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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秦立】

  胡霍驚魂未定的目視著前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剛才張鐵一腳向他胸口踢來,他下意識地抬手防御。但意料之中的一腳,卻遲遲沒有踢來。

  反倒是張鐵,莫名其妙憑空消失了。

  隨著人群中爆發一聲怪叫,眾人的目光都驚愕的向一旁看去。

  只見那張鐵,已經被一拳擊飛老遠,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而張鐵原本所在的位置,陸言正站在那里,手上是已經出拳的動作。

  見此情形,所有修士的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難道,張鐵是陸言打飛的?

  沒有人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就連陸言自己,也有點不敢置信。

  因為......

  他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氣。

  萬不成想,這一拳竟然能把他打暈過去。

  得虧自己打的是他的腹部,若是這一拳打在胸口,恐怕張鐵命都沒了。

  剛才陸言見張鐵想對胡霍出腳,本就忍無可忍的他,便不由分說地一拳轟出。誰知這一拳,竟將他被轟出好幾丈遠,還撞倒了好幾個人。

  被張鐵撞倒在地的幾個低階修士,也是一臉懵逼。

  “陸言......你,你竟然偷襲張鐵師兄!”

  現場的修士愣了幾秒,才回過味來。了解張鐵的人都知道,張鐵專修土系法術,這類法術,大多以防御著稱。而且張鐵可是煉氣五層巔峰的存在,離那練氣第六層,只差一個契機。這樣的實力,是陸言一個煉氣四層的小修士,能撼動的嗎?

  所以人們更愿意相信,陸言是偷襲了。

  而且還是用了某種法寶,才有這么大的沖擊力!

  一時間,十幾個煉氣四層左右的修士,紛紛大喊著“為張鐵師兄報仇”,沖了上來。

  見狀,陸言趕忙拉著一旁的胡霍,連連退了幾步。奈何身后也有修士圍了上來,兩人退無可退。

  眾人你一拳,我一掌地拍在陸言和胡霍的身上,哪里像什么修道之人,根本就是街頭斗毆。

  陸言不愿兄弟受牽連,用力將胡霍從人群中擲出。

  許是用力過猛,那胡霍被擲得老高。

  在圍觀的修士眼中,就好像有人被陸言一拳打飛到天上一般,引來一連串的驚呼。

  陸言自然不知道自己情急之舉,引來了多少驚呼,只是提手防御著修士們的圍毆。

  但是,說也奇怪,當眾修士的拳腳打在陸言身上時,陸言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反而像被一團團棉花,砸在身上一般。

  那些修士的心中也是奇怪,這個陸言,怎么變得這么硬。

  拳頭打在他身上,仿佛打在鋼鐵上,把自己的手都給震痛了。

  陸言知道,肯定是那357點強體的原因,現在的他,不僅力量被極大增幅,就連抗擊打能力,也遠超平時。

  就在這時。

  廣場上,那些跟陸言交情不淺的修士,也是看不下去了。

  紛紛加入戰圈。

  不過,他們不敢直接動手,只是強行拉架。

  過程中免不了挨一頓打。

  然而,這時,前方的人群,開始傳來一聲聲慘叫。

  但聽那聲音,不像陸言的聲音,也不是胡霍的聲音。

  疑惑之際,就見又有一名修士,慘叫一聲。隨后從人群中飛了出來。

  不過卻是擊飛。

  眾人開始意識到不對,就見那原本被群毆的陸言,開始還擊。并且每揮出一拳,都會伴隨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后被擊飛出去。

  修士們接二連三被陸言一拳挑飛上了天。

  并且每個被擊飛落地的修士,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死活。

  這下,不僅是圍觀的吃瓜修士感到驚愕。

  就連圍毆陸言的修士們,也意識到了不對。

  原本勸架的修士,也不敢上前了,生怕被陸言當敵人給錘飛。

  惹事的修士們再也不淡定了,紛紛收手,連忙退開。

  眾修士退開后,露出了人群之中的陸言,陸言此時已是衣衫襤褸,遠遠的看著,顯得特別狼狽。

  但站在近處的修士們卻發現,陸言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竟沒有一絲傷口。

  反觀他們的人,已經躺了七八個。

  眾修士再遲鈍,也知道陸言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一時間,竟無人敢再上前。

  陸言剛才那幾拳,也是打得極為克制。但在外人眼中,已經足夠震撼。

  要知道,對方可是二十幾個煉氣三至五層的修士。

  恐怕,就是讓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也很難將他們打退吧?

  一時間,場上親近陸言的修士,紛紛歡呼起來。

  “何以如此喧嘩?!”

  就在眾人歡呼間,遠遠地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這個聲音不大,卻能蓋過所有人的聲音。

  聽得這聲音,眾人紛紛循聲望去。

  只見遠處走來一翩翩修士,此修士極為俊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頗為平易近人,就連聲音也是溫柔清朗。

  此人乃是蒼岳峰北岳真人的親傳弟子,亦是天干十人中,修為最高的修士。

  秦立。

  秦立在蒼岳峰上聲望極高,眾修士見了秦立,紛紛行禮:“見過秦立師兄。”

  在秦立的身邊,赫然站著胡霍。

  原來剛才陸言與眾修士糾纏時,胡霍就跑去告知師尊。

  結果,被秦立拉了回來。

  秦立早就在一旁看戲了。

  即使是他,也對陸言的實力感到驚訝。

  以秦立的修為,自然能看出陸言只是煉氣境第五層。

  更能看出陸言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過任何法術和法寶。僅是靠蠻力,就能把以防御著稱的張鐵等七八個修士打的不省人事。

  這般力氣,簡直比起煉氣六層的修士,也不遑多讓。

  莫非是天生神力?

  眼看陸言等人已經陷入僵局,秦立也知道沒戲可看了,于是出面調解:“看來,有些師兄弟,對我們天干十人有所不滿,竟以多欺少,不如加我一個如何?”

  聞言,滋事的修士們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開玩笑,秦立可是年輕弟子中,實力最巔峰的存在。

  況且,陸言一個人就已經夠恐怖了。

  他們只是想敲詐一番陸言,卻犯不著去送死啊。

  “秦立師兄誤會了!是,是陸言師弟!他趁張鐵師兄不備,竟然偷襲張鐵師兄!我們,只是替張鐵師兄出口惡氣!”

  “是么?我剛才所見,可是你們先滋事在先,陸言師弟不得已出的手。”

  聞言,眾人再傻,也知道秦立是來替陸言出頭的。陸言他們敢得罪,但這秦立可是萬萬得罪不得!

  于是紛紛跪倒在地,向秦立求饒。

  “師兄饒命,這一切,都是張鐵師兄的主意,與我等無關啊!”

  秦立見狀,只是輕蔑一笑。

  轉而看向陸言,詢問其意見。

  陸言看著地上仿佛川劇變臉的修士,只覺得可笑。

  他看了一眼秦立身邊的胡霍,隨即對眾修士道:“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日后,若有誰敢找我師兄胡霍的麻煩,一年之后,我從須臾山回來,必讓爾等拿命償還!”

  陸言這句話不止是對那些滋事的修士說的,更是對所有修士說的。

  半個時辰前,陸言說這番話,恐怕所有人都要嗤之以鼻。

  但如今,陸言這番話,意義卻大不相同。

  眾人看著地上,被陸言打暈的張鐵等人。

  心中對陸言,不由畏懼起來。

  即使秦立不替陸言出頭,陸言也能憑自己的力量,將所有滋事修士打服。

  想到這里,眾人都默不作聲。

  滋事的修士們紛紛向陸言磕頭賠罪,心服口服。

  陸言與胡霍對了一眼,胡霍聳了聳肩,樣子似乎在說:“你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胡霍是真正對陸言好的人,不然也不會冒著被這么多人群毆,日后被欺凌的風險來幫陸言解圍。

  陸言自然不能連累自己的兄弟。

  “還有,我的靈石呢?”

  滋事的修士們聞言,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人當即取出五枚靈石,送到陸言面前。

  “陸言師兄,都是我等不懂事,這是您的靈石。”

  陸言將靈石收好,轉而看向地上的其他修士,道:“他還了我的靈石,那你們呢?”

  “這?張翼師兄不是已經給了.......”

  那修士說到一半,連忙打了自己一嘴巴子,識時務地取出五枚靈石,交給陸言。

  其余滋事修士,也都紛紛效仿。

  見此,陸言才不再說話。

  他這樣,并不是真的想要這些靈石。

  而是為了立威。

  當了十幾年小綿羊,若是不發發威。他們未必會真的怕自己。

  他們多怕自己一分,胡霍和其他跟他親近的修士,也就越安全。

  秦立在一旁看著,見眾修士都對陸言心服口服,不由眼神微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

  陸言這一手立威,倒是精彩。

  但同時,也把秦立晾在一旁了。

  想著,秦立轉向跪在地上的一眾滋事修士,道:“雖然陸言師弟饒了你們,但爾等敢欺壓陸言師弟,便是對我天干十人的藐視。這件事可不能就這么善了。”

  說完,秦立手中捏訣,點點青芒在其手中凝聚。

  在眾修士驚恐的眼神下,秦立大喝一聲:“去!”

  那青芒應聲而出,在空中散做無數細塵,落在一眾滋事修士的身上。

  中招者,無不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嘴里喊著:“師兄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秦立卻不在意,道:“這是給爾等不識規矩的懲罰,往后一個月里,每日申時,都會受鉆心之痛。愿爾等銘記此次教訓。”

  說著,便轉頭看向陸言,面露微笑道:“陸言師弟,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與我一同前往觀星臺,如何?”

  陸言看著地上痛苦打滾的修士,心中對秦立微微有些忌憚。

  秦立這一手,看似為陸言出氣,其實是加深了他們對陸言的仇視。

  不得不說,有些陰險了。

  心里這般想著,陸言嘴上卻笑道:“愿同往。”

  陸言向秦立拱手。

  秦立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那般爽朗的笑意。

  隨后,在一眾圍觀的修士敬佩的目光下,喚出飛劍,帶著陸言一起,向觀星臺方向飛去。

  從這一刻起,再沒有人會在人前議論陸言了。

  更沒有人會再小看陸言。

  以一己之力,力抗二十余名修士,并打昏六名修士,這般戰績。

  足以讓大部分修士另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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