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人懟了一通,彥真輝和古河凜之間粉紅色的好氣氛沒了。
三人走到英陵門口,英陵的劍道部成員主動迎了上來:“真輝同學你好,歡迎來我們英陵。”
“你們好。”
雙方打過招呼,彥真輝才發現英陵并不是專程為了迎接他而等在學校門口的。
英陵這邊提議彥真輝稍微等一會兒,因為陵翔的人也要到了,到時候兩邊一起去英陵的室內體育館。
在場的大多只是些高中生,自然不可能像成年人一樣處世面面俱到,作為二次人生的彥真輝,又不想主動開口。
因為相互之間沒怎么打過交道,大家都不是很熟,在等待的過程中,氣氛有些沉默。
英陵這邊有個人發現了氣氛不太對,試著說過幾句話,但因為不熟悉彥真輝等人的性格,都有些不得要領,很快就再次沉默了下去。
好在這種沉默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太久。
陵翔學院一行人的出現,緩解了這種沉默。
陵翔劍道部幾乎全來了,包括白石良平、宇田才波、大山俊司等人,都是熟人。
陵翔今年縣大賽沒能進入團體賽階段,就是被彥真輝一個人給打穿了,看到彥真輝等在門口,眾人的表情都有點不太好看。
尤其是白石良平,更是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唾了一口:“呸!色鬼。”
彥真輝:“…”
怎么自己就變成色鬼了?
大山俊司急忙喝止道:“良平,注意你的態度,對待強者你要尊重。”
白石良平有點急眼:“可是…”
“良平!”
“是,部長。”
彥真輝倒是一臉疑惑:“這位同學,你說其他的都還沒什么,為什么要說我是色鬼?”
他的確不記得白石良平的名字了,只是有點眼熟。
白石良平只是狠狠瞪了彥真輝一眼,也不解釋。
那眼神,讓彥真輝感覺毛毛的,覺得自己跟他姐姐似乎有不清不楚的關系一樣。
等等,好像這眼神,跟古河勇人有時候的眼神很像啊!
古河勇人看到彥真輝看自己的眼神不對,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看我干嘛?”
“沒什么。”
“我可警告你啊,以前我雖然不喜歡我老姐,但是現在她對你那么好,你要是敢對不起她,呃…”
話沒說完,腦袋上就又挨了古河凜一腦瓜崩。
“臭小子,說什么呢?好久沒挨揍,皮癢了是吧?”
“老姐,我這是在幫你說話呢,你居然打我?你這是有異性沒人性。”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足球夢呢?最近怎么老跟我們混在一起,沒去足球部訓練了?”
“我有堅持訓練啊,只是沒跟足球部那些白癡一起而已。”
在詭異的氣氛中,一行人吵吵鬧鬧走進了英陵學園。
英陵學院因為是修在半山腰上,所以面積不大,一棟四層高的教學樓是學校最大的主體建筑,在教學樓正對面,就是半個足球場大小的操場。
操場旁邊,是一條通往教學樓的長長斜坡。
剛一走進校門口,看到那長長的斜坡,古河勇人就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我就不該來的,怎么英陵學校里全都是斜坡呀!”
英陵的室內體育館并沒有在操場旁邊,而是在教學樓后方的舊樓附近。
場館并不大,是一個羽毛球、籃球等多項室內體育運動共同的場館。
拉開體育館的門,就可以看到里面已經有了不少人。
作為東道主的汀白空先把所有人都介紹了一下,然后開口道:“時間有限,客套話就先略過不提,咱們直接開始抽簽吧。”
等待抽簽的時候,古河勇人鬼鬼祟祟跑過來,碰了碰彥真輝的胳膊:“真輝,我發現大石隆那家伙已經偷看老姐好幾次了。”
“有這回事?”
彥真輝還沒有小氣到自己女朋友被別人看兩下,就會生氣的地步,他好奇的是,大石隆為什么要偷看古河凜。
不過轉念一想,大概也就明白了。
哪怕是彥真輝都聽說過大石隆小劍癡的名頭,古河凜可也是享譽整個東京的劍道美少女,加上本就出眾的外貌,應該是很符合大石隆的擇偶觀吧。
簡單的抽簽過程,略過不表。
熱身賽按照玉龍旗的規則進行,現場眾人大多都是從小開始接觸劍道的選手,臨時充當裁判也不成問題。
第一個出場的陵翔的就是白石良平,他的對手是一名來自琦玉縣的選手。
陵翔劍道部部長大山俊司有意和彥真輝進行接觸,在比賽開始之前主動湊了過來:“真輝君,好久不見了。”
“大山部長,你好。”
彥真輝的態度沒有一般島國學生面對前輩的恭敬,打招呼的方式也很平淡。
大山俊司笑了笑:“真輝君學習劍道的時間還不算很長,卻已經擊敗了眾多選手,拿到今年東京玉龍旗選拔賽的冠軍,真輝君難道就沒什么心得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有著百倍成長經驗的加成,彥真輝心得體會到的確是有一些,但卻不見得就一定適合其他人。
但他也沒有敝帚自珍,把自己在練習劍道以及對戰的時候的一些心得體會,隨意講了一些。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看比賽。
埼玉縣的選手實力很強,作為統治整個島國劍道圈子的地區,埼玉縣劍道選手們有著自己的驕傲,強大的實力維持著他們驕傲的資本。
交手不過幾個回合,彥真輝就輕輕搖了搖頭。
大山俊司疑惑道:“真輝君莫非不看好良平嗎?”
彥真輝每天跟古河涼介這位七段高手對練,加上古河涼介有意培養這位女婿,把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全都傳授給了他,有時候還會跟他一起看劍道比賽錄像,并且逐一分析雙方選手之間的得失,這讓他的眼力早已今非昔比。
“白石君硬實力不如對手,如果在剛剛開打的時候搶攻一波,或許還會有機會,但他卻首先想的是穩固防守,想要獲勝的可能很低。”
大山俊司失笑道:“真輝君有所不知,良平是劍道大師宮崎裕也的弟子,他們這個流派,最信奉的一句話就是,想要獲勝,先做好防守。”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判斷。”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聲音很沒禮貌的插入了進來:“一個剛剛學習劍道才幾個月的菜鳥,居然也好意思評判別人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