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發現門外的陰影后,下意識拔出了身旁的寶劍,警惕的望著門外。
史阿推門而入,看著一臉警惕的司馬師,史阿笑了笑,說道:“我叫史阿,我來殺你們兄弟二人。”
“名劍客史阿?”
司馬師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自王越死后,天下劍道最強者便是史阿,司馬師雖然自負勇力,但是面對史阿,司馬師卻沒有絲毫信心取勝。
兩人交談的聲音讓已經入睡的司馬昭醒了過來,司馬昭看著史阿,一臉茫然的問道:“大哥,這是誰啊?”
司馬師將弟弟護在身后,沉聲道:“子上,小心,這是敵人。”
司馬昭年紀雖小,但畢竟從小跟著司馬懿長大,反應還是極快的,一聽是敵人,司馬昭立刻起身躲在了司馬師的身后。
史阿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仲達害我功虧一簣,你們兩人的性命,便算是為你們父親贖罪吧。”
司馬師冷聲說道:“史阿,你雖然名氣不小,但是我司馬師也不是束手待斃之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劍術有多強。”
史阿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比你父親有骨氣,至少,你敢在我面前拔劍。”
司馬師沒有等史阿多說,史阿有多強司馬師并不知道,但是一個能夠被稱為劍道第一的人物,司馬師自然不敢有絲毫小覷,趁著史阿還沒有拔劍的時候,司馬師已經一劍刺向史阿。
史阿微微錯步,閃身躲過司馬師的攻擊,同時拔出了背負的長劍。
“噗”
司馬師面色大變,慌忙之間想要閃躲,但是一想到身后的司馬昭,司馬師強行按捺住閃避的念頭,揮劍斬向史阿的長劍。
兩劍相交,史阿的劍如流水般劃過,司馬師腳步一個踉蹌,他的胸口,出現了一道傷口。
司馬師面如死灰,喃喃道:“好…好一個…史阿…”
“噗”
司馬師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司馬昭大驚,扶著自己的兄長,一臉驚懼的望著史阿。
史阿走出司馬師房間,取出一塊絹布,擦拭著劍上的血跡。
走出司馬府不遠,史阿便停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楊林領著四個頭戴斗笠的青衣男子出現在了史阿的前方,楊林看著史阿,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史阿笑了笑,說道:“四個青衣衛高手,也未免太看不起我史阿了。”
青衣男子中,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摘掉了斗笠,說道:“北地鮑出,見過史阿大俠。”
史阿一聽鮑出之名,臉上閃過凝重之色,鮑出本就是涼州豪俠,在北地游俠中威望很高,后參軍入伍,在西涼軍中效力,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趙興收入了青衣衛中。
史阿看了看鮑出,又看了看其他三人,說道:“不知你們三人又是何人?”
“燕地劍客無名見過史阿大俠。”
“酒泉楊豐,史阿大俠,久仰大名。”
“蜀人唐泰,見過史阿大俠。”
其他三個青衣男子也紛紛取下頭上斗笠,自報名號。
無名,遼西人,無名無姓,本是鮮卑人的奴隸,負責給鮮卑人喂馬,后來不知道從哪里學來一手狠厲的劍術,殺光了鮮卑一個小部落,逃回了遼西,后便一直以游俠的身份行走天下,被青衣衛籠絡,收為己用。
楊豐,出身于涼州酒泉,生平最好打抱不平,性烈如火,偏又長相俊美,如同女子,為了增加威懾力,楊豐便打造了一個鬼臉面具,故而又被人稱作鬼豐,在涼州,與鮑出齊名,一手劍術出神入化。
唐泰,蜀郡人氏,其先祖是秦朝的一個名劍客,唐泰自幼習劍,趙興滅蜀之后,唐氏被青衣衛招募,唐泰自此成為青衣衛中的一員。
史阿看著四人,說道:“想不到啊,青衣衛果然藏龍臥虎,也好,我史阿死在你們手中,倒也不算辱沒我。”
史阿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眼神中閃過寒光,說道:“來吧,想要我史阿的性命,總得使出一點真本事。”
“殺。”
史阿話音剛落,楊豐已經率先出手,手中長劍直取史阿面門。
史阿舉劍相迎,兩人一連交手數十招,不分勝負。
無名見狀,忍不住加入戰斗,揮劍斬向史阿。
史阿閃身避過無名的長劍,然后一腳踢向無名,無名慌忙后撤,躲過史阿的攻擊。
楊豐似乎很不滿無名的加入,瞪了無名一眼,收劍退到了一旁。
楊豐一退,便留下無名一個人獨自面對史阿,不過無名也非等閑之輩,手中劍招狠厲無比,與史阿戰得難分難解。
“噗”
史阿一劍刺在無名的手臂上,無名面露猙獰之色,完全不顧手臂的傷勢,直接一劍劃向史阿的胸口。
史阿眉頭一皺,雖然史阿也知道今日自己已經必死,但卻不想與一個無名之輩以命換命,只得倒退數步,躲開了無名的攻擊。
無名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捂著傷臂退到了一旁,受了傷的無名知道自己絕非史阿的對手,自然也不愿意繼續冒險,畢竟史阿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無名覺得沒有必要為一個死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史阿抖了抖劍上的血珠,看向鮑出,輕笑道:“鮑出大俠,不知可否賜教?”
鮑出點了點頭,說道:“史阿大俠,你不愧是劍師王越的傳人,鮑出佩服,若非有令在身,鮑出也不想對史阿大俠動手,但是如今,只能得罪了。”
鮑出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那是一柄較普通劍要寬厚許多的大劍,大劍在手的鮑出,整個人散發著凌厲的殺機。
“殺。”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邁步朝對方沖去,兩道身影交錯,幾聲金鐵碰撞之聲過后,兩道身影再度分開。
鮑出腳步略微有些踉蹌,看著史阿的身影,鮑出眼中閃過敬佩之色。
史阿的胸口也出現了一道傷口,那道傷口幾乎將史阿分成兩段,這正是被鮑出的大劍所傷。
“咳咳…好…能在死前與這等劍客交手,我史阿…所愿…足矣。”史阿說完,徑直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