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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趙興入宮 頹廢的夏侯淵

  趙興與曹彰趙云還沒有來得及敘舊,洛陽城門已經大開,華歆領著使者出城迎接趙興等人。

  華歆笑道:“任城王,衛將軍,一路辛苦,我奉陛下之命,特來迎接諸位入城。”

  趙興與曹彰向趙云道別,趙云的兵馬還沒有得到旨意,只能暫時在城外駐扎。

  趙興與曹彰入城,去覲見曹丕,皇宮內,一個個披甲持槊的禁軍傲立在臺階之處,趙興見此,忍不住搖了搖頭,曹彰見狀,疑惑的說道:“趙將軍,這是何意?”

  趙興輕笑道:“任城王,你也是經歷過戰陣之人,你說這些禁軍如何?”

  曹彰看了看,說道:“徒有其表,不堪一擊。”

  趙興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的陛下雖然也跟隨先皇上過戰場,但畢竟沒有領過兵,對于兵甲之事,并不精通,對了,可知道禁軍由何人統領?”

  曹彰想了想說道:“按理說禁軍應該是由衛將軍管理的,不過將軍常年在外征戰,自上任以來,就不曾回過洛陽,所以如今禁軍應該是由陛下親自統領。”

  “站住,皇宮重地,請兩位卸劍。”

  兩人正走著,突然幾名禁軍甲士攔下了趙興與曹彰,大聲呵斥道。

  曹彰眼睛微微一瞇,看向腰間懸掛著的寶劍,笑道:“我這劍乃是先皇所賜,劍上有先皇名諱,我敢交,你們可敢收?”

  原來曹操曾經在幽谷得到一柄寶劍,劍長三尺六寸,上面刻有銘文,上書“孟德”二字,后來曹彰在征戰烏桓的戰斗中立下大功,曹操便將此劍賜予了曹彰。

  那名禁軍將領一時間倒是遲疑了,入宮繳劍的確是規矩,但是執行這個規矩的人卻不一定能夠落得好。

  禁軍將領只好又看向趙興,趙興微微一笑,將劍卸下,遞向禁軍統領,說道:“劍名倚天。”

  禁軍將領本來已經快要將劍接到手中了,聽到倚天之名,手心一顫,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哈哈哈,趙將軍,任城王,你們二人又何必為難我們呢。”一個身穿玄甲的將領大笑著走了出來,竟是張郃。

  趙興笑道:“雋義,想不到你竟然也被調到了禁軍。”

  張郃說道:“將軍,任城王,請進來吧,陛下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曹彰輕哼一聲,說道:“不收我們的佩劍了?”

  張郃瞪了站在一旁的將領一眼,說道:“兩位的佩劍自然是不用收的,請吧。”

  曹彰還待要說什么,被趙興勸住,趙興說道:“好了,任城王,我們還是不要讓陛下等久了。”

  見趙興發話了,曹彰方才作罷,兩人在張郃的引領下向宮中走去。

  趙興望著高坐在龍椅上的曹丕,曹丕也看著趙興,這個男人,看似平凡,卻又隱隱透露著一股特殊的鋒芒,讓曹丕感覺到一絲恐懼。

  趙興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躬身行禮,說道:“臣,衛將軍趙興拜見陛下。”

  曹彰也說道:“臣任城王曹彰拜見陛下。”

  曹丕抬了抬手,說道:“兩位卿家不必多禮。”

  趙興起身,靜靜的注視著曹丕,曹丕皺著眉頭,他很想叫殿前武士將趙興亂刀砍死,曹丕相信,只要他一聲令下,一定可以瞬間將趙興拿下,但是后果則是城外那十萬大軍暴動,以及涼州邊軍的暴動。

  趙興緩緩開口說道:“臣平定荊襄之亂,回軍洛陽,請陛下示下。”

  曹丕說道:“衛將軍征戰勞苦,如今荊襄已定,將軍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大司馬的靈柩將在十日后下葬,衛將軍可暫且在城中休息十日,朕已經在洛陽城中給將軍準備好了府邸。”

  趙興說道:“如此,多謝陛下,臣告退。”

  等到趙興走后,曹彰被曹丕留了下來,曹丕看著曹彰,說道:“子文,好些時日不見,母后十分牽掛你,你等會兒去宮中看一看母后吧。”

  曹彰也有些想念卞太后,于是辭別曹丕,往卞太后宮中走去。

  趙興剛出皇宮,許褚等人便迎了上來,趙興擺了擺手,準備去見一見夏侯淵,兩人已經有很長時間不見了,聽說夏侯淵自斷臂之后一直萎靡不振,趙興有些擔心。

  趙興叫過來一個禁軍,問道:“衛尉府怎么走?”

  禁軍連忙回答道:“稟將軍,衛尉府你往東走,八百米處便是衛尉府。”

  趙興一行人來到衛尉府,許褚上前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少年打開了房門。

  少年看著趙興等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趙興問道:“衛尉可在府上?”

  少年說道:“我父親不見客,你們回去吧。”

  趙興皺眉道:“你是妙才的兒子?你父親還好吧?”

  少年疑惑的問道:“你是何人?”

  趙興說道:“趙興,趙子盛。”

  少年聞言,面色一變,拱手道:“趙將軍請進,父親說了,你可以進去。”

  在少年的引領下,趙興與許褚進入了衛尉府,走進內宅,一股濃烈的酒味傳來,趙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呃…仲權,我不是說了,不見客嗎?”

  一個滿臉胡茬的獨臂大漢躺在大廳中間,他的身旁,還放著一些已經空了的酒壇,地面上也有不少被撒出來的酒水。

  趙興上前一把按住夏侯淵的胳膊,說道:“妙才兄,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夏侯淵似乎聽出了趙興的聲音,他撥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頭發,看向趙興。

  足足看了好久,夏侯淵似乎才確定趙興的身份,用獨臂抱住了趙興,說道:“子盛,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

  趙興問道:“妙才,你這是怎么了?”

  夏侯淵哭道:“我恨啊,若不是我丟失了漢中,孟德就不會死,是我害死了孟德,是我無能,害死了孟德啊。”

  趙興拍了拍夏侯淵的肩膀,說道:“妙才,自古以來,戰爭的勝負都是不可預料的,漢中之戰,錯不在你,你又何必過于內疚。”

  夏侯淵搖了搖頭,說道:“子盛,你不明白,怪我,若不是我沒能守住漢中,我軍就不會敗,孟德也不會死,妙才…我就是個蠢材…”

  趙興凝視著夏侯淵,說道:“妙才,仗打敗了,我們贏回去便是了,振作起來,讓我們一起去完成先皇的遺志,掃平天下。”

  夏侯淵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臂,問道:“我這個樣子,如何贏回去?我還如何上戰場?我已經廢了,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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