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飛的實力,江湖中的武者一般有兩種看法。
一種認為此人實力超強,絕對是已經到了元神境以下的頂尖高手之列,特別是在傳出了他突破神藏之后,更是被人認為擁有人榜前十的實力。
不過相信這種說法的人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和陸飛有過接觸,或者是見到過陸飛出手的人。
還有很大一部分人,認為陸飛的實力絕對是被高估了。
他的真正戰斗力甚至連他此時人榜排名都不夠,只不過當初靠著特殊手段戰勝了一個半步元神的散修而已,而且當時的情況用兩敗俱傷更合適。
所以這陸飛只是名不符實的一個小人,只知道玩一些小把戲來增加自己在江湖中的名聲,就是江湖上的一個跳梁小丑,真實戰力卻是不值一提!
面前這個青年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陸飛的真人,不過對于江湖上的傳言,他卻從不在意。
他一直相信,自己對手的強弱,只有自己親自判斷才是最準確的,其他人說什么,都是放屁!
“自從我接到了命令之后,接連數天的時間去調查關于你的情報,雖然我知道你的實力絕對要比傳言中甚至你表現出來的要強,可沒想到一直以來江湖人都小看你了!
所有人都以為你那霸道絕倫的刀意就已經是你武道的極致了,但誰承想到你竟然還有壓箱底的東西。
如此強大的精神力,居然都能夠跟我這個專修元神秘法的武者分庭抗禮,可見你真的是一個完美的武者!”
陸飛此時神色凝重,任由自己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落下,一雙劍目死死地盯著對方。
“完美武者?所謂武道,又有哪個不是想要追求完美。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武者嗎?”
陸飛言語平穩的道。
如果說完美武者的話,當初的三一門算是最追求完美的一群人了。
三一門的三一元氣功從精、氣、神三方面同時入手,取佛、道、魔三家之長,想要鑄就自身完美的軀體,可最后歷經千載,也從無一人能夠達到最終境界。
可見這所謂的完美,是根本不存在的!
聽了陸飛的話,對面那普通青年竟然微微有了瞬息的走神,似乎剛剛陸飛所說對他頗有觸動。
“此言倒是說的透徹,陸飛,我倒是對你有些刮目相看了。”
青年上前兩步,一把扯去自己身上那一身普通武者的衣服,露出了其中繡著神秘花紋的白色湛金華服。
看著這身打扮,陸飛突然覺得有些眼熟。這白色湛金華服不就是當初前來招攬自己的那個天神道之人身上的服裝。
只不過眼前之人身上的花紋有些許不同,而且前后還點綴著螺旋星云圖案,他臉上現出來的面具也是同樣的白底星云圖。
“遇到如此人物,如果再藏頭露尾的話,倒是顯得我有些小家子氣了。在下斗母星宮座下九曜星君之一,你可以為叫我計都!”
陸飛神色凝重,默念道:“九曜星君…計都…”
所謂的九曜星君,指的是金、木、水、火、土、太陽(羲和)、太陰(望舒)、計都和羅睺九位星君。乃是神州大地遠古神話之中的星神。
九曜對應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和陰陽兩極以及精神和物質九中不同的力量。這其中的計都星君,對應的就是精神力量,傳說計都星君擁有擾亂人心的能力,對己也能使武者更清楚的認識自我。
剛剛的陸飛就是被對方的這種故意的精神力量所控制,身不由己的直接就對施術者束手就擒,如果不是自己背后龍魂刀的器靈已經和他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關鍵時刻把陸飛從對方的精神力之中所驚醒,那陸飛想要從對方的精神力中掙脫出來,恐怕還要多費很多功夫了。
至于對方所說的斗母星宮…
這個名字陸飛從未聽過,也從未聽其他人提起過。
只是看他身上的裝飾,應該屬于天神道中人,至于這斗母星宮和天神道究竟是什么關系,那就不好判斷了。
那計都看著沉思的陸飛,淡淡道:“既然已經通了姓名,那么接下來,就看你我之間誰的手段更強了!”
話音未落,計都就微閉了雙目,等他再次睜眼時,他的雙目赫然已經變成了湛藍之色,元神之力牽動元氣風暴,瞬間席卷而來!
都說元神境的武者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引動天地之力,那計都雖然不是元神境武者,可主修元神秘法的他,精神力明顯的要比一般先天武者強太多,恐怕就是那些剛剛凝聚元神的人,在對敵的時候,也不見得能夠擁有此般威勢。
此時計都周身代表著精神力的藍色光芒大盛,周圍的天地之力被他牽動成為風暴,直接向著陸飛狂涌而來。
如果說剛剛計都對付陸飛使用的元神秘法是“以神控人”的話,那么此時他就是直接以精神力掌控著這一方天地。
陸飛看著頭頂那無盡的風暴席卷幾十丈,攪動風云旋轉,威勢沖霄而來,隨手一擊就要比普通先天境的武者恐怖十幾倍。
沒等風暴臨身,陸飛也是動了。他一步踏出,雙手回旋,右掌從左掌后傳出,掌勢沉重,好似推出了一座大山一般向著計都轟出。
一聲驚天龍吟,只見那一瞬間,半空中無盡的波紋隱現,在巨大的力量面前轟然碎裂。
一條百丈金龍席卷天地,聲振寰宇,攜帶著無匹的力量,直接將計都以元神掀起的強大風暴盡皆撕裂!
兩人初一交手,就是驚天動地的威勢,瞬間把半座城池的人都給驚動了。
原本靜謐的鎏晶河此時河水也泛起滔天巨浪,周圍岸邊的垂柳都被兩人交手擴散的余波給震的東倒西歪,甚至遠處一座不知道是誰的房子,竟然也倒霉的受到了波及,直接震碎,讓原本正安靜待在家里的家主人暗罵不已。
聽到了動靜的武者們此時都一波波的向著這邊趕來,甚至周圍原本的人家此時都已經走出了家門,遠遠看著河邊對立的兩人,逡巡不敢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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