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
可警察也不該找上自己呀!
彥真輝感覺有些奇怪:“為什么會來找我?之前我跟淺野桑也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廚師和客人的關系。”
紗條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跟在他后面的年輕警察跳了出來,正想說話,被紗條忠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真輝君,根據我們警方的推理,我們認為這一次的兇手是個窮兇極惡的家伙,淺野桑作為唯一幸存下來的當事人,雖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具體相貌,但多少也能夠為我們提供一些線索,我們擔心殺人魔會殺他滅口。”
這一點就算紗條忠不說,彥真輝心里也很清楚。
“淺野桑的電話打不通嗎?”
“嗨伊,我們還詢問了她的公司同事,發現她已經請假了。”
彥真輝皺了皺眉,正準備說話,剛才想說話的那個小警察又跳了出來,這一次紗條忠沒來得及拉住他。
“另外我們還想請你協助我們的調查。”
“我?昨天不是我已經跟你們做了筆錄了嗎?”
“不,我們需要更多的人證,證明你不是賊喊捉賊的兇手。”
聽到小警察的話,彥真輝差點氣得笑出聲來。
島國警察的效率。向來不怎么樣,但彥真輝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被作為懷疑對象。
紗條忠一巴掌扇在小警察臉上:“園澤,有你這么說話的嗎,給我閉嘴。”
這種小手段,當然瞞不過彥真輝的眼睛。
“這么說,你們警察懷疑我可能是兇手了。”
紗條忠再次露出尷尬的笑容,解釋道:“真輝君,從我個人角度來說,當然還是相信你的。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島國的警察系統跟上國沒辦法比,尤其是高層,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警察,而是一群政治家。”
彥真輝懂了。
作為世家一系的政治體系,島國的幾乎所有公辦權利,都被掌握在一個又一個的政治家族手里。
像是島國的警察系統,現在早就已經淪為了政治家族年輕一輩刷政績的地方,畢竟管理警察,只要不亂來基本就不可能出現什么錯誤。
而且在這種世家一系的體系下,島國政壇經常會出現一些聳人聽聞的出格言論。
說這種話的人不一定就是真的蠢,也可能是因為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被逼急了,不得不依靠一些看似很蠢的出格言論來博得關注度——當然島國政壇真正的蠢豬還真不少。
不過彥真輝跟一般人可不一樣,島國高層應該有不少人都清楚,他背后的能量可不小。
他老媽唐詩華作為輝騰集團的老總,掐著島國能源的脖子,幾乎整個島國現在都指望著她能扭轉島國經濟的頹勢呢。
他老爹彥明,那也是上國駐軍的高層,平時不顯山不漏水,但只要咳嗽一聲,島國政壇都得地震三次。
如果說這兩個人作為上國的勢力,不太好直接插手島國政權的話,那九條紗矢華掌控下的九條財閥才是真正可怕的一股勢力。
作為島國三大財閥之一,九條財閥哪怕如今人丁凋零,手里掌握的資源依舊不可小覷,而這些所謂世家一系的政治家族,說是這些財閥養的狗也不為過。
以彥真輝和九條紗矢華之間曖昧不清的關系,這些狗居然反過來咬主人,顯然非常有違常理。
紗條忠看到彥真輝低頭思索,一點也不敢催促。
他五十來歲都只熬到了警部補,完全就是因為性格謹慎,從來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憑資歷一步步慢慢爬上來的。
如今上頭有人開始懷疑彥真輝是殺人兇手,在外行人看起來有點無厘頭,甚至屬于自己找死的行為,但在紗條忠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利益。
的確,彥真輝的能量不容小覷,如果能夠把彥真輝拉下馬,卻可以獲得令人想象不到的巨大影響力。
利令智昏,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彥真輝差不多也猜到了這一點,只是感覺心里煩躁無比。
他不想跟這些事情扯上關系,只是沒想到,終究還是被牽扯到了。
“紗條警部,我可以配合你們的調查。”彥真輝想了想,還是答應配合調查。
這一次的殺人魔,毫無疑問是個劍道高手,而且還是水準相當高的那種。
兩個被害人,全部都是先被一刀梟首,然后才被殘忍的分尸。
一刀梟首看似簡單,但實際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
紗條忠倒是不敢有絲毫失禮的地方,原本就有些舔狗的他,更是陪著小心:“麻煩真輝君了,真輝君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事件真相調查清楚。”
他絲毫沒有說會想辦法還彥真輝一個清白,因為他知道,彥真輝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彥真輝被帶到警署,媒體立刻就把消息捅了出來。
《天才少年一次殺人魔,被警方扣押。》
《殺人魔真身竟是天才少年?》
明明只是配合警方的調查,但媒體說的卻是煞有其事,恨不得直接就把殺人魔的帽子扣在彥真輝的頭上,要說這背后沒人指使,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真正讓彥真輝吃驚的,卻不是媒體的反應,而是九條紗矢華那邊,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這種強行扣帽子的事情,以九條財閥的影響力,絕對可以輕易擺平。
彥真輝把帶節奏的媒體默默記在心里,配合警方進行調查。
因為殺人兇手都是在深夜出沒,而且殺人地點都是在沒有監控的地方,警方只能從死者的尸體上推斷出死亡時間。
大半夜的,彥真輝能去哪里?
當然是在家睡覺了。
可是這樣一來,彥真輝就沒有證人了。
最有力的證人淺野百合,卻因為聯系不上,一時間讓彥真輝相當被動。
盡管之前配合警方進行筆錄的時候,淺野百合已經說過,自己看到的那個兇手,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間,但有人明擺著就是想惡心彥真輝,強行堅持認為,淺野百合很可能是受到了彥真輝的威脅,在進行筆錄的時候做了偽證。
還別說,這種強行惡心人的手段,真是有點把彥真輝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