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作為昔日白馬義從的統領之一,武藝自然是不弱的,而烏契護兒也是烏桓少有的勇士,烏契部落雖然也是烏桓十二個大部落之一,但是這些年來已經式微,很多小部落都對烏契部落虎視眈眈,想要取而代之,所以烏契護兒才會親自參與攻城,以圖獲得樓班的支持,保住烏契部落十二大部落的名頭。
田豫揮舞鐵戈,與烏契護兒大戰了四十多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烏契護兒手中雙錘,勢大力沉,田豫已經連續更換了好幾把武器,才勉強擋住烏契護兒的攻擊。
田豫看了看手中的鐵戈,戈鋒已經被烏契護兒的雙錘砸的凹陷進去,不由搖了搖頭,將鐵戈扔在一旁,用腳勾起一柄長槍,對準了烏契護兒。
烏契護兒獰笑著,雙手各掄著一柄鐵錘砸向田豫,田豫挺槍相迎,烏契護兒一連幾錘砸在田豫的長槍上,長槍“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哈哈哈,你給我去死。”
烏契護兒大笑著將雙錘砸向田豫的腦門,這一下若是砸實了,田豫的腦袋絕對會被砸得粉碎。
“嗖。”
危機時刻,一面旗幟對著烏契護兒扔了過去,烏契護兒只好收回雙錘,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國讓將軍,你沒事吧。”
一個手持長槍的裨將來到了田豫身邊,此人名為夏侯蘭,正是被田豫派去把守西門的將領。
田豫搖了搖頭,從旁邊尸體身上撿起一面盾牌,一把長劍,對夏侯蘭說道:“西門現在什么情況?”
夏侯蘭說道:“將軍放心,西門的敵人攻勢稍弱,所以我帶人過來支援將軍。”
田豫說道:“你來的正好,我們一起斬了這蠻子。”
田豫夏侯蘭兩人雙戰烏契護兒,這夏侯蘭雖然只是一個裨將,但是一手槍法極為精妙,有了他的相助,田豫漸漸占了上風,壓制住了烏契護兒。
“噗。”
烏契護兒一個不防,被夏侯蘭一槍刺在大腿之上,烏契護兒眼中兇光一閃,左手鐵錘脫手而出,砸向夏侯蘭。
夏侯蘭沒有料到烏契護兒會使出這種招式,被鐵錘砸中面門,當即頭顱碎裂,倒在了地上,眼看是不行了。
田豫見狀大怒,直接欺身向前,手中長劍直接抹向烏契護兒的脖子,烏契護兒腳上有傷,挪動困難,只好低頭閃避,田豫一劍削掉了烏契護兒頭上的獸皮氈帽,并順勢帶走了烏契護兒頭上的發髻。
烏契護兒感覺頭頂一涼,被嚇得面如土色,趕緊用右手的鐵錘砸向田豫的胸口,田豫用盾牌迎向烏契護兒的鐵錘,手中長劍再次劈向烏契護兒。
“啪”
田豫手中的盾牌應聲而碎,烏契護兒手中鐵錘的攻勢也被擋住,而田豫手中的長劍,已經劈在了烏契護兒的肩胛之上。
烏契護兒吃痛不住,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田豫用力將劍往下壓,烏契護兒連忙抬手一錘砸向田豫,田豫無奈,只得松開了手中的長劍,倒退數步,正好撞到了一個烏桓士兵身上。
田豫一拳砸向烏桓士兵,順便從他手中奪下一柄彎刀,烏契護兒見勢不妙,竟一個縱身跳下城樓,正好跳到城墻下的尸體堆中,雖然被摔得四葷八素,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
田豫遺憾的搖了搖頭,帶領士兵殺散已經登上城樓的烏桓士兵,戰斗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烏桓軍數次進攻,都被守城的幽州將士擊退,雙方都死傷慘重,整個樓樓上,到處都是堆積的尸體。
等烏桓大軍收兵后,田豫統計傷亡,今日一戰,戰死校尉及以上的將領十多名,其中包括裨將夏侯蘭,田豫的族弟,破軍都尉田虎等,全部戰死在了城頭之上。
張燕得到曹丕的文書之后,立刻從晉陽出發,救援薊城,張燕親領黑山營將士三萬,并州鐵騎一萬五千,星夜奔赴薊城。
崔林也派出猛將牽招,領冀州騎兵一萬,步卒兩萬,趕往薊城。
同時,夏侯尚也正式領兵從洛陽渡河,前往北方,夏侯尚以張郃為先鋒,徐晃押運糧草,日夜兼程,奔赴幽州。
夏侯尚領的這支軍隊,正是趙云從幽州帶走的三萬幽州士兵,本來曹丕準備用這支軍隊抵御趙興,但是后來見趙興并無作亂之意,幽州事急,曹丕也只好動用這支兵馬,快速支援幽州。
趙興在洛陽自然也得到了關于幽州的消息,得到這個消息后,趙興本來準備借著這個機會脫離洛陽,沒想到曹丕竟然任命夏侯尚為主將,去救援幽州,趙興無奈,只得繼續蟄伏,等待良機。
曹彰向曹丕辭別,準備返回任城,曹丕此時正在御花園品嘗西域送來的紅棗,聞聽曹彰求見,便讓一宦官將曹彰引入御花園。
曹丕看著曹彰,說道:“子文,這洛陽待得好好的那么急著回去干嘛?可是有人怠慢你了?”
曹彰笑道:“陛下說笑了,誰敢怠慢臣弟?只是這洛陽雖好,卻不是臣弟久居之所。”
曹丕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子文你去向母后辭行,然后就回任城吧,對了,這是西域送來的貢品,你也帶些回去嘗嘗。”
曹彰謝過曹丕之后,便去向卞太后辭行,卞太后雖然舍不得曹彰,但是也知道讓曹彰長久留居在洛陽多有不便,也只好任由曹彰離去。
“兄長,你是要回任城嗎?”
曹彰離開皇宮,接過一盒打包好的貢棗,正準備上馬,突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
曹彰回頭一看,竟是曹沖,曹彰對于這個自幼聰慧的弟弟十分喜愛,看到曹沖后,曹彰當即一把抱住曹沖,大笑起來。
曹彰說道:“倉舒,幾年不見,你長大了。”
曹沖笑道:“兄長回洛陽這些日子,倉舒也不曾看望兄長,還請兄長勿怪。”
曹彰突然皺起了眉頭,說道:“倉舒,你這身體為何如此之輕?”
“咳咳。”
曹沖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曹彰大驚,連忙放下曹沖,一臉關切的問道:“倉舒,你這是怎么了?可是身體有所不適?”
曹沖擺了擺手,說道:“兄長不用擔心,只是偶感風寒而已,不打緊的。”
曹彰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染了風寒,怎么不在家修養?可曾找御醫查看了?”
曹沖點了點頭,說道:“已經看過了,前些日子得知兄長要來洛陽,我本來準備去迎接兄長的,只是不想突然患病,因此錯過了與兄長相會的機會。”
曹彰摸了摸曹沖的額頭,說道:“倉舒,好好養病,對了,我這有剛剛從陛下那得來的貢棗,你可要嘗嘗?”
曹沖雖然聰慧,但畢竟是少年心性,一聽有貢棗吃,臉上不由露出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