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多宅組在跟黑王會的直接競爭中完全占據了上風,黑王會若頭,不死鬼神新田被多宅組用了點小手段,弄進了當地警署。
在缺少了這個最為重要的戰力的情況下,經過持續近半個月的爭斗,如今黑王會基本可以宣告大勢已去。
這下原本黑王會所掌控的幾個町,就將全部落入多宅組的掌控。
杉并區警署警部補紗條忠在其中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為什么警察會摻和到極道組織的爭端里?
抱歉,因為404原因,不便多言,總之紗條忠現在已經五十多歲,該懂的自然就懂了。
眼看大局已定,北村瀨當然要宴請紗條忠表示感謝,一番飲酒作樂下來,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多鐘。
給紗條忠包了個大大的感謝狀之后,北村瀨吐著濃濃的酒氣,帶著兩個手下準備回家。
什么,才十點多就回家,這時候不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嗎?
你怕不是對島國的生活有什么誤解?
酒喝多了,不是該回家休息的嗎?
杉并區三町目有一條毫不起眼的地下通道,長不超過二十米,是北條瀨回家的必經之路。
在地下通道的正中位置,有一堆凌亂的紙箱,那是流浪漢的家。
北村瀨帶著兩個手下走進了這個地下通道,看到流浪漢正在拿著小刀,修理著自己的紙板屋。
在島國,這樣的流浪漢很多,他們不乞討——因為違法,而且一般也不會有人去主動給他們施舍。
他們其中起碼大多數都沒有喪失勞動能力,只是為了躲避債務,又或者是曾經參加過極道組織。
每次看到這些流浪漢,北村瀨就會想起自己當初還沒發跡的時候。
那時候就靠打零工掙的錢,雖然是勉強度日,但卻很快樂。如今混上了多宅組若頭的位置,他卻感覺不到當初的那種純粹的快樂了。
在島國有無數這樣的流浪漢,他們活得很卑微。
北村瀨和他的手下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搖搖晃晃哼著歌,從低頭忙碌著的流浪漢身邊擦肩而過。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低頭整理著紙箱的流浪漢突然雙手持刀,用力撞開兩名毫無防備的小弟,沖向了北村瀨。
聽到動靜的北村瀨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到后腰傳來一陣劇痛,一個冰冷的異物刺進了自己的身體,瘋狂地攪動著。
他的兩名小弟此時還倒在地上,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驚呆了,只能看著自己的老大被突然冒出來的流浪漢刺殺。
“你…你這家伙…”
北村瀨顫抖艱難轉過身,看清了刺客的模樣,是黑王會的西片龍之介,一個不成器的小人物。
他的兩個小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沖地上爬起來,向刺客撲了過來。
西片龍之介捅了北村瀨一刀,膽氣也迅速消失,在兩個小弟的怒吼聲中撒開腳丫子狂奔。
“你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去追那個家伙!”
西片龍之介最終還是逃掉了,作為多宅組若頭,北村瀨卻也大難不死,西片龍之介一刀沒能捅到他的內臟,只是造成了不小的傷勢而已。
這一次的刺殺,將原本已經開始漸漸平息的黑王會與多宅組的爭端徹底引爆了。
為了尋仇,多宅組對已經大勢已去的黑王會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追殺。
原本屬于黑王會的幾條街道,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極道組織的爭端,開始擴大了。
作為普通人的近江居酒屋,并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
近江勝仁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打聽到黑王會已經差不多保不住自己的地盤,于是準備好了新的“治安管理費”,就等著多宅組上來收錢了。
島國的極道組織經營形式都差不多,在黑王會之前,也曾經有其他幫會收取近江居酒屋的保護費。
等到多宅組徹底穩定了地盤,近江居酒屋就可以像以前一樣照常營業了,近江勝仁甚至還有點小開心。
二十一號下午五點多,近江居酒屋剛剛開門,八個漢子就提著棍棒沖了進來,二話不說把近江居酒屋砸了個稀巴爛。
近江勝仁保護著妻子退到后院,只能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店被砸。
帶頭的小混混砸夠了,扛著棒球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近江勝仁面前,挑著眉毛一臉的兇惡威脅道:“喂,老東西,西片那個家伙在哪里?”
“我不知道。”近江勝仁據實回答。
但那人明顯不滿意,又沖著近江勝仁怒吼道:“你這混蛋,是不是想死?西片那個家伙在哪里?我可是已經打聽清楚了,他經常會來你這吃飯的,你要是告訴我他現在躲在哪里,我們可以放過你,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近江愛子嚇得渾身發顫,幾乎大半個身子都縮在了丈夫背后,緊緊抓著丈夫的手臂:“勝仁,你要是知道西片的消息,就告訴他們吧,我們是斗不過他們的,而且跟我們也沒關系。”
近江勝仁無奈:“各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只是個開居酒屋的,我承認西片是我這里的常客,可他最近已經很少來我們這家店了。”
小混混冷冷地審視著近江勝仁,對已經停下手的同伴吼道:“給我繼續砸!”
“砰砰啪啪!”
近江勝仁聽到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心都在滴血。
就在這時,門口有一個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干什么?”
是近江由衣,她今天回來得比往常要稍微早一點。
近江勝仁頓時臉色一變:“由衣,快跑!快點跑!”
那小混混同樣注意到了近江由衣,看到她那堪比超模的頂級身材,還有令人驚艷的俏臉,頓時眼睛一亮。
“抓住她,如果這個老東西不說,我們就拿她女兒出氣。”
近江由衣也不笨,聽到父親的提示,已經第一時間轉身就跑。
兩三個小混混提著棍棒,獰笑著跟在她的身后。
想要出來阻擋的近江勝仁夫妻倆,卻被帶頭的小混混帶著人給堵住了,根本就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