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地址之后,彥真輝并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委托其他人稍微查看了一下,他怕自己親自過去,一個不小心打草驚蛇,以后想要再抓住他,可能就非常困難了。
經過兩天的調查,反饋回來的消息是喜人的。
在中村翔子那里租房子的,的確就是茨城播界。
由于最近警察那邊的行動讓人極端失望,彥真輝這一次考慮了一下,沒有選擇把消息通報給紗條忠。
他擔心警察那邊大張旗鼓行動,讓茨城播界先有所察覺給逃走了。
在確定消息之后,彥真輝找了個機會,親自前往茨城播界租住的公寓。
茨城播界租的公寓位于黑田區,是一棟很普通的二層老式公寓,彥真輝沒有直接找上門去,而是在附近先轉了一圈,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彥真輝覺得,萬一茨城播界要跑,自己至少要熟悉一下周圍的路徑。
但彥真輝沒有想到,在跟古河涼介交手之后,茨城播界已經更加瘋狂了。
就在他查探茨城播界住的公寓附近的情況的時候,茨城播界根本就沒有在自己的公寓里,他悄悄尾隨著古河凜,尋找著出手的機會。
事實就如之前彥真輝等人推測的那樣,茨城播界選擇了殺人煉刀,原因就是因為慘敗于彥真輝之手。
其實在那一次替換之前,茨城播界一直對于劍道有些吊兒郎當的,他把劍道當做了一種謀生的手段,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愛好。
但在輸給彥真輝之后,茨城播界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多年街頭廝混,早就讓他已經養成了行事不擇手段的性格,加上幼年時的經歷,使得他神經非常敏感。
同伴們低聲交談,他雖然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么,但是總感覺那些人是在嘲諷自己。
還有其他人的眼神,茨城播界總覺得,那些家伙在瞧不起自己。
我可是茨城播界,是鹿島暴走族中的傳說,怎么能被這些家伙羞辱?
于是茨城播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找到高杉翼詢問了一些問題,并且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他先是踩點好情況,殺死了一名半夜歸家的上班族。
第一次殺人,讓茨城播界內心中充滿了恐懼,生命的脆弱,在武士刀下是如此的無力。
茨城播界沒有想過退縮,在街頭廝混的日子告訴他,如果一個人想要成為強者,那就必須要在選定一條路之后,一往無前的走下去,無論是他人的指責,還是異樣的目光,都只能成為強者前進道路上的注腳。
經過短暫的調整,茨城播界很快就挑選了第二個下手的對象。
這是一個不良,有著豐富的打架斗毆經驗,但在茨城播界手下,依舊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但在第二次殺人之后,茨城播界內心的恐懼已經完全不見了。
他開始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那種變化。
平時跟別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會特別去注意那些人身上的要害,甚至會不經意的想,如果武士刀從這些地方下手,是不是能夠更加輕松地殺死對方?
原來圈子里流傳,說那些真正殺過人的選手的劍術是不一樣的,并不是謠傳。
茨城播界感覺得到,自己變強了。
劍在他的手里,已經不是得分的道具,劍道比賽的規則,也已經無法再限制他,他甚至感覺自己的精神和肉體都已經獲得了突破。
這種跨過障礙,突破瓶頸的感覺,讓茨城播界沉醉其中,于是他選擇了再次出手。
這一次他挑選的是一個女人——因為茨城播界覺得,一個不能對女人下手的劍客不能算是一個好劍客。
這個被茨城播界挑選的女人,自然就是淺野百合。
但淺野百合年輕的時候跟著古河涼介練習過一段時間的劍道,身體也不像一般女性那樣脆弱。
因為內心的自責,她對身邊的一切都充滿了警惕。
當茨城播界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淺野百合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并且大聲呼救。
彥真輝及時出現,一聲大喊,救下了她。
當時茨城播界其實是有機會殺死淺野百合的,但茨城播界聽到彥真輝的聲音,心中立刻充滿了恐懼,仿佛那個在比賽場上如同惡鬼修羅一般的家伙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逃跑之后,茨城播界感覺內心無比的恥辱。
僅僅只是因為聽到了聲音,自己就已經被嚇得落荒而逃。
這樣絕對不行。
想要克服心中的恐懼,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茨城播界稍微花了一點時間,重新調整好心態,打算繼續對淺野百合出手。
這在他看來,是對彥真輝的一種挑釁。
淺野百合是彥真輝救下來的,而他最后還是殺死了她,這就證明勝利最終還是屬于他茨城播界的。
可惜淺野百合身邊有人保護,茨城播界認出了對方——天取本間流的當主古河涼介。
剎那之間,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彥真輝用來擊敗他的劍術,不就是天取本間流嗎?
茨城播界尾隨而上,終于找到一個人少的機會,向古河涼介發起了挑戰。
剛剛開始交手,茨城播界大失所望,因為這位天取本間流的當主,雖然有一定的實力,但跟彥真輝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好在最后關頭,古河涼介突如其來的一招,讓茨城播界吃了個大虧。
因為擔心耽誤的時間太長,自己被抓住,茨城播界最終還是沒能給古河涼介補刀,選擇了快速離開現場。
經過幾天休息,茨城播界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跟古河涼介的交手,也提醒了他——不要忘記了自己的仇人。
所以茨城播界思考了片刻,決定從彥真輝身邊的人開始下手。
他要一個一個把那些家伙全部殺了,讓彥真輝感受到失去身邊所有一切的痛苦。
理智的瘋子是最可怕的。
現在的茨城播界完全已經瘋了,但他的腦子卻非常清醒,他要把自己身上所受到的痛苦,百倍奉還給彥真輝。
至于彥真輝身邊的一切,甚至都不需要他去調查,媒體早就已經報道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