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鎮妖塔中。
第三層。
一位煉火境高手看著數不清的蝗蟲向他飛來,嘴角劃過一抹不屑的弧度,“就這點蝗蟲,還想阻攔我的腳步?”
下一刻,這位煉火境高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用力往自己心臟一捅,劇痛傳來,鮮血噴出…
眼前的畫面再次清晰時,這人已經被淘汰了出去。
另一根鎮妖塔柱中。
第四層。
一位超凡前輩盤膝坐地,一身白色的長袍隨風飄揚,嘩啦作響。
這一層擁有一千萬只四階魔獸,獨角巨犀!
可以說,從這一層開始,對火焰越來越不友好了,人類逐漸占據優勢。
獨角巨犀皮糙肉厚,尋常的手段根本不能破防。
一千萬只獨角巨犀一齊發動沖鋒,讓整個大地都震動了起來。
然而,這位超凡前輩卻一動不動,似乎對功法的某個部分有所頓悟,甚至來不及尋找最佳的閉關場所就匆匆沉浸心神。
在距離這位超凡前輩二十米時,獨角巨犀一齊停了下來,舉步不前。
發出的哼唧鼻息表明,這群獨角巨犀看上了平原中唯一一個食物,但這食物太強大,沒有獸敢第一個沖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超凡前輩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略過四周的獨角巨犀,口中喃喃:“可惜,那一絲靈感稍瞬即逝,即便天才如我,也難以抓獲。既如此,就拿你們謝罪吧。”
手掌翻下,用力一壓。
虛空中,一只大手憑空出現,覆蓋上千里。
在大手籠罩下的獨角巨犀一同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然而這叫聲沒撐多久,“嘭”的一聲,所有獨角巨犀爆發一團血霧!
天地重新歸于沉寂,唯有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超凡前輩四周的環境巨變,已然進入到了第五層!
同一時刻,張焱所在的鎮妖塔中,他似乎也找到了克制蝗蟲的辦法。
“靈力炮!”
足以將整個澳洲大陸燒成焦炭的大火被張焱壓縮到了極致,雖然只有籃球大小,但里面蘊含的威力卻讓張焱膽寒。
張焱不知道的是,這顆籃球的火溫已經超過了七千度,超越了他的極限!
他只知道,這顆籃球濃縮了他一身的精華,消耗了他半個小時的心血。
掃了一眼烏黑色的天空,張焱默默將這顆籃球推送了出去。
嗡嗡。
火紅色的籃球飛到了空中,和數不盡的蝗蟲碰撞。
剎那間,一朵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數以萬計的小火苗從籃球中飛向四面八方。
如同火雨,只不過這場火雨覆蓋的面積更加廣泛。
一朵沒有硝煙的蘑菇云升起,一只只翅膀被燒掉的蝗蟲嘩啦啦落下。
張焱感知力范圍之內,不知道多少蝗蟲在這一刻泯滅。
直到一聲提示音響起,張焱才發現他已經到了第四層!
六階品質火焰,釋放出的靈力炮威力恐怖如斯!
哞哞哞 第四層是一千萬只四階魔獸獨角巨犀,張焱故伎重演,在空中吸收靈氣,補充自身的消耗,花了一個小時,凝聚出更細致的火球。
用力向下砸去,只聽嗡嗡一聲,巨大的沖擊波向四周擴散,掀翻了數不清的獨角巨犀。
“竟然沒有變成烤乳犀?”
張焱心中一沉,明顯感到這一層的魔獸和先前不大一樣了。
尋常的攻擊手段難以湊效。
人類還好說,至少還有武器,可其他火焰又不是張焱這樣的掛逼,攻擊方式十分單一,就一個縱火。
缺乏有效的攻擊手段,大多數火焰在這一關就被淘汰。
時間不長,看到又一個火焰被淘汰出去,這次觀眾沒有慌亂,沒有憤怒,甚至還微笑地對火焰點頭示意。
因為根據往年的經驗,第四層淘汰的火焰占據80,賭火焰撐不過第四層的人最多,現在看來,他們的押注果然應驗。
賺了不少靈石,讓賭徒們對火焰難得產生了親近之情。
“還剩最后一個火焰,還有人押注沒了?”人群中,狗托吆喝一聲。
但沒人應和他的話,能押的早就押完了。
不乏有人賭火焰能撐過第四層的人,想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但血的教訓證明,企圖賭運氣的人,最后連單車都沒了。
“我記得最后一個火焰是拜水教的教主吧,沒想到這火焰看起來不出名,反倒堅持的最久。”
“哈哈,確實驚艷了大家的眼球,不過也僅此而已了,相信一個小時內,這火焰必定被淘汰出去,到時候大家分了靈石還回家過年。”
“哎,老兄,我這才夠回家的年貨錢,路費還差一點,那邊的押注有門路沒有?”一人擠眉弄眼地在還剩下一萬多人的考核區域掃過。
“這…我也不清楚啊,這樣,看到那邊的葉老了嗎?他混跡這圈子很多年了,你可以向他咨詢一下。”
如果張焱在這里,就會發現這人口中的葉老正是忽悠他參加宗派排名考核的那位水果宗的葉長老。
有些人表面上的身份是某宗長老,暗地里關系網卻極廣,像黑暗中的一雙大手,暗中操縱著整個盤口的賠率。
提前發掘一些有潛力的冷門苗子,然后下注,最后賺的滿盤缽滿。
比如張焱恰好是葉長老看好的一位,看到張焱短時間內升到了鎮妖塔第四層,他立刻下了五萬靈石,賭張焱能進入第六層!
當時這個盤口的賠率已經達到了驚人的1:9.9!
賠率高,無疑說明希望渺茫。
像其他人那般,下1:0.1的盤口,雖然穩賺不賠,但賺的太少。
葉老是個不安于現狀的人,他在張焱身上看到了單車變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炮的希望。
只要賭贏,下一年的嫖資就有了!
反倒是幾個超凡前輩的盤口,葉老卻一個也沒有下注。
根據他提早得到的消息,有幾位超凡前輩根本不在乎宗派排名,來這里考核,主要是為了在鎮妖塔中歷練,一旦達到了滿意的結果便會主動退出,根本不在乎下注人的心情。
這種隨心所欲的態度說什么也不能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