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政的工作效率極高。
一個小時多點,他便把改好的劇本傳給了吳索;而且吳索發過去的是照片,但他傳回來的卻已經是電子文檔。
之后,吳索又把劇本傳給了李子笛,兩人熟悉了一下后,便開始對起詞來。
非常姐妹,顧名思義,講的就是一對姐妹的故事。
姐姐劉雅在幼年時便因家庭貧困,被父母送給了一對不能生育的城市夫婦收養;而出生不久的妹妹劉琴,則被父母留在了身邊。
多年以后,倆人的親生父母相繼去世。
而此時的劉琴年僅18歲,離成年都還差幾個月,于是劉雅便把她接到了自己身邊照顧。
一個是從小在農村長大的“粗野丫頭”,一個是接受了良好教育的都市“知性女郎”,兩人在生活中可謂是摩擦不斷。
而當妹妹在姐姐的感染下,慢慢變得體貼懂事的時候,姐姐卻因一起詐騙案被捕入獄…
影片的結尾是姐姐出獄那天,已經成長為一個職業女性的妹妹去接她,正如那年她去農村接妹妹一樣。
吳索與李子笛要表演的片段,是姐姐得知詐騙案被破獲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想為妹妹安排后路。
但妹妹卻拒不接受,說她的錢都是臟的…
倆人就此發生了沖突。
這場戲確實無關性別,甚至連臺詞都無需改動太多。
但何政在改劇本時提出過一個建議:把“妹妹”改成“弟弟”會更好。
因為在重男輕女的農村,基本上是不可能把兒子送養,自己留女兒的。
可一心想學“編劇”技能吳索,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問題,直接駁回了他的建議。
對詞很順利,但排練的過程中卻出現了一點小問題。
“劉琴”的性格是帶點男孩子氣的,很是調皮。
而且在“劉索”被送走時,她還未記事,對這個“哥哥”毫無印象,不僅不親近,甚至隱隱還有些抵抗情緒。
而當她被“劉索”慢慢打動之時,卻又發現這個“哥哥”竟然是個騙子…這場戲中,她的情緒不可謂不激烈。
“劉琴”情緒激烈,但“劉索”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來路不正的錢,僅有那一筆,而且已經被“查封”了。
他留給“劉琴”的錢,全是這些年幸苦積累的“血汗錢”,卻被說成是“臟”的…一番好意卻迎來這樣的反應,他自然也是怒氣沖天。
所以,這場戲中是有“打戲”的。
“劉索”氣急之下,直接給了“劉琴”一個耳光。
但“劉琴”可不是什么老實孩子,直接就還手了…
結果卻是被“劉索”按在腿上一頓“暴打”。
而按在腿上“暴打”,能打哪里?
當然是屁股…
這是個有點敏感的位置。
吳索只能說自己還不夠“專業”,而且這只是在排練,所以他甚至都沒有碰到李子笛,只是“虛拍”幾下。
但李子笛卻很敬業:“你不用顧忌,來真的就好。”
來真的?你是沒見過南湘臺的凳子吧…吳索暗暗吐槽了一句,然后把“虛拍”變成了“實拍”。
李子笛還是不滿意:“你用點力。”
吳索稍微用力來了一下。
李子笛叫道:“再大力點。”
吳索干脆來了一下“狠”的。
“啊!”李子笛驚叫了一聲。
吳索差點沒把她直接給扔出去。
一旁的肖楠和李子笛的助理,都是紅著臉偏過了頭。
說實話,也就是因為排練室里還有其他人,不然吳索真就把她給扔出去了。
用點力…再大力點…啊…
這像是正經場合的臺詞么?
李子笛也回過味來,從吳索的腿上爬起,面有尷尬。
她強裝鎮定道:“就用你最后一次那個力度吧,我能忍住。”
吳索平靜點頭。
兩個助理妹子卻都是一臉憋笑。
李子笛瞪了她們一眼,而后才道:“我們繼續吧。”
吳索再次點頭。
之后,兩人又排練到了那一段。
吳索抓起李子笛便按到了腿上,然后忽然“跳戲”道:“現在只是排練,我就不真打了。”
“好。”李子笛應了一聲。
兩人這才排練的順暢起來。
李子笛的實力確實很強。
她外表看起來乖巧甜美,但演起“劉琴”這個“野丫頭”來,卻真有那么一股子野性。
而且這場戲中,吳索怒氣沖天時的強大氣場,可一點也不比上次錄制時演“王宇浩”發飆的氣場低。
但她卻全然無懼,對著吳索就是一頓抓繞拉扯。
只是一下午過去,兩人便排練的差不多了。
中途,楚欣顏來看過,頷首稱贊。
他們還特意請來了黃政強,而黃政強也是贊不絕口。
于是吳索便迎來了在超級演員中最早的一次“下班”——甚至連晚飯都沒再南相廣電吃。
他跟肖楠,還有李子笛跟她助理,四人到上次吳索跟王孝超他們一起吃那個“湘好菜”搓了一頓。
之后,吳索本打算是直接回酒店的,但剛出飯店便接到了張華清的“求救”電話。
“索哥,你快來救救我!”
張華清的聲音聽著很是“凄慘”。
吳索淡定道:“事情嚴不嚴重?”
張華清語氣嚴肅:“很嚴重!”
“那我去了估計也沒用,掛了啊。”吳索一副要掛掉電話的語氣。
“別別別。”張華清馬上改口道:“一點都不嚴重,就是一點小事。”
“小事就別浪費我的時間了。”吳索還是那副語氣。
張華清頓時“慘叫”起來:“索哥!我的親哥!我這里是真的需要你啊!”
這個時間點打電話說有事,還能是什么事?
吳索知道,自己提前“下班”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
果然。
“我們這邊排練出問題了,索哥你快來拯救一下我吧!”
“卡戲了?”吳索問道。
“比卡戲更嚴重!”
比卡戲更嚴重的是什么?
張華清說的聲淚俱下的,吳索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又回到了電視臺,然后得到了答案…
是卡了不止一段戲。
一場時長總共才幾分鐘的表演,張華清與嚴雅卻有好幾處“演不過去”的地方…
而且排練了一下午也未見好轉。
所以也就難怪張華清在得知吳索“下班”后,急忙給他打求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