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真輝思考片刻,有些沮喪地到:“哪怕我用上木刀,想要戰勝那個老不修也很難。”
古河涼介沉聲道:“沒錯,因為我們天取本間流注重基礎,而我一直認為,你接觸劍道的時間太短,哪怕再怎么天才,也需要時間磨練基礎,但我想錯了,我是在耽誤你的天賦。”
其實彥真輝也有點奇怪,天取本間流的基礎劍招,其實就那來來去去的劈刺撩三式,在面對比自己實力弱的對手的時候,想要取勝自然是不難,但面對強者的時候,缺乏足以產生致命一擊的招式,就成為了巨大的缺點。
“我們天取本間流其實還有一門秘奧義,其名為——打法!”
彥真輝一愣,沖口而出道:“等等,你不是說我們天取本間流的秘奧義是單手劍嗎?”
“啊?我說過嗎?”
古河涼介愣了愣,隨后摸了摸后腦勺:“好吧,那個是用來騙外行人的,畢竟不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吧。”
彥真輝表示不信。
早知道這位涼介叔不靠譜,但沒想到這人能不靠譜到這個程度。
“這次你所謂的打法,不會也是自己胡謅騙人的吧?”
“不不不!這個絕對不是!”
古河涼介急忙否認,解釋道:“我們天取本間流其實分作練法、打法。練法就是你平時苦練的基礎三式,以及用來配合著三個招式的腳步。”
“打法則是真正將這基礎三式用來作為招數對敵的方法,也可以說是我們天取本間流無數前輩的經驗積累,那才是我們天取本間流真正的實戰劍法。”
彥真輝驚呆了。
合著我特么苦練這么長時間,還跑去參加劍道比賽,結果一直用的都是木有實戰能力的練法?
但彥真輝感覺,古河涼介口中的這個所謂的練法,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實戰能力其實不弱啊。
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古河涼介不由笑了起來:“練法的實戰能力不強,但并不代表完全沒有實戰能力。而且我跟你說的實戰,和你理解的可能有點不一樣,并不是受到劍道比賽規則限制的實戰,而是用來殺人的劍法。”
旁邊一直安靜聽著的長谷川泰三急吼吼地道:“喂喂,你們在別人家大張旗鼓地談論殺人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主人家的感受?”
“你就偷著樂吧,這種事情,外人是沒有資格知道的,誰讓咱們是發小呢。”古河涼介瞥了一眼長谷川泰三,不輕不重的擠兌了一句。
“真正的殺人劍法?”
彥真輝沉吟片刻,想起自己拿著真刀去砍多宅組的時候,也沒覺得自己的劍法有什么問題,當即問道:“可我在對上多宅組的時候,還砍了他們兩個人呢,也沒覺得有多大問題呀。”
長谷川泰三縮了縮脖子,心想,這小子居然真的砍過人?
古河涼介攤了攤手:“這怪不得我,實在是你這小子的身體天賦太驚人,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敏捷性,都是頂尖的級別。我認為你之所以進步速度這么快,其實也跟你強悍的身體素質脫不了關系。另外多宅組的那些底層小混混,真正有實戰能力的不多,不過只是街頭打架的好勇斗狠而已,自然沒辦法給你造成困擾。”
彥真輝懂了。
自己之前學的天取本間流只是讓他把基礎打得很牢靠,在面對一些實力不夠的對手的時候,問題不大,但遇到彥明這種真正的高手,就發揮不出來了。
歸結其原因,還是因為招式太過簡單!
彥真輝完全可以用身體素質欺負對手,但如果招式太過簡單,在面對高手的時候就會讓他的實力打個折扣。
“那如果學習了打法之后呢?”
“肯定會比現在強啊。”古河涼介有點吊兒郎當地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們天取本間流的打法,其實就是前輩們總結出來的對敵經驗,以及一些基礎招式的運用技巧,其中有不少都是前輩們拿命拼出來的。”
彥真輝有些失落:“沒有能夠產生決定性影響的招數嗎?”
“有啊,但很少,而且不一定適合你,我們天取本間流之所以強調基本功,其實就是因為當你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要在我們的基礎三式之上創造屬于自己的招數了,但這需要充分的對敵經驗支撐才行,進入現代社會以來,刀劍的作用越來越小,我們天取本間流已經有差不多一百年沒有什么新招數被創造出來了。”
彥真輝才不管那么多,當即道:“教我。”
“我既然跟你說這些,自然是會教你的,不過現在也不急在一時,我上來是叫你們下去吃飯的,女孩子們可是為你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準備好好犒勞你呢。”
無獨有偶,就在古河涼介跟彥真輝談起提升實力需要學習打法的時候,橫須賀港的軍事基地中,彥明也在說這跟彥真輝有關的話題。
坐在彥明對面的,是發際線有些危險的陳升。
“我今天又跟真輝那臭小子打了一架!”
陳升看到臉上掛著喜色的彥明,不由輕輕搖了搖頭:“你呀,那是你兒子,不是你手下的兵,你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方式跟他相處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跟小孩子相處。”
彥明搖了搖頭,接著道:“而且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里,而是真輝那小子的實力!”
“我記得他是跟著那個古河家的學的什么天取本間流吧?最近這些年沒出過什么厲害人物的流派。”
彥明哈哈一笑:“是啊,你知道那天劍道大賽,我跟真輝交手過一次,結果這才過了三天,我再跟他交手的時候,真的是把我嚇到了,那小子的進步速度,太快了。”
陳升來了興趣,“哦”了一聲。
彥明便滔滔不絕講起了自己兩次和彥真輝交手的感受,隨后道:“第一次我贏得并不算困難,但第二次我居然動用了二十四貼身靠打法。”
“有這么厲害?”
畢竟沒有親眼見過,而且自己也不擅長戰斗,陳升并沒有切身的體會。
彥明只是單純地想找個人傾訴順便炫耀一下,也不去解釋,只是淡淡地道:“那小子說,總有一天會讓我像他一樣趴在地上唱極樂凈土,哈哈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真讓我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