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祭品不是那么隨意的事,特別是高曇把目標限定于男人,選擇范圍就更窄了。
血祭這個職業等級十分怪異。
除了用陰影石升級之外,還需要用到祭品。
獲得方法是:用對方的鮮血按規則畫出一個圖案,用到的鮮血越多,祭品效果越高。
血腥殘忍。
這在游戲中也能完成,就像她能在游戲里吸收血力,再用到現實一般。
但問題在于,殺玩家可以獲得血力,但卻得不到鮮血。而殺陰影只有灰燼,連血力也沒有。至于NPC和動物?她還沒有作死的心思。
所以血力還能在游戲里獲得足夠的補給,但祭品卻很難。她的升級,都伴隨著祭品的犧牲。
她的篩選條件就是:男性、花心、有女性對其好卻不自知。
正在加勒斯忙著預設更新的蕭良突然一寒,心中生起警覺:“難道是陰影又來注視我了?不行,得搞快點。”
變幻容貌,服裝,一位清純嬌俏的女生轉眼成了御姐范的女王。
“游戲時間到”
夜色霓虹,混進了一朵嗜血的食人花。
“噓噓,看,極品。”酒吧前抽煙的兩男子如同獵人一般尋找獵物。
“我的。”一人把煙扔地上踩滅,攔住另一個人,笑容滿面的上前打招呼,“美女!介意我請你喝一杯血腥馬里奧嗎?”
“我不介意,但我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高曇玩味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急色的模樣讓她感受到一陣嘔意。
有戲!
男子掏出錢包,摸出鈔票,甩給后面的人。
“給我拿兩杯提莫調的血腥馬里奧,送到Fg酒店。”
身后的男人不情不愿的接過錢,看了高曇一眼,倒沒有唱反調,轉身走進酒吧。
“請,酒店很近,我們順便聊聊心事。”男子帶著高曇前往酒店。
一路上男子東拉西扯不斷試探高曇的信息,高曇敷衍的作答。在快要到達酒店的時候,高曇眉頭微微一挑,往后裝作不經意間看去,但是卻什么都沒有。
怎么好像有人在跟著。
高曇用一絲血力,凝聚成了一根針,往那疑似有氣息的地方甩去。
“嘶——”
很小的聲音。
但逃不過高曇的耳朵,甚至她能認出聲音的主人。
“這傻子…”
“啊,怎么了?”一旁的男子以為高曇叫自己。
“沒什么,我只是對你剛剛說的留學經歷有點興趣。”高曇微笑道。
“哈哈哈。”男子有些得意,繼續道,“不過是出去玩兩年…”
高曇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身后,暗暗嘆了口氣,早知道針就細一點了。
而此時的李滅狼正捂著大腿,不斷地深呼吸。
我剛剛是中了一槍嗎?!但好像又沒有血滋出來。難道是被新品種子彈蚊咬了?
“要死了要死了。”他靠在門店的墻壁上,失去了行動能力,抽痛的同時心中也奇怪的很,明明自己跟著味道來的,但為什么找不到高曇呢?
反而跟到了一個御姐身后,完全就是兩個人,難道是因為對方也用食人花味沐浴露?
等他緩過勁來,對方已經離開了視線。
在原地順著味道試圖繼續尋找,但已經混雜了太多其它氣息,完全分辨不出,隱身時間要結束了,他去陰暗處解除隱身,然后繼續兜兜轉轉十多分鐘,一無所獲。
“你找我啊?”
當李滅狼坐在廣場上的圓坐按揉著大腿時,肩膀被人拍了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我只是出來買點東西…”李滅狼身體僵直一下,尷尬地回頭,訕訕道。
“買東西買到這里來啊。”高曇看著中心的購物廣場,食指按著下唇,神情戲謔。
“這是因為,因為…”李滅狼憋了半天都憋出來后面兩個字。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喂?老婆,哦,快了快了…我沒找別人!”隔壁一個中年男子電話鈴聲響起。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走吧,回家。”高曇轉身。
“哦…”李滅狼跟了上去。
或許,這樣安逸的日子可不多了。高曇默默想道。
她自然知道,殺人之后,自己在越海的信息就會暴露,但是…
“我會證明,你是錯的,肖檀。”
某處酒店,一個男子提著兩瓶酒,來到某間房敲敲門:“喂喂,酒來了。”
半響沒人反應。
他把耳朵貼在大門,卻聽不到聲音,安靜得很。
“奇怪,這么快就搞上了?怎么沒聲音?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開了啊!”他也是有門卡的。
“一起斗地——嘶!”
入目紅彤彤的一片。
腿一軟,手一松,酒瓶落地,染出了血紅的酒水,但相比眼前的畫面,這點紅色不值一提。
“雷,雷隊。”
“說吧,又是哪里出什么問題了?”雷虎早就習慣這些突發狀況了。
“越海市,發生了惡性命案,作案手法極似食人花。”干警遞過報告。
雷虎聞言立刻接過報告,仔細閱覽。
“可能性很大…讓當地部隊別著急行動…”雷虎點起一根煙,一邊看一邊說道。
干警打斷了他:“不是,雷隊,越海的事務是由章柚負責的。”
“章什么,章…章柚!瑪德。”雷虎立刻拿出電話,翻找到大柚子的備注,播過去。
“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
“臥槽把我拉黑了!”雷虎臉色陰沉,把手機扔給干警,“用你電話來聯系她。”
“你可不是那家伙的對手啊,別沖動。”
章柚并沒有沖動。
盡管她哥哥死在了對付食人花的行動當中。
這讓她必須更為謹慎,力圖一擊致命。
“你不在的時間大概有多久?”
“大概…大概半小時?不,四五十分鐘吧。”
“你見到的女人是不是監控里面的這個人?”
“對,對,就是她!”
“行了,你先在這呆著。”
“長官,長官,我能不能先回去啊,長官?”
章柚拿著詳細的口供報告,對比以往的目擊報告,試圖找出相同點。
“她很漂亮。”
“她喜歡紅色。”
“長發。”
“目標皆為成年男性。”
“熱鬧地區的封閉場所。”
列出一系列的共同點,其中有許多已經是早就有了的共同點,這次唯一的不同或許就在于…
“她戴著一個哈士奇的手表。”
哈士奇?
這是以往沒有出現過的信息。
難不成有什么意義?難道說她養狗了?
“二哈,要不要吃宵夜?”
“吃吃吃!”
“那下去買吧。”
“啊…”
“我餓了。”
“我現在就去!要吃什么?”
這就是舔狗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