,夏依瑤還是很感激的。不過,也僅是感激。
李長平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隨即干咳了兩聲,道:“方才師兄是在想事情,不由想得入神,讓依瑤師妹見笑了。”
夏依瑤只是回以微笑。她又不是不諳世事之人,自然知道李長平是在欲蓋彌彰。
不過她也沒有過多揭穿,只是說了句師兄注意休息,便走到洞口處。
坐下來打坐,調養生息。
李長平雖然幫她說過話,但這種曖昧的氛圍之下,還是有些危險。所以夏依瑤才來到洞口,一方面是避免跟李長平賭出時的尷尬,另一方面,如果對方當真人面獸心,她也可以立刻逃離。
在須臾山這種虎狼之地,凡事都要多個心眼。
兩人就這般,僵持到了半夜。
假裝進入修煉狀態的夏依瑤,忽然聽到一個非常細微的腳步聲,正向自己走來。
是李長平?
夏依瑤本就是煉丹師,對于細微的聲音,極為敏感。
夏依瑤不敢睜眼,只能靜觀其變。
而那個腳步聲,在遠處停了一會兒。
夏依瑤感覺到,有一雙熾熱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隨之飄來,這個時候,身上有血腥味的,自然就是白天剛剛浴血奮戰過的李長平。
那個腳步聲在停留了一會兒之后,繼續向著夏依瑤走來。
血腥味更重了。
他要做什么?
就在那個人走到夏依瑤身后一米處,夏依瑤終于做不住了,立刻站了起來,回頭看著鬼鬼祟祟接近自己的李長平。
李長平頓時被嚇了一跳。
“長平師兄,找我有何事?”
看著夏依瑤那警惕的眼神,李長平不由有些語塞,他干咳了一聲,又笑道:“我見依瑤師妹你一個人在這洞口,怕你受涼,特來給你添件衣裳。”
說著,李長平右手一翻,一件長袍已經拿在手中。
修靈者,怎會因這點寒冷受涼?
何況,夏依瑤還是個煉丹師。
這種鬼話,恐怕只能哄騙那些凡人女子吧。
“有勞師兄費心了,依瑤自己會照顧自己。”
說著,夏依瑤看了一眼洞內,道:“于青師兄的傷勢,還需要繼續治療,師兄應該守在于青師兄身旁才是。”
言下之意是,于青的傷勢一時半會好不了,你若是要亂來,老娘就不治了。
聞言,李長平只是笑了笑,笑容中,多了幾分譏笑之意。他走上前來一步,道:“依瑤師妹不必害怕,師兄只是擔心你,沒有別的意思。”
看著李長平走上前來,夏依瑤趕忙退了一步。
這一刻,她很確定,李長平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見夏依瑤的動作,李長平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冷。
“依瑤師妹,有些話,我很早便想跟你說了。先前,你一直跟你的師兄形影不離,我一直沒有機會,今晚,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
李長平說著,又向前邁了一步。夏依瑤也連退了幾步,道:“師兄你有話,便站在那里說吧。”
“依瑤師妹,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會對你如何。”
“師兄,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
聽得夏依瑤這具,李長平只是笑,道:“男女授受不親?依瑤師妹,何必這般偽裝自己?如今你師兄已死,你沒了依靠,不如依靠我。你師兄能對你做的,我也不會差。”
說最后一句話時,李長平的眼睛,一直在夏依瑤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走。并步步緊逼著。
“長平師兄的心意,依瑤心領了。依瑤現在有些乏了,還清師兄讓依瑤休息。”
“來師兄懷里休息不好么?”
說著,李長平已經張開雙手,撲了上來。
夏依瑤嚇得趕忙向洞外跑去,卻在臨近洞口時,被一處結界擋住。
連李長平也有些意外,這里是什么時候設下結界的?
不過仔細想想,多半是大師兄臨走前有些不放心,故意設下的。
大師兄真是太貼心了。
李長平臉上的笑容,逐漸猖狂,道:“這處結界,是我師兄設下的,連我也無法破開,依瑤師妹,不要再苦苦掙扎了。”
“我看未必吧。”
李長平正欲撲向夏依瑤,卻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那聲音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連是不是自己師兄設的結界都分辨不出,你師兄聽了可是要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