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暈目眩,等到眼睛恢復清明之時,楊木發現自己已然落在了一處石板上。
放眼望去,儼然是一處天然洞窟。
四周巖壁上是幾十處大小不一通道,小的不過方圓尺許大小,根本無法過人,大的甚至可以并排行走馬車。
十幾丈外,俊美男子同樣剛剛清醒過來,看到楊木跟他幾乎同時清醒,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正想說什么,一股天材地寶的氣息從邊上一處通道里傳來,俊美男子觀察起周圍,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
“這里是 地宮?”
感受著純凈的天材地寶氣息,俊美男子大笑起來。
“難怪,難怪居然會有天材地寶在此!”
大笑間,俊美男子手腕忽的微抬,細劍脫手而出,直奔楊木而來。
“正好先送你上路再說。”
早就防備著的楊木沒有慌亂,并指一揮,落霞劍化作一道流光,迎面擋住飛來的細劍,糾纏在一起。
“我倒要看你有幾件靈器!”
俊美男子一揚,折扇出現手上。
正準備攻擊,突然頭頂石壁紫光一閃,一個紫色(shēn)影落入(diàn)內。
楊木定睛一看,正是青衣,只是此時地青衣和之前不太一樣,過去的青衣變(shēn)之后都是一(shēn)火紅,而現在居然變成了深紫色,想到紫雨和荒氣楊木心中微微有些擔憂。
變(shēn)后的青衣(shēn)體極其強悍,落地之后幾乎沒有遲緩就清醒過來,一眼便發現了正在交手的兩人。
“咕咕!”
后腿一蹬,青衣化作一道殘影向著俊美男子沖去。
“孽畜爾敢!”
俊美男子此時正控制著細劍和折扇,見青衣二話不說就攻擊他,果斷放棄了繼續攻擊楊木,反手對著襲來的青衣猛地一扇,一股寒氣襲出,把青衣籠罩其中。
短短幾息之間,青衣(shēn)上覆蓋了一層白霜,速度也大大的減緩下來。
還沒等俊美男子臉上露出喜色,青衣雙耳一豎,(shēn)上紫焰升騰,襲來的寒氣頓時被驅散無形。
見到青衣速度不降反升,俊美男子面色(陰)沉似水。
楊木見此(qíng)景,一反守勢,手中法決一掐,半空中處在下風的落霞劍威勢大增,猛然掙脫細劍糾纏,化作流光向俊美男子殺去。
一時間俊美男子陷入腹背受敵的狀態。
“給臉不要臉!”
曲指在扇面上一點,折扇化作一道圓形扇墻把俊美男子護在其中。
一息后,落霞劍和青衣從兩個方向上攻擊在扇面上。
法力激(蕩)下,扇面向下微微凹陷,一副要破碎的樣子。
楊木見狀先是一喜,接著面色一變。
落霞劍和青衣的攻擊雖然不弱,但也不可能如此輕松才對。
“青衣快退!”
話音未落,扇面上寒氣四溢,落霞劍和青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寒氣控住,冰封其中。
雖然青衣(shēn)上紫焰繚繞,冰痕快速在消融,可飛快來襲的細劍卻沒有給青衣留足夠的時間。
眼見細劍劍鋒距離青衣不足五丈,俊美男子臉上露出得逞之色。
“孽畜,你先給我死!”
“御靈術,破!”
法力狂瀉大半,冰封的落霞劍瘋狂震顫起來。
就在細劍從上方穿過時,冰痕寸寸崩裂,一道劍芒沖天而起,攔住了殺來的細劍。
細劍如何飛躍,都被落霞劍死死纏住。
兩息后,被困的青衣終于掙脫冰封。
見機會不再,俊美男子雖然懊惱,也只得收回折扇向后一躍,退出十幾丈遠,和趕來的楊木形成三角之勢。
“倒是小瞧了你們。”
看著走到一起的一人一兔,俊美男子一臉(陰)沉,心中大有虎落平陽被犬欺之感,若不是因為奪舍之后,(shēn)體和神魂調和還有許多問題導致實力受限,今(rì)又怎么會陷入如此窘境。
正想著如何拿下面前一人一兔,突然眉間一跳。
“希望下次再見,你們還有這么好的運氣!”
留下一句狠話,俊美男子轉(shēn)走進一條通道。
這條通道正是剛剛傳出天材地寶氣息的通道。
看著俊美男子(shēn)影消失在通道里,楊木沒有阻攔,收回了靈氣大損的落霞劍,一個閃(shēn)來到青衣(shēn)邊。
“沒事吧!”
“咕咕!”
確認青衣沒有受傷,用法力把殘留的寒氣盡數祛除,楊木這才放心。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戰了!”
看著青衣望著通道躍躍(yù)試的樣子,楊木一臉無奈,這并非他第一次發現青衣好戰,自從青衣能夠變(shēn)之后,楊木就發現變(shēn)狀態下青衣極為好戰,很多時候攔都攔不住。
失望的青衣哼了一聲,(shēn)上的紫色氣焰散去,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此人雖然主動離去,但形色間卻毫不慌亂,顯然并不懼怕我們,而且這地方實在詭異,我懷疑是余愁特意引我們進來的,與其在這里和此人拼死,不如先看一看這里到底是什么(qíng)況。”
如果有可能,楊木也想留下俊美男子,但剛剛一番交手,看似不分勝負,實際上楊木現在土屬(性)法力不足兩成,落霞劍更是靈(性)大損。
楊木雖然還有底牌,但他相信能夠進這遺跡的問元宗弟子都有底牌,且不說底牌用盡后能不能殺了俊美男子,單憑之前的察覺到的詭異之處,楊木就不想現在把實力耗光,周圍環境不明就竭力拼殺,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這里絕非那么簡單的,我們還是要盡早尋找出路才行。”
扔給青衣一根靈草,楊木拿出靈石恢復起近乎枯竭的法力。
兩個時辰后,楊木起(shēn)取出明識鏡。
隨著法力注入,整塊洞窟里布滿了白光,和青衣一起細細的檢查了許久,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看來出去的方法,在這里是找不到了。”
略有些失望的收起明識鏡,沉吟了一會,楊木選擇了一處氣息最為平靜的通道,帶著青衣鉆了進去。
冰湖上空,紅衣女子御劍趕到的時候,原本十幾丈見方大小的漩渦已經只剩下不到一丈見方。
“這是地宮入口!?”
凝神思索許久,紅衣女子終于想起了關于荒遺(diàn)的介紹,心中有些駭然。
“可地宮入口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地宮極少出現,位置難測,但有一個規律就是不會出現在荒遺(diàn)周圍千里之外。此處冰湖距離荒遺(diàn)雖然不算很遠,但少說也有兩三千里。
事出無常必有妖,這讓原本發現地宮入口有些興奮的紅衣女子躊躇起來。
就這么略微猶豫的功夫,地上的漩渦徹底消失不見。
荒遺(diàn)外不遠處的一處密林里,一臉憨厚的青年正準備收起了剛剛殺死的荒獸內丹。
突然有所差距,抬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幾息后,一個撐傘白衣女子化作一道霞光落在了他面前。
“莽師兄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
面對這面前傾國傾城的白衣,憨厚青衣宛若看到了一根木頭,應付了一句俯(shēn)收起荒獸內丹,然后開始再樹根處挖掘起來。
“莽師兄還沒有湊夠荒獸內丹?”
“湊齊了。”
挖掘許久,終于挖出一塊土狀東西,憨厚青年一臉笑容的收了起來:“比不了你們鸞彩堂家大業大,師兄我窮苦人家出(shēn),也只能自食其力。”
“莽師兄真會開玩笑,有你師傅歸元子在,又何必在乎這點的東西。”
似乎是不愿意討論自己的師傅,憨厚青年推倒面前的大樹,坐了上去。
“我看你氣息不平,怎么,這遺跡里你還能遇到什么危險?”
“師兄不必笑話我,陷落此地的前輩們也并非都是庸手,我一個不慎差點中招,半個月了才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如此,說吧,你來找我什么事。”沒有繼續追問過程,憨厚青年直接問出了來因。
“總不可能是來找我談心的吧!”
“我想邀請師兄隨我一探荒遺(diàn)!”
“探尋荒遺(diàn)。”原本神色平靜的憨厚青年臉上頓時變幻起來:“你開玩笑嗎?荒遺(diàn)有什么好探尋的!”
“傳說荒遺(diàn)深處記載著上古功法,難道師兄就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聽到深處,憨厚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非常決然的搖了搖頭:“據說數百年年前的芊羽就是在荒遺(diàn)深處的失去消息的,荒遺(diàn)深處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
“歸元子前輩也是嘴巴大,什么事(qíng)都敢跟你說,要是云夢師祖知道了怪罪下來,只怕你難逃你師父一頓毒打。”
“話不能亂說呀!”
知道自己失言,憨厚青年臉色一黑,連忙撇清關系:“不是師兄妄自菲薄,芊羽前輩四十歲時就結丹成功,進入荒遺(diàn)時更是結丹初期圓滿,連她都陷入其中,你我二人又怎么可能有所收獲呢?”
“如果我說我有一把(diàn)房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