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智長今年五十三歲,作為島國電影藝術學院的一名教授,神田智長生活條件優越,在電影圈子里,也是相當具有權威性的人物。
島國有不少出色的導演,都曾經是島國電影藝術學院的學生。
實際上,島國電影藝術學院畢業的導演,基本上占據了島國電影的半壁江山。
同時島國電影藝術學院,也是島國電影最高獎項櫻花獎的主要評選機構。
櫻花獎每年都會選擇十五名在島國電影圈子里非常有名望的人物來作為評委,神田智長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常務評委。
什么是常務評委呢?
就是指基本上每年雷打不動,都是櫻花獎的評委,而且在整個評委席中占有的地位,比普通評委要更加重要。
每年從年末開始,有志于在櫻花獎上有所作為的導演們,就會想方設法公關這些櫻花獎的評委,以期在來年2月的正式評選中,能夠拿到重要的獎項。
像神田智長這樣的人,雖然可能連一部電影都沒有拍過,但卻可以極大地影響一部電影的名氣。
聽起來似乎有些諷刺,連電影都沒有拍過的,居然能是電影方面的權威?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不僅僅是在島國,上國和大洋彼岸的亞美利加,也基本上都是由這樣的學院派把持著電影獎項的評選。
這些學院派評委或許沒有什么厲害的本事,但想要搞臭一部電影,還是相當輕松的。
今年《四月是你的謊言》異軍突起,直接一下子就改變了島國電影在上國永遠拿不到什么好票房的窘境。
電影藝術學院這邊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感受到了外界的輿論壓力,同時也想趁機蹭一下熱度,有些違反常理的,把《四月是你的謊言》提名在了今年的電影獎項中。
而且提名還非常多,足足超過十個。
但這對電影藝術學院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只是提名而已,又不是說一定就能拿到獎項。
至于彥真輝沒有被提名為最佳導演,《四月是你的謊言》也沒有得到最佳影片,這其實都是電影藝術學院有意為之。
彥真輝才多大。
今年才剛滿18歲,怎么可能直接就把最佳導演給他。
如果把到最佳導演給他了,讓那些在電影圈子里碌碌無為的前輩怎么辦?以后是不是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的?
而且彥真輝還只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人,第一次拍電影就能拿到最重要的獎項,那以后還怎么排排坐分果果?
島國電影圈子,本來蛋糕就只有那么點大,要是再讓一個天才把所有蛋糕都吃了,其他人還要不要恰飯了?
還有最佳影片,也不給《四月是你的謊言》,除了彥真輝年紀太小,完全是個新人之外,也有很多學院派認為,《四月是你的謊言》沒有足夠的藝術性。
至于票房爆炸?
觀眾們都很喜歡這部電影?
呵呵!
一群愚民,哪里懂什么電影藝術。
這樣的論調,在電影藝術學院內部很有市場。
不招人妒是庸才,彥真輝小小年紀,就能夠取得如今的成就,讓很多電影學院的人心中都充滿了妒忌,甚至忍不住會想,如果自己來拍這部電影,可能會做得更好。
神田智長倒是沒這么多想法,他甚至認為,《四月是你的謊言》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到櫻花獎的評選中。
因為這部電影的導演是個上國人!櫻花獎還從來沒有把最佳導演給過上國人。
甚至在某些狹隘的島國人看來,《四月是你的謊言》根本就不能算是一部純粹的島國電影。
在這種觀念的影響下,飯田吉野聯系到了他,表示希望他能夠在今年的櫻花獎評選上,讓《四月是你的謊言》難堪一下。
怎么讓電影難堪呢?
比如說拿到很多提名,但是最后都是陪跑,這無疑會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以他在電影藝術學院的影響力,很輕松的就做到了這一點,已經有另外兩名常務評委已經答應了他的建議,最后什么獎項都不會給《四月是你的謊言》。
櫻花獎總共就只有五名常務評委,加上他已經有三個人站在了同一戰線上,接下來只要稍微公關一下,今年的那些普通評委自然懂得該怎么做出選擇。
做完了這一切,就輪到神田智長享受自己應得的回報了。
在飯田吉野的邀請下,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神田智長來到了清水屋。
清水屋名字普普通通,但卻是東京紅燈區最高檔的夜店,當然這里的夜店還是比較正規的,并不提供那方面的服務,主要還是以陪酒為主。
以前年輕的時候,神田智長不喜歡混跡于這里,但是隨著年紀的增大,妻子和女兒開始嫌棄她有老年體臭,讓神田智長內心越發的郁悶。
她們怎么能這么對待一家之主呢?
還是外面的女孩子好,年輕漂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身上也是香噴噴的,說話也討喜,哪像家里那兩個女人。
輕車熟路走進清水屋,媽媽桑立刻迎了上來:“神田桑,真的是非常抱歉,美花桑正在接待另外一個客人,要不您稍微等一下。”
神田擺了擺手,他最近的確挺喜歡花名為美花的陪酒女郎,但這并不表示他就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今天我已經有約了,飯田桑已經來了嗎?”
“是飯田吉野桑嗎?他已經到了。”
“那就麻煩媽媽桑給我帶下路了。”
“嗨伊。”
媽媽桑很快就把神田智長引到了飯田吉野定好的包廂里,此時飯田吉野正摟著一個陪酒女低聲調笑,看到神田智長進來,立刻松開女人,笑著招呼起來:“神田桑,快請坐。”
“飯田桑倒是好雅興啊!”
神田智長輕車熟路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然后對媽媽桑道:“媽媽桑,悅子現在沒有指明吧。”
“嗨伊,悅子小姐現在正好有空。”
“那我今天晚上就指名她了。”
飯田吉野摟著陪酒女郎,笑呵呵的打趣道:“看來神田桑也是這里的熟客啊!”
“飯田桑跟我年紀差不多,應該很能夠理解我們這個年紀的男人的苦楚,家里的女人一點都不省心,還是外面的野花更香啊!”
悅子很快就進來了,在陪酒女郎嫻熟的業務下,兩人很快就喝的有些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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