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趙無歡與高陽的婚事,已經傳的是沸沸揚揚了。
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可是三千里罪州兩大家族之間的事情,直接影響的便是三千里罪州的勢力布局。
楚凡停下腳步聽著一行人的對話,所幸迎了去,一臉笑盈盈的模樣,想要打聽些事情。
“方才聽你們說,高家大小姐與趙家大少爺即將成婚了,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的?”
楚凡故作疑惑,問道。
“你不是三千里罪州的人?”
一行人之中,說話的是一個黑大個,他盯著楚凡看了一會,也沒有等楚凡的答案,便笑了起來。
“果然天下愛慕高家大小姐的人眾多,不僅局限于這三千里。”
不知為何,看到楚凡無言的模樣,這黑大個仿佛顯得有些自豪。
“呵呵”
楚凡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解釋這個問題,將錯就錯。
“我家大少爺與高家大小姐的婚禮就定在這個月七號,也就是三天之后。”
還沒等楚凡提問,黑大個已經給出了楚凡想要的答案了。
“這么快!”
楚凡心中一驚。
成親乃是人生頭等大事,必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都是少不了的,更何況這還是三千里兩個家族之間的大事,卻如此的草率,顯然這趙家人是要動真格的了。
“哈哈,你也別太傷心了,天下美人眾人,你也不必吊死在高小姐身,更何況我們趙家大少爺與高家高陽本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兩能在一起,是再合適不過了。”
黑大個爽朗的笑著,一邊拍了拍楚凡的肩旁,算是安慰,然而楚凡卻顯得有些失落,沉默無聲的離開了。
他的心里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在這趙家鎮之中想要救走高陽,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那趙天心、趙無歡都想除之而后快,貿然闖入的話,只會九死一生。
對于趙家鎮的環境不熟悉,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連高陽的面都見不到,或許楚凡就死在趙家人手中了。
“本來還打算先探查趙家的地形,等確定高陽的藏身之所后,才悄悄的把她帶走,現在時間如此的緊迫,怕只怕還沒有找到她的藏身之所,就已經到了大婚之日了!”
楚凡走在大街,蹙眉思索著這個問題。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就算真的到了大婚之日,楚凡也不知道婚禮的主辦現場在什么地方,想要搶婚也并非那么容易,而且趙天心以及趙無歡一定都在場,想要帶走高陽,真的就是難加難了。
“嗯?花大哥!”
忽然之間,楚凡在街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花以南,以及槐無木等六兄弟正朝著一家酒樓而去,彼此之間,交頭接耳,不知道在竊竊私語著什么,而后進入到了酒樓之中,不見了身影。
“花大哥幾人,為何也在這趙家鎮?”
楚凡疑惑,同時腦海之中,更是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對策。
“佩奇,趁著這個時間,你去找找高陽此刻在高家鎮的什么地方,今晚夜間時分,我們兩人在之前看到的那一家旅館之中匯合。”
楚凡露出了一絲笑意。
豬剛鬣眼見到了趙無歡幾人進入了酒樓之中,心中多半已經猜到了楚凡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躥出了楚凡的懷抱,遠去了。
“你這個身影太招搖了,小心點!”
楚凡以傳音之術提醒道。
“放心,變化之法我雖然沒有你精通,但是我也會。”
豬剛鬣回應到。
確實,豬剛鬣也在那云棧洞之中獲得了天罡三十六變的殘決,雖然比不楚凡,但他的變化之法,也不是尋常人能夠勘破的。
楚凡眼看著豬剛鬣遠去,而后他的身影在一處小巷之中化作了一只大肥鳥,飛向了天際邊。
而楚凡則是邁步走進了酒樓之中。
酒樓之中熱鬧無比,但是在這一樓卻看不到花以南等人的身影,楚凡直接了二樓,二樓人煙倒是稀少,卻依舊看不到花以南幾人的身影,楚凡順著樓梯,朝著三樓走去了。
“這位客官,三樓已有貴客,請二樓就坐。”
就在這時,二樓處,一個店小二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攔住了楚凡的去路。
“三樓有貴客,莫非三樓只有一個雅間,其他人無法在入座了嗎?”
楚凡蹙眉問道。
“倒也并非如此,只是這三樓的貴客,尋常人得罪不起。”
店小二顯得有些為難,以花以南幾人在三千里的名聲,確實很少人敢得罪他們。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讓我去往這三樓處,莫非他們是貴客,我就不是了?”
楚凡問道。
“不知好歹,你可知那三樓之落座的都是些什么人,那可是三千里罪州的極惡之徒,你與他們若無交好,去討不到好處,你若與他們交好,在這三千里罪州也不過是人人喊打,看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恐怕到時候連著酒樓都走不出去,我第一個不放過你,這么不知好歹的家伙。”
說話的人是一個壯漢,對著楚凡怒吼不斷,顯然充滿了敵意。
楚凡有些煩躁,目光微冷。
“讓他來吧!”
忽然之間,從酒樓的最頂層傳來了一道聲音,楚凡聽出來了,說話之人是槐無木。
“這”
店小二顯得有些擔憂,望向了楚凡,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客觀,我好意相勸,你若執意要去,我也攔不住你。”
店小二緩緩說道,而后對楚凡露出了一絲同情。
楚凡冷冷的望了一眼遠處的壯漢,而后便朝著三樓走去了。
三樓之也是一座大廳,與一二樓一般無二,卻因為花以南幾人,沒有人敢來此落座。
此刻花以南正負手而立,站于酒樓的窗臺之前,向著遠處眺望而去。
槐無木、千子墨等人皆落座酒桌之前,喝著小酒,此刻見到楚凡來,全都饒有興趣的望著楚凡。
“這位兄弟,無需在意我等,隨意落座。”
槐無木面帶書生氣,伸手示禮。
楚凡也不客氣,他不曾落座在其他位置的空座之,而是徑直的坐在了花以南身后的空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