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兄,我觀你年輕氣盛,年少有為,想必還沒和別人簽訂契約吧,何不跟我一起出山,在這大爭之世闖出一番名堂,名震八方,坐擁天下美女?”
張焱一邊吮吸旁邊陌生人遞來的丹藥,熔煉精鋼制成的武器,一邊聽陌生人的滔滔不絕。
其看向張焱的眼神宛如即將誘拐兒童的人販子,殊不知張焱也是這么想的。
熔煉完畢,提升了些許的飽腹感,張焱轉身就走。
“誒,你給我站住!吃了老子半輩子的存貨,不和老子簽訂契約,你就等著報官吧!”
“我呸!臭不要臉的火!”
叮,你遭遇超強唾液襲擊,火能點-10
張焱臉色一黑,隨手丟了個小火球。
釋放唾液攻擊的陌生人眨眼間就被融化的連渣都不剩。
小半天下來,在若虛城瞎轉悠,這已經是第五次有沒眼色的人送死了。
都是些見火焰落單就以為有機可乘的可憐人,腦子一熱也不想原因就沖上來送命。
起初張焱還準備和平解決,直到見識了光天化日下一伙幫派火拼,并若無其事離去,張焱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人命并不值錢。
多一條人命就多一張吸收靈氣的嘴巴,沒人想多管閑事。
在資源分配極度不均的世界里,只有想盡一切辦法提升實力,才有資格制定規則。
飄在空中,張焱遇到了熟悉的包子鋪老板,對于這家的包子他記憶猶新,異常美味,無論吃多少都不會覺得撐!
正琢磨著要不要進去打個招呼,卻察覺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駕駕。
“快,殺害兄弟們的魔頭已經找到了,大家快跟上去,別讓她跑了!”
“放心,這次兄弟們準備的充足,有兩位洞火境精英,還有一顆吸腎軟骨的煙霧彈,待會兒大家伙先把解藥吃了,免得中了招。”
“臥槽,好狠!”
“那是,這種煙霧彈可是將軍特賜予的,就連火焰被煙霧沾染,本身的戰力也要少了五六成!哈哈,這次活捉女魔頭一定手到擒來!”
十幾匹飛馬營的部隊在臨街飛奔而過,看這氣勢,竟比張焱上次遇到的還要兇殘。
平均實力更高不說,就連武器配備也更先進。
“發生了何事?這可是離國的國都,還有人敢在天子腳下鬧事不成?”
張焱嘀咕一句。
雖說這個世界的國家統治力遠沒有低武甚至無武世界的帝國那么強,可該有的底蘊還是有的,總不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吧?
張焱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來。
琢磨著自己的實力應該足夠自保,張焱跟了上去。
叮,你吃到飛馬獸的灰塵,火能點-20
望著只留下幾道背影的飛馬士兵,張焱臉色一黑,欺負火的這不是?
他一個異火,哪里比得上靠速度吃飯的飛馬?
這不,剛加速了沒一會兒,旁邊呼嘯的風就給了張焱一個下馬威。
總結下來就是,張焱的攻擊很高,但護甲接近于零!
好在飛馬獸雖然帶了一個“飛”字,身上還長了一對翅膀,但大體上還是在路上行走的。
張焱還能依靠凌亂的腳印尋找飛馬部隊的蹤跡。
若虛城西部,與亂離城之間的位置,有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虎嘯山!
山脈巍峨數十里,山腳下則是一塊塊骨骼、頭蓋骨鋪成的林間小路,風景優美,旁邊更有河流相襯。
這也是通往亂離城唯一一條近道。
不少剛見識世面的萌新都被經驗老道的大佬告誡過,“沒錢莫入亂離城,挑路莫挑虎嘯山!”
傳聞虎嘯山有一頭五階猛虎,專挑路上的行人下手,其食過的尸體鋪成了一條小路!
猛虎狡猾無比,狩獵多次未果。
有人不信,作死般地進入虎嘯山,結果往往是杳無音信。
然而今日,虎嘯山卻不復往日般寂靜。
十幾匹飛馬,數十位飛馬營士兵將一名全身被黑衣素裹的嬌小身影圍在中間。
“魔頭,可算找著你了!今日不把你碎尸萬段,難解我心頭之恨!”
“殺!”
面對數十倍的敵人,被稱作魔頭的黑衣人沒有過多的言語,一句沙啞的“殺”字喊出,那名出言不遜之人已然身隕!
握著手里怦怦直跳的心臟,鮮血染紅了黑衣人的雙手,黑衣人平靜的眸子閃爍,帶著一股頑強的氣焰。
“兄弟們,給我上,魔頭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誰活捉了魔頭,獎千金!”
豐厚的獎勵讓不少飛馬營士兵蠢蠢欲動,卻依舊無人敢第一個沖上前。
剛剛那位站的最靠前的仁兄的慘死已經很明顯了,哪怕黑衣人無力再戰,可捏死一兩個自己人還是輕輕松松,沒人敢賭自己的運氣。
“哼!一群廢物!”
出口之人似乎是這隊飛馬營士兵的隊長,見一群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隊伍如此不堪,氣不打一處來。
洞火戰力的他已經是坐擁一方的高手,當即一拍馬背,整個人如流星般朝黑衣人飛去。
“給我死!”
一雙長滿老繭的手掌帶著千鈞的氣勢,仿佛能擊碎山河!
“不可硬抗!”
被那雙手掌鎖定,黑衣人瞳孔一縮。
手中的心臟用力一捏,像丟石頭一樣丟了出去。
隊長的掌心與心臟接觸,黑乎乎的心臟就像噴泉,汁水四濺!
“咳,咳咳…”
“咳咳。”
“有毒,你這個魔頭!今日你必死!”
望著宛如被酸液腐蝕的手掌,飛馬營隊長臉都扭曲成了豬肝色。
大意了!
以為勝券在握,根本沒對手掌做任何防護,一個不小心就著了魔頭的道!
再看看對方一臉平靜的樣子,隊長更是怒不可遏。
稍微完好的一只手一晃,一顆燃煙的煙霧彈隨手丟了出去。
“這垃圾隊長!”
拋出去的瞬間,有人小聲嘀咕一句,“也不提前提醒一下。”
然后迅速把提前備好的解藥吞下肚。
“完了!”
感受到逐漸虛弱的身體,黑衣人臉色一變,搖晃了一下,勉強沒摔倒。
察覺到本就沒多少力氣的身體如今只剩下不到一成戰力,黑衣人苦笑一聲:“要死在這里了嗎?”
“不甘心啊。”
關鍵時刻,黑衣人想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遠在離國邊境的一座孤零零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