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開啟后,一切景象又都散去了。
“至高歷1645年春,沙海庭最終還是意識到了陰影的可怕,可惜此時,王都于陰影之間,已無任何障礙。”
畫面重新凝實,來造作呀第一時間是摸了摸自己的腰間。
腰牌沒有了。
這時候,是夜晚。
月亮把星辰掩蓋,而他,正坐在一匹類似駱駝的坐騎上。
身后還跟著一行數千人,他們的共同點或許就是同為半狼人。
“這意思是自己成功了嗎?”
他還記得,剛剛自己的任務就是突圍回去,帶走王都剩余的族人。
現在看來,時間線是直接跳到自己撤退后的場景了。
不過已經從冬天到了第二年春天,不知道這踏上旅程多長時間了。
“這里往東南,跨過草原,就是角羊的地盤,他們可不歡迎我們。”
身旁,一個同樣坐在駱駝上的族人說道。
哪里有羊會歡迎狼的。
尖牙,我們是帶著消息的 沉默的話這話題就沒法開展了吧,他選了第一個。
“爸爸,我餓了”身后忽然傳來孩子的聲音。
他一回頭,才發現原來自己身后坐著小孩。
聽內容,還是自己操縱的角色的孩子。
手里還拿著一個令牌,就是自己剛剛沒找到的那個身份令。
餓了。
來造作呀下意識往胸口摸了下。
硬邦邦的,好像有什么東西。
拿出來一看,卻是之前片段里副官給的守歲餅。
只有一個選項。
餅給了男孩,他看看餅,咽著口水,又看看父親,搖搖頭。
給你就拿著我還有 第二個。
男孩最終還是抵不了饑餓,拿起餅啃下來一口。
這時,隊伍后方騷亂了起來。
“安靜!都安靜!你們想被惡魔找到嗎!”身旁叫尖牙的族人騎著駱駝環著人群大喊起來。
“惡魔!陰影惡魔來了!”
那是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
在月亮白光之下,身后的邊際線,涌動著漆黑的海。
“王都破了”尖牙怔怔的望著后方,嘆息一聲。
衛隊集合 數百人的漠狼衛隊集中起來,紀律嚴明。
我們攔截陰影,尖牙,帶他們走 又是沒有選擇,他只能照著這句話說。
“族長!”尖牙剛想說下去,對方就把身后的孩子丟了過來。
“爸爸!爸爸!”
半張餅掉在地上,臟了,孩子意識到了什么,帶著哭嗓大叫起來。
沒有回頭,他沒辦法回頭,控制權被剝奪,四周逐漸朦朧,最后的場景就是他帶著數百的衛隊,對陰影襲擾阻截。
“至高歷1661年冬,半獸人最后的王國覆滅,大量難民涌入人類、魔獸、精靈國度,第一次聯合正式開啟。”
場景虛化之后,來造作呀只覺得胸口一悶,好像被什么壓住了,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感受了下手腳,有些脫力,但還是能勉強行動。
“呃,臥槽!誰的腸子!”
他終于爬起來了,原來他身后壓著好幾具的尸體,加上天色陰云密布,所以剛剛才看著一片漆黑。
這是一片尸海,仿若大地的血痂,厚厚一層,尸體覆蓋著尸體,大多是殘肢,已分不出種族。
他被這片可怖的場景狠狠震撼了一番,良久才逐漸回過神來。
“這回,我是什么族?”
剛這么一想,他就覺得自己后背好像多了兩個肢體。
手一摸,有羽毛。
努力張開翅膀,一陣劇痛傳開,原來有一邊的翅骨明顯折了。
“翼人族是嗎?”
你于戰場蘇醒,顯然,緬明大戰已經失敗,但大部分尸體依然存在,陰影或許也受到了沉重打擊。
“呃,旁白?”
這時候,他才有平時玩游戲的感覺。
實際上,就是因為黑境這游戲太自由了,才讓他走上游樂這條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他還是比較喜歡享受講故事,有所限制的游戲。
譬如現在。
他了解到了平日游戲里很難探尋到的過往歷史。
就像一位探秘者,于歷史長廊中溯洄,親身經歷這一切。
翼人城邦就在這片戰場不遠的東方,你擔心族人的安危,決定回去看看。
他看到了遠處升起的黑煙,踩著尸骸,一步步走去。
同時也在思考。
一般來說,開場動畫不必做得像一個副本,難道是讓新玩家熟悉操作?但這也不像新手教程啊,難道只是單純的為新老玩家普及一下加勒斯的歷史?
走了十多分鐘,你突然想起,自己走的一路是向西的,城邦在反方向。
有內味了。
討人嫌的策劃。
他看看那股黑色煙柱,有心想去看看,但掙扎一番,還是決定老實聽從旁白的話。
走了幾分鐘,你發現了兩瓶舍甜果味的療傷藥。
腳一絆,他差點摔倒,回頭一看,是一具無頭尸體,腰間有個顯眼的小皮包。
打開皮包,里面有兩瓶藥劑。
他喝了一瓶,不清楚舍甜果是什么,但他以后不會再吃這種果了。
雖然你知道這是外用的藥劑,但你還是喝了下去,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你口渴了。
他默默把剩下那瓶涂抹在折了的翅膀上。
一陣暖流過后,骨折居然好了。
生疏的撲打著翅膀,那感覺越來越熟悉,漸漸就飛了起來。
飛得不高但總比走著要快。
城邦安然無恙,你松了口氣,但卻見到了外逃的人群,你決定找基紐了解情況。
他粗略看去,起碼上萬的翼人在天上飛啊,怎么找?
無奈之下,他只好朝著人多的地方大喊一聲:“基紐!”
“嗯?”
“誰?”
“找我干嘛?”
三十多個基紐回頭,來造作呀頭皮都麻了。
雖然基紐是個泛濫的名字,但你還是憑著自己的熟悉,找到了你想找到的那人。她永遠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引人注目?
實話說,他確實被一個偉大的胸懷第一時間吸引了注意力。
來造作呀硬著頭皮飛過去:“基紐,城里發生了什么?”
“你是?”胸懷寬廣的女翼人疑惑的看著他。
就知道策劃沒安好心,你馬死了。
“力永!你沒死!”基紐好像反應過來了,一把抱住了他,他只覺得胸膛一陣充實。
策劃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