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脈,某山谷。
“這次世界各國的聲音還真是出奇的一致,可我還是不會信的。”
林立山繼續抱怨地刷著手機。
原來是世界其他國家也都發布了類似聲明,顯然已達成共識。
互聯網上沸騰雖依舊不止。
但混亂苗頭總算是暫時被壓下。
陸庸看著林立山二人道:“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們…”
林立山剛想說留在山谷等待機緣,只是話還未說完,張弘文就打斷道:“我們這就下山,新聞里不也說了么,最近可能會有地震,待在山上怕不安全。”
說完就趕緊拉著不太情愿的林立山收拾好東西,朝著谷外走去。
也沒說出邀請陸庸一起下山這樣的話來。
“真是個心思敏感的家伙,小綠,我的變化很明顯么?”
瞧著二人已然遠去的背影,陸庸笑道。
小綠機械化的聲音傳來:“很明顯,主人眼睛比先前更明亮,身體也更健壯。
主人出帳篷后,張弘文看向主人時,瞳孔呈現微縮狀。
而在主人剛剛問他們話的時候,他心跳陡然加速,身上毛孔豎起,顯然是緊張的體征表現。”
“也好,免得我出手。”
陸庸嘿然笑道。
其實張弘文可能想的太多。
他確實準備出手,但并不打算要人性命,只是計劃將兩人打暈,免得他們礙事。
不管這方世界,是以什么方式引導二人前來,總歸是奔著他來的就對了。
而明處的‘敵人’會比暗處更好。
只要這兩人還活著,就等于是幫陸庸承擔了大量的世界反噬。
當然,體現在兩人身上,反而是秉承了世界氣運。
能到這個靈氣濃郁的山谷住一晚就是氣運體現了。
即便不懂修行,他們也會在濃郁靈氣的滋潤下,受益頗大。
不過初生的世界意志,能對生靈產生的影響也就止步于此了。
陸庸還未做任何事,張弘文就‘背道而馳’主動選擇了遠離陸庸。
“看來昨夜那‘歡喜十分鐘’有些不同尋常,只有模糊本能的世界意志本該無法做到這種事,只能推測是受某種未知因素影響,提前‘截獲’到眾生意志,進而造成影響…”
陸庸目光如炬地思考著。
進入一階筑基后,他思維能力明顯比之前更加活躍。
不過已知信息不夠,暫時也想不到更多,陸庸決定辦正事,開口道:“小綠,掃描下我的身體,看看壽命提升有多少。”
超凡力量,只是過程中的收獲到的風景。
只是工具,而非目的。
陸庸的第一目的,是長生。
“主人的身體在主人所說的‘靈氣’能量的滋養下,強化許多,從各器官到細胞組織,都與先前不同,以當前狀態計算,不考慮意外變數,比之前檢測到的能多活二十年。”
穿越之前,小綠檢測到,陸庸還能活五十年。
穿越之后,莫名其妙變年輕許多,小綠檢測陸庸能多活十年。
如今再多二十年,也就是說這一番穿越,還沒干多少事就憑空多出了三十年壽命。
“穿越,超凡這條道果真沒走錯。”
陸庸當即召出‘日記本’。
最初之卷隨心而動,懸浮在他面前。
最初之卷本就屬神秘側最頂級產物,自身特性,完全無法用已有眼光去看待。
重力、物質特征等等,全部無法衡量。
剩余原能:70點。
如今的封面上已經看不到這行字。
但這信息,卻是直接傳入陸庸腦海。
所謂原能據說是促使宇宙誕生的初始能量。
原本完整的最初之卷可將世間一切物質、能量,逆向轉化為原能。
雖說能級差過大,往往轉化率較低。
但總歸是有這么個途徑。
如今卻不行,最初之卷缺失許多,已經無法將其它能量逆向轉化為原能。
而是只能從世界本源之中汲取。
畢竟世界本源某種意義上來說,與原能屬于同質能量,只是稀釋了許多倍,無需二次轉化。
而經過這么一晚上,最初之卷就從藍星世界本源中汲取到20點原能。
已經不低。
要知道,陸庸一番操作,引領藍星靈氣復蘇也不過才耗費50點。
也難怪世界本能那么抗拒陸庸。
即便陸庸不是穿越者。
只要持有最初之卷并以此種手法從世界本源中截取力量,就必然會被世界厭棄。
畢竟,這跟靈氣不同。
靈氣是星球自虛空中汲取的游離能量以及自身地熱等等能量,透過世界本源轉化而出。
其實并不會損耗自身。
還可能因此徹底覺醒靈智。
所以世界本能是不抗拒靈氣復蘇的。
但卻極抗拒陸庸的布置以及靈氣復蘇的本質。
——那顆促使這一切的超凡種子。
也就是最初之卷植入到世界截取本源力量的根本。
世界自身無法剝離。
而隨著靈氣復蘇加劇,本源震蕩頻繁,最初之卷能從中截取到的原能會越來越多。
這是一場博弈,陸庸占盡優勢。
最初之卷第四頁,頁面上顯出文字。
它是一株特殊的植物。
自大山之中顯化,在靈氣滋潤下誕生。
它與山勢有著天然聯系,對靈氣亦有極強的吸納能力。
這使它天然擁有壓制地脈、約束地脈的力量,即便是龍脈也依舊會為其所迫,故名縛地草。
擁有如此奪天之造化的神異力量,誕生自然極為困難,只在極為難得的勢能匯聚之處偶有誕生。
除此之外,它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在初生之時,一旦沾染生靈血跡便會被生靈意志感染,束縛。
三秒之后,此處山石旁會誕生一顆縛地草。
緊接著就是對事件細化設定。
一番操作過后。
腦海里彈出提示。
事件生成成功,消耗原能60點 然后幾秒過后,陸庸就看到跟前山石旁,一抹翠綠破土而出。
正是他指定的事件位置。
最初之卷融入自身另一好處就是書寫事件時,更為隨心所欲。
不用像以前那樣詳述時間地點,所見所想,即所寫。
陸庸當即咬破手指將血液滴到嫩芽上,一股與嫩芽心神相連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在陸庸的特殊視野里,他還看到山谷中無數靈氣,像是發了瘋一樣往這株嫩芽上涌動。
眨眼間,嫩芽就生長成一株半人高的植株。
林立山若是在場,怕是眼都要挪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