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等自然希望詩琴姑娘能夠以光彩照人的面目見我等。”
“所以,諸位爺,請再給詩琴姑娘一盞茶的時間,一盞茶后,我和諸位爺保證,詩琴姑娘必然會出來的。”
“好,我等已然等了那么久了,再等一盞茶又何妨?不過你們先喝著,我去趟茅房。”
琴軒閣的掌柜看到這群人總算是消停了,這才轉身上了樓,然后推開一個門進去了。
“詩琴,一盞茶過后,你在出去,這一次可得吊足他們的胃口,你這個月已經連續演奏十天了,算是今日是十一天,明天開始,你休息幾日,明白了嗎?”
“詩琴多謝大掌柜。”
“嗯,自己看好時間,我先出去招待客人了。”
“大掌柜您慢走。”
柳詩琴送走了大掌柜,她開心的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說:“一轉眼我們兩來到帝都也一月有余了,明日,我帶你到這帝都好好轉轉,順便買點好東西。”
“小姐,有沒有奴婢最喜歡吃的糖葫蘆?”
“你這個小饞貓,糖葫蘆算什么好東西,要買我們就買貴的吃。”
“可奴婢就喜歡吃糖葫蘆。”
“好,給你買,給你買還不行嗎?”
“太好了,小姐,您還是快點準備吧,這一盞茶的時間很快的。”
“知道了,如今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就差選擇穿哪一件衣服了,你說我穿紅色的這件還是青色的這件?”
“小姐穿哪件都好看。”
“行了,好好說,到底哪件好看。”
“小姐,聽聞這次云煙公子也來了。”
“什么?云煙公子也來了?”
柳詩琴聽了這話,眼睛一瞇,想了片刻后說:“那就穿這件青色的。”
“奴婢就知道小姐對云煙公子念念不忘,只是可憐了那個什么宋公子。”
“你這小妮子,找打是不?宋公子又怎么能和云煙公子比呢?以前沒來帝都,對一切都知之甚少,可現在來了帝都后,才知道帝都的可怕之處。
如果我們主仆二人找不到一個有能力的靠山,那我們以后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這云煙公子雖說是輸給了宋公子,可云煙公子畢竟是帝都的人物。
論權勢,宋公子哪能和云煙公子比?那個宋公子還讓我等他,等他到了帝都,還不知道能不能當上官呢,人家云煙公子那可是有著從二品的官職在身。
他宋公子能當然從二品的官職嗎?所以說,我們的眼光要往遠看,要學會權衡,這還是我來帝都后學到的。”
“小姐真厲害,什么東西一學就會。”
“那是,如果不是我聰明,恐怕我們主仆二人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可小姐,您難道真的要這樣選擇嗎?”
“不這樣選擇又有什么辦法?你沒看到,這琴軒閣內的每一個女子,都有至少一位金主嗎?我在雍州城時,云煙公子都能為了我從帝都趕來給我捧場,而且每一次都是一擲千金。
足以看得出,云煙公子是真心喜歡我的,我等青樓女子,為的不就是有幾個人真心喜歡我等嗎?
再說了,云煙公子長得也俊俏,家世又好,的確是個值得托付的對象,等我在帝都風光個一兩年后,我就讓云煙公子替我贖身,到時候…”
“哎呦喂,小姐,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您就已經想到這么遠了?萬一人家云煙公子只是貪圖您的美色呢?”
“是啊,這可怎么辦?不過話說回來,哪個男人不貪圖我的美色,以我的姿色,值得他們臭男人如此。”
“好了小姐,一盞茶馬上到了,您還是趕緊換好衣服出去吧,莫要失信于他們。”
“好了,知道了。”
隨后,柳詩琴穿好了青色的衣衫,蓮步款款的走出了房間。
“你們看,這詩琴姑娘可算是出來了。”
“是啊,為了能見到詩琴姑娘一面,老夫今日特地從吏部告了假來的,現在可算是如愿了。”
“原來是吏部的大人,敢問大人名諱?”
“老夫杜汶澤。”
“原來是杜侍郎杜大人,久仰久仰。”
“客氣了。”
杜汶澤說完這話,心里面一陣得意,他可是吏部的人,在這帝都,吏部的官員那可是最為受人尊重的存在,誰見到都得巴結,否則,他們給這些人隨便穿個小鞋,那他們的官場之路也就到頭了。
“杜大人,還請您給在下一個薄面,您今日在琴軒閣的一切開銷算在在下的頭上,還請杜大人一定要同意。”
杜汶澤聽到有人要給自己主動買單,自然很高興,可他卻不能表現在臉上。
于是他在表面上拒絕了一下說:“這怎么好意思呢?這樣本官可是很過意不去的。”
“過意的去,過意的去,能為杜大人買單,是在下的榮幸。”
“那…好吧,就麻煩這位兄臺了,不過話說回來,還不知道兄臺的名諱,真是慚愧。”
“杜大人您瞧,這是在下的疏忽,在下名叫朱有財,是戶部的人,今后還請大人多多關照。”
“原來是戶部的,正好,我手底下有幾個人要入帝都,只不過這幾人的身份有點特殊,要想留在帝都,倒是有些麻煩,朱大人你看?”
“能為大人效勞,是在下的榮幸,回去大人將這幾人的信息派人送到在下的府上,在下親自為大人辦。”
“那就有勞朱大人了,如果朱大人能為本官辦成此事,本官必有重謝。”
“能得到杜大人的重謝,真是下官的榮幸。”
隨后,達成某種交易的兩人,互相推杯換盞,然后看著柳詩琴帶著面紗走到琴旁坐下。
“諸位貴客,今日想要聽什么曲兒?或者說,讓小女子隨心彈奏?”
隨后,底下的眾人開始叫嚷著,有的讓柳詩琴隨意彈奏,有的讓柳詩琴彈奏他們說的曲子。
柳詩琴聽到他們的意見不統一,自己也不能決定什么,于是她只好說:“諸位貴客,你們這樣,我很為難啊!”
這時,杜汶澤站起來說:“詩琴姑娘不必為難,他們說的那些曲子我等都聽過了,再彈也沒有多少意思,所以,依我看,詩琴姑娘還是按照自己的心去彈,這樣,才有新意,諸位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