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義豐提出的所謂一石二鳥的方案,其實就是并購。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通過自己這邊掌握的更多的者,在財閥內表決,由帝華產業并購一家公司,擴大企業規模的同時,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對公司管理層進行重組,把一些屬于自己的者塞進帝華產業,甚至是直接塞進董事會,其后再通過一系列運作,拿到帝華產業的控制權。
商業并購在現代社會并不罕見,一些大型企業的并購其實遠沒有外界看到的那么簡單。外行人只能看到兩家企業的強強聯合,卻很難看到隱藏在期間的斗爭,這種商業斗爭,甚至不遜色于生死搏殺。
最近彥真輝單槍匹馬打上九條家,居然輕輕松松就把九條紗矢華帶走了,讓龜田義豐徹底意識到,九條家早就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九條家了,它外強中干的本質,已經在這次事件中徹底暴露無遺,這也是龜田義豐決定有所行動,那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家族最終決定龜田義豐的原因。
龜田義豐認為,是時候通過這一次的商業并購,展現出自己這邊真正的實力,他要證明,現在的龜田家無論是在人脈、資源的掌控上,都要比九條家更加適合掌控九條財閥。
在大概提出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提出反對,還是足立松五跳了出來:“龜田總務,如果九條家反擊該怎么辦?”
九條國城畢竟當了二十來年的家主,雖然如今老糊涂了,卻虎死威猶在,財閥內依舊有不少人對他心存忌憚,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家伙,把九條家看的比什么都要重,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這些人正在籌劃著,從他手里把九條財閥搶過來,難保老家伙不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諸位盡管安心,老夫早就已經有安排,那邊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老夫的眼睛。”
眾人盡皆恍然,龜田義豐既然已經布置了這么多年,顯然不可能不在九條家安插自己的人。
足立松五聞言,終于坐了下來,笑道:“既然龜田總務早有準備,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同時足立松五心中暗哂,龜田義豐自以為計劃周密,卻不知道九條家主早就已經算到了這一天,現在在場的這些人里面,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投靠龜田義豐的。
真正讓足立松五不屑的,是龜田義豐這一次召集所有人過來的目的,在足立松五看來,他似乎更像是在宣示自身的強大,對于如何對付九條家,卻并沒有拿出什么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所謂的一石二鳥之計,在足立松五眼中也不過只有一個大概框架,具體實施步驟,者們各自應該如何分工,都還沒有明確確立起來。
這樣的形式主義,龜田家還沒有奪得九條財閥,就已經玩兒起來了,等到他們真的得到了九條家,不知會變成什么程度。
晚上在龜田家隨便吃了點晚餐,大家假惺惺的互相聯絡了一下感情,差不多快到午夜的時候才離開。
足立松五左顧右盼,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等到的人。
“中田桑,不知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點夜宵?”
中田圭一三十來歲,打著呵欠道:“足立桑,拜托饒了我吧,今天跟那些老家伙打了一整天的交道,結果什么事情都沒談出來,我現在都困得不行了。”
“中田桑,難道我不是一樣的嗎?喝點酒,立刻就精神了。”
“也是,那就上我的車?”
“也好,地點你定,我請客。”
聽倆人說話的語氣,顯然是早就有一些交情的。
二人離開龜田家,很快在城中找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居酒屋坐了下來。
什么?
這兩人身為財閥干部,居然會在居酒屋里吃宵夜?
中田圭一和足立松五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吃便宜的居酒屋惹著誰了?
二人隨意點了幾個小菜,一人要了一小杯清酒,很快就聊了起來。
“中田桑,龜田家的事情,你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唄。”中田圭一沒好氣的不輕不重頂了一句,“說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結果只看到了龜田義豐那個老家伙在那里自說自話,耀武揚威的樣子,真是快把我給惡心死了。我們島國的經濟之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萎靡不振,就是因為這樣的老家伙太多,整天只會整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什么奪取九條家…呵呵!”
“這么說,中田桑是不看好龜田家了?”
中田圭一白了足立松五一眼:“足立桑,我們兩個認識也有十幾年了,你就不用在這里套我的話了,我相信你們跟我們家一樣,其實都是抱著兩頭下注的目的,不論誰輸誰贏,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多大影響。”
足立松五沉默了片刻,說道:“好吧,其實我也不看好龜田家,尤其是他說出西邊答應會出手牽制上國的時候,我當時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是啊!老家伙自詡運籌帷幄,卻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蠻夷身上,殊不知原水解不了近渴,就算上國不會在意小小財閥,但在自己的家門口,怎么會容許那些蠻夷搞事?”
“唉,只可惜呀,九條家如今已經沒人了,老家主自從病好之后,昏招頻出,尤其是最近那件事,我相信你也應該聽說了,大小姐居然被人輕松帶走,已經將九條家的虛弱完全暴露了出來,也難怪龜田義豐那個老家伙,現在急不可耐的跳出來了,我想他如果繼續再拖下去,估計就會有其他人跳出來摘桃子了。”
足立松五感慨道:“沒想到,咱們九條財閥最近這些年,居然還是大小姐執掌財閥的時候,是最能看到前景的時候。”
中田圭一搖頭道:“話不能這么說,咱們九條財閥掌握了這么多的資源,還有如此龐大的財力,做什么事情不賺錢,關鍵還是看賺得多,還是賺得少,以及未來潛力的問題,不過大小姐小小年紀,眼光確實一點也不差呀!”
說罷,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東西,鄭重的點了點頭:“不如咱們寫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