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啦!”
古河勇人剛剛沖進教室,一開口就讓彥真輝嚇了一跳。
三枝奈未也是一邊跟著站了起來,一邊打趣彥真輝,試圖讓氣氛放松一些:“真輝同學真是好懂呢,明明別的女孩子拒絕得那么絕情,但一聽到古河學姐的事情,立刻就慌亂起來了。”
彥真輝也顧不得三枝奈未的打趣,一把抓住了古河勇人的肩膀,擔心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我老姐她…我老姐她…”
古河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到一半重復了兩次,來了個大喘氣:“我老姐她居然化妝打扮了!”
彥真輝抓住古河勇人的手一松。
“勇人,你這小子是不是想挨揍,你是故意的吧?不就是化妝打扮嗎,有什么好稀奇的。”
古河勇人一邊喘氣,一邊道:“重點不是這個,是我老姐她穿吊帶襪啦!”
話音剛落,一個小不點從教室后門沖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慌慌張張地喊著:“真輝醬,不好啦,不好啦,凜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啊,你快去看看啊!”
跟彥真輝熟悉的小不點,就只有音樂社社長長谷川真央了。
她小巧的臉蛋上滿是驚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補充道:“而且她還穿了吊帶襪!”
三枝奈未很體貼地給小不點部長遞過去一瓶純凈水,小不點立刻擰開蓋子,噸噸噸一通狂灌,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咋咋呼呼地就要拉彥真輝去高三B班。
拉拉扯扯間,又有幾個同學走進了教室,而且一張嘴就是:“不好啦,古河學姐今天不僅化妝打扮了,而且還穿吊帶襪啦!”
彥真輝都特么無語了。
你們這些人是有毛病吧。
關鍵是這些人說完這句話之后,都會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這讓彥真輝很不爽。
怎么搞得凜穿吊帶襪是他要求的一樣,這怎么能忍!
不就是吊帶襪嗎?
好想看!
等等,這些家伙的眼神那么詭異,不會是看穿了自己現在的想法吧?
彥真輝故作鎮定,干咳了一聲:“咳咳,如果凜那邊沒事的話,我就放心了。”
“嘁!真輝大人,你就不用裝了,我們大家都知道,古河學姐是為了你才穿的吊帶襪。”已經漸漸跟古河勇人混成了基友的村上直也起哄道,“恭喜你啦!”
“等等,為什么凜…學姐穿吊帶襪是因為我啊?”
彥真輝急忙辯解。
他可不想被別人當成是有戀襪癖的變態。
三枝奈未笑瞇瞇的不說話,小不點社長卻是語出驚人:“誒?真輝醬不是喜歡穿過膝襪的女孩子嗎?尤其是吊帶襪,真輝醬是最喜歡的吧。”
“喂喂,真央學姐,就算我們現在已經很熟了,你也不能誹謗我的名譽啊!”彥真輝一只手按在了長谷川真央的腦袋上,皮笑肉不笑地使勁揉。
長谷川真央個頭小,力氣也弱,在彥真輝的蹂躪下左右搖擺,但她嘴上卻不肯求饒,反而繼續大聲嚷嚷起來:“哼,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種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你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多著呢!”
彥真輝手一抖。
不會這些家伙真的有證據吧?
古河勇人離彥真輝最近,悄悄說道:“真輝,你以為你隱藏得很好,其實你喜歡長頭發、吊帶襪的事情咱們班很多人都知道的。”
“我不是!”
“我沒有!”
“你別瞎說!”
彥真輝立刻素質三連。
他雖然承認過喜歡長頭發的女生,可從來沒說過喜歡女孩子穿吊帶襪的樣子啊!
“你就別否認了,之前三枝同學做過測試了,有一天她穿吊帶襪來上學,你看她的次數明顯比平時多了!”
我特么…
彥真輝無言以對。
三枝奈未穿過吊帶襪?自己怎么不記得有那天?
古河勇人語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膀:“不用否認啦,其實大家也不討厭你這樣的,因為你平時表現得太天才了,大家都覺得你有些不真實,有些小小的癖好,大家才會覺得你是跟他們一樣的普通人。”
說罷,古河勇人又補充道:“你現在摸著自己的良心,你想不想看我老姐穿吊帶襪的樣子?”
好吧,這個誤會看來是解釋不清了。
不過彥真輝也不得不承認,古河凜現在的打扮,自己真的超想看啊。
彥真輝可不是那種縮頭烏龜型的男生,想到就做。
在同學們打趣的起哄聲中,和小不點社長一起到了高三B班。
同學們中間的古河凜今天果然跟平時有著明顯的不同。
她描了眉,涂了一層很淡的唇膏,雖然穿著一身很普通的校服,但卻因為長期堅持運動,反而讓她的身材超群,漂亮的S型曲線,真是充滿了誘惑力。
而她修長的腿上,果然套著黑色的吊帶襪,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彥真輝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今天的古河學姐,果然比平時還要漂亮一些呢。
而且她臉上的表情也不像以前那么生硬,偶爾會流露出自然而又溫柔的笑意。
彥真輝急忙背過身,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要上去告白了。
今天的凜學姐,賽高!
正在跟同學說話的古河凜注意到了門口的彥真輝,主動從教室里走了出來。
她沖著彥真輝輕輕點了一下頭:“真輝,早上好。”
“哦,凜姐早上好。”
古河凜出人意料的溫柔態度,讓彥真輝有點受寵若驚。
他感覺自己的眼睛抬不起來了,總是忍不住往下面瞟。
古河凜注意到了他的不自然,卻也沒有表現出厭煩之色,反而笑瞇瞇地問道:“好看嗎?”
“好…好看…呃…”
看到他傻乎乎的樣子,古河凜就覺得開心,但臉上的笑意卻并不是那么明顯。
她的語氣相當的輕柔:“我已經打算從劍道部退出了,以后劍道部就交給綱田同學了。”
彥真輝吃驚地看著她。
卻見古河凜倒是挺坦然:“昨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晚上,我才發現,我把父親和母親的形象重疊在了一起,我一直在逼迫自己成為一個自己幻想中的人,這一次的失利,算是打醒了我,請再給我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