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分析如何。”雷虎接了個電話,匆匆趕來實驗室。
“現場遺留的線索很少,那些凝聚成的鮮血似乎只要離開食人花就會迅速消失,但還是讓我們找到了些特別的東西,你看。”
雷虎朝桌面看去,分明就是一塊石頭…染血的石頭。
“這應該就是本人的鮮血了,是我們在二次戰場發現的。”工作人員口中的二次戰場就是錢湗三人對食人花進行攔截的方向。
“匹配結果?”雷虎追問。
“毫無結果…這甚至不是人的血液,也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生物的血液…好吧,我說通俗點。”工作人員放棄了原本的說辭。
“這血是活的。”
雷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看這塊石頭的血,你敢相信,我們在上面倒了六種動物總共快一斤的血液嗎?”工作人員的眼珠子都發紅了。
“你的意思是,這血在喝血?”雷虎用自己能理解的詞匯說道。
“可以這么說…”
“雷局!”身后的急匆匆的聲音打斷了工作人員的詳說。
雷虎臉一黑:“說過多少次要么叫我局長要么叫我雷隊,別叫我雷局!”
“是,是!”黑夾克連忙敬禮,“雷隊,食人花的住處,確定了。”
雷虎目光一凝:“好,出發。”
“哎!別啊!我還沒說完呢!”研究員把雷虎拉回來,給他看了一些撲克的殘骸。
“撲克牌上也有食人花的血液,也就是說,攻擊食人花的人,武器很大概率是卡牌。”
“有追蹤到他們的痕跡嗎?”雷虎問干警。
干警搖搖頭:“對方很小心,現場沒留下指紋血液鞋印之類痕跡,他們離開那個方向的監控剛好壞了。”
“那么就剩下這個線索…有點意思,能查到這撲克牌哪里的嗎?”雷虎問道。
“雷隊!撲克牌沒實名啊!”
“現實找不到就去游戲里面找,用卡牌作為主要手段的無非就是占牌師,行了,先帶我過去!”雷虎雷厲風行。
一個多小時后,他們來到了個老舊小區,除了幾個干警外,還有一個神色緊張,手腳似乎都有些發抖的老頭。
“老人家,你好,我們是警察,別害怕,就是想問你點事。”雷虎盡力的溫柔,可是臉上殺氣還是太重,惹得老頭額頭見汗。
“我,我一定盡力配合,知無不言。”老人家趕緊點頭。
“德叔是吧。”雷虎遞過去一支煙,“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鄰居熟悉不。”
“熟…不熟不熟。”
“…哈哈,放心,只是問問,不會牽扯到你身上的。”
“好吧,還算可以…”德叔嘆息一聲,點點頭。
“嗯…”雷虎接過下屬遞來的照片,問,“你認識肖檀嗎?”
“小檀啊…認識。”
“她平時為人怎么樣?”
“很乖巧,不像會做壞事的人,也有禮貌,上次我家兒子被高年級欺負,偷了他的學費,他幾天沒敢回家,我都快急瘋了!”德叔說到這,忍不住掉眼淚,雷虎使了下眼色,一位女警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德叔。
“謝謝,見笑了。”德叔擦擦眼淚,繼續說道,“然后小檀知道了之后,幫我們把那小子給找回來了,還找到偷他學費的學生,把錢拿了回來。”
雷虎點點頭,應和道:“的確是個好孩子呢…對了,她一個人住?
“哎呀。”德叔嘆息一聲,似乎又有故事講了。
雷虎耐心的聽。
“原本他們一家四口生活得好好的…小檀,她父母,還有她奶奶。但是后來聽說因為小檀父親那個不行,母親跟著別人跑了,然后小檀父親就瘋了,每天念叨著聽不懂的話,還老是打小檀!”說到這德叔變得氣憤。
“那段日子小檀很怕生,都躲著不見我們,我難得見她一次,也是在外面擺攤買些小東西。”
“后來…那個很冷的冬天,她奶奶和她父親爆發過一次爭吵,整棟樓都聽見了。”
“第二天之后,小檀就變得開心多了,說她奶奶和爸爸都不要她了,以后自己一個人生活,還挨家挨戶的送親手包的餃子,為晚上吵鬧的事道歉。”德叔有些感慨,“瞧瞧把這丫頭害得,沒了家人反而變得開朗了。”
這時,一個干警從樓上走下來,在雷虎耳邊低語了幾句。
雷虎點點頭,和顏悅色的對德叔道了聲謝,然后讓人送他回去歇息。
“木乃伊?”雷虎問剛剛跟他說話的那位干警。
“對的,屋子里有兩具尸體,其中一具是零散被煮過的骨頭,裹了鹽和糖,放在一個缸里。還有一具是挖出了內臟,再用一些鹽、草藥,裹上布條的尸體,像木乃伊一樣放在一張床上。初步判定,木乃伊為年紀較大的女性,缸里那具是男性。”
“某種方面來說,這位還是個天才。”雷虎喃喃道。
“生活痕跡方面,這兩天應該都沒人居住。”
連續被兩伙人圍攻,她再蠢也該知道轉移地方了。
“給各地分局發放通知,然后,黑境里可以開始對那位‘花’進行通緝。”雷虎吩咐道。
一個干警好奇問道:“不怕她魚死網破嗎?”
雷虎搖搖頭:“之前是我們實力不夠,在黑境里面未必能對她造成什么威脅,現在,誰敢跟我們比人多?”
干警:…
“人多欺負人少,是一種幸福。”雷虎拍拍他肩膀,“你們這些小年輕老想搞個大新聞,老老實實仗勢欺人不好嗎?”
“咳咳。”不知什么時候跟過來的研究員兼上司發出警告的咳嗽,“雷局,請注意你現在的一言一行都是有記錄的。”
“嘖。”雷虎聽到雷局就老想到雷劇,但見說話的是她,也就難得的沒有糾正。“你怎么來了?”
“閑著沒事,就來看看你。”研究員若無其事的道,干警們聞言,紛紛識趣的后退個幾米,空出一個讓他們能自在的環境。
“我,沒事啊?”雷虎奇怪的問道。
研究員拿出一瓶藥,在他面前晃了晃:“哦,誰的噻樂特啊?還有很多其他的瓶瓶罐罐。”
“我有一個朋友…”雷虎嚴肅的說。
“是是是,幫我告訴你這位朋友,他現在已經不是孤軍奮戰了,有很多的同伴可以給予他幫助,讓他玩游戲就玩游戲,開心一點。”研究員懶得拆穿他。
“對了,有個壞消息。”
“什么壞消息。”雷虎樂于話題轉移。
“你轉正了,代理倆字可以摘掉了,節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