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柏命令士兵拿下商隊眾人,就在這時,楊安帶著楊林正好來到了陽平關。
楊安看到楊柏,連忙大聲呼喊道:“二爺,出事了,漢中出大事了。”
楊柏一聽楊安說家里出事,顧不得再繼續為難商隊,連忙上前詢問。
楊柏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楊安說道:“夏侯尚帶兵殺入了楊府,如今楊府上下可能都已經不保。”
楊柏大驚,問道:“夏侯尚為何要殺入楊府?大哥怎么樣了?”
楊安見四周人多,不好細說,楊柏也掃了一眼周圍,雖說陽平守軍基本都是楊柏的親信,但是楊柏也不敢肯定里面沒有曹操安插的探子。
楊柏拉著楊安和侄子楊林,往關上走去,此時郝昭擔著一擔茶葉正好在人群中排隊,他擔心被人認出,特意用劍割掉了自己一截胡須,還用茶葉在自己身上抹了抹,掩蓋身上的血腥味。
郝昭見楊柏帶著楊安上了關樓,知道這是自己離開的好機會,連忙朝守關士兵靠去,手中拿著一片金葉子遞了過去。
守關士兵眼睛一亮,連忙將金葉子往身上一揣,大聲說道:“放行。”
郝昭大喜,連忙擔著擔子,徑直出了陽平關,出關之后,郝昭扔掉擔子,奔小路往長安方向而去。
就在郝昭離開不久,楊柏便下達了封鎖陽平關的命令,那些眼看就要排到自己的商販們頓時發出不滿的抗議聲。
楊柏拔出腰間的佩劍,大聲說道:“都給我安靜,現在起,陽平關只許進不許出,誰若是不服,我不介意殺人。”
商販們聞言,再也不敢繼續鬧騰,只好垂頭喪氣的四散而去。
此時曹操的大軍已經行到了長安,長安守將鐘繇領著長安官員迎接曹操。
鐘繇見到曹操,連忙行禮,說道:“魏王,一路勞苦,還請入城暫歇。”
曹操搖了搖頭,說道:“漢中軍情如火,我就不歇了,元常,我讓你籌備的糧草可已經備好?”
鐘繇說道:“魏王放心,糧草皆已齊備。”
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下令軍馬繼續前進。
此次支援漢中,曹操不僅親自領兵,還帶著曹丕、曹植兩個兒子隨軍,準備親身教導二人戰法。
剛剛被封為世子的曹昂則被留在許都,坐鎮魏王府。
曹操帶領著軍隊離開長安城,往武都而去,先鋒將領文丑還沒有走多遠,便遇到了攔路的郝昭。
郝昭擋在大軍面前,口中說道:“我乃夏侯將軍帳下鎮軍將軍郝昭,我要見魏王,有要事稟報。”
文丑雖然不認識郝昭,但是依舊將消息報給了曹操。
文丑親自帶著郝昭來到曹操面前,對于這個夏侯淵麾下的愛將,曹操還是有些印象的,看到一身狼狽的郝昭,曹操心中頓時涌出一絲不安。
曹操問道:“莫不是漢中出了什么事情?”
郝昭哭道:“漢中楊家謀反,漢中已失,夏侯將軍領兵敗往上庸,特遣郝昭前來告知魏王情報。”
曹操聞言,頓時感覺腦中一陣抽搐,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險些栽倒在地。
曹丕和曹植連忙扶住曹操,曹操緩了緩,問道:“漢中數萬大軍,就這么沒了?”
郝昭點了點頭,將定軍山之戰的經過告知曹操,曹操得知夏侯淵因為親自去修理鹿角而被敵人所乘,忍不住仰天長嘆。
曹操嘆道:“蠢材,真蠢材啊。”
曹操得知夏侯淵失了漢中,連忙命令各軍急行,他要奪回漢中,將劉備重新趕回蜀地。
“神醫,魏王如何了?”
典韋一臉緊張的看向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這個老者名為華佗,乃是一名曠世神醫。
華佗搖了搖頭,說道:“魏王這頭風之疾已經深入骨髓,非藥石可醫,魏王最好還是返回許都,安心養病,若繼續奔波,恐怕…”
一旁疼痛難忍的曹操聞言,冷笑道:“我堂堂曹孟德豈能因為疼痛而當逃兵,華佗,你就說說我這病你可能繼續用藥緩解吧。”
華佗搖了搖頭,說道:“藥石已經無用,不過華佗有一險術,或可根治魏王之疾,只是不知道魏王敢不敢試一試?”
曹操聞言,笑道:“這天下就沒有我曹孟德不敢之事,你且說來聽聽?”
華佗說道:“以利斧破開頭顱,取出魏王腦中風邪,然后以針縫上,便可以根治頭風之癥。”
曹操聞言,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意,冷聲說道:“頭若砍開,人豈能活?華佗,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圖謀我曹操的腦袋?”
典韋連忙一把揪住華佗,掄起拳頭就要砸向華佗,曹操見狀,擺了擺手,說道:“罷了,華佗,你好歹也幫我治了兩年病,我不殺你,我再給你兩年時間,兩年過后如果你還不能治愈我的腦中之疾,到時候再與你算賬。”
華佗搖了搖頭,說道:“魏王不敢讓我破顱,我亦沒有辦法治愈魏王之疾,還請魏王放我離去,繼續替天下百姓治病。”
曹操說道:“不行,你若離開了,我這犯病之時誰來替我緩解疼痛?你要想離開,除非將我治愈,否則你便一直跟在我身邊吧。”
曹操讓典韋安排人嚴加看守華佗,然后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疲憊。
“這天下,何日能定啊。”
曹操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曹昂雖然有仁厚之心,但是能力畢竟有限,曹操擔心一旦有一天自己有個意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將會再次陷入混亂。
“唉,可惜倉舒年紀太小,我等不到他長大了。”曹操又想起了曹沖,這個兒子聰慧過人,可惜年齡太小,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曹沖長大的那一天。
接著,曹操又想到了曹丕,曹丕文武雙全,但是偏偏氣度太小,不能容人,天下若是交給曹丕,曹操擔心以曹丕的性子,一旦得勢,自己其他幾個兒子恐怕很難善終。
曹植文采斐然,卻缺乏主見,曹彰勇武過人,但生性魯莽,容易被人算計。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