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地的情況都不容樂觀,可就偏偏沒有影響到大楚皇朝的帝都,這也讓很多帝都的人覺得不可思議。
帝都的官員每日都能收到各地的飛鴿傳書,從上面的內容可以看出來,各地的情況越來越不好,這一度讓帝都吏部的人認為各地官府是在說謊。
于是,他們派出官員去各地了解情況,等到這些人回到帝都后,將各地的情況匯報給吏部后,他們這才確定了情況屬實。
一個禮部的大臣說:“看來,這次的天罰用了一葉障目的手段,讓我們帝都繁華依舊,欲圖遮蓋住皇上的雙眼,讓皇上繼續沉醉于他的夢當中。”
“是啊,不過上次孫大儒拿著我們寫的折子進了宮,我想或多或少會起一些作用吧!”
“但愿如此。”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我聽說,孫大儒自從上次從皇宮出來,就病倒了,如今已然臥床不起,我聽太醫院的一個太醫說,這次,孫大儒恐怕是神仙都難救了。”
“什么?竟有此事?孫大儒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猜啊,肯定和上次孫大儒進宮有關,要不然,一個好好的人,進了次皇宮,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嗯,有這個可能。”
“唉,是我吏部害了孫大儒,如果我們自己去宮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們自己去?誰去?你來說說?”
“這…”
他頓時語塞,確實,讓他們去,他們誰敢去?這么多年來,朝廷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們自己處理的,只要不是必要的事情,他們從來不會進宮的。
這也就讓楚皇有了更多的時間去醉心于自己的事情,所以,楚皇能變成如今的模樣,他們得負一半的責任。
可他們卻為了自己的職位,依舊在自我麻痹,不敢去親自將現在天下的情況告訴楚皇。
這一葉障目,障的是楚皇的目,同時也是大臣們的心。
都說心靈是一個人的第二雙眼,將心都給遮蓋住了,那這些人無異于精神上的瞎子,雖說眼睛能看到,可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成天渾渾噩噩的。
“我說,我們什么時候去看望孫大儒?”
“明天?”
“明天?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明天?反正今天坐在這里也閑的無事,不如我等今日就去。”
“嗯,確實,要不然,今日又是在喝喝茶、看看無關緊要的折子中過去了。”
各地呈上來的折子在吏部官員的口中成了無關緊要的,足以見得這些官員真是群酒囊飯袋。
“那好,諸位大人,我們現在就去吧!”
一眾吏部的大臣收拾妥當后,坐著各自的馬車朝著孫大儒的住處走去。
他們一路上看著繁華依舊的帝都街道,根本想不通為什么帝都之外會發生那么嚴重的天罰,可隨后他們想,又沒有發生在帝都,與我等有什么關系呢?
反正折子已經有人替我們給皇上說了,管不管是皇上的事,與我們有何關系,于是,他們索性不再去考慮這件事,只管等著上面的決定。
“這帝都可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繁華啊,這當了多年官,已經好久沒有在這帝都的街道上看過了,如今看來,真的不錯。”
“嗯,確實,你們看,那位姑娘,那位姑娘的姿色可真是不錯,比起我府上最為喜愛的那位藝妓還要出色幾分。”
“不錯,咦,這里是琴軒閣?正好,等下過來可以進去看看,這琴軒閣也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琴軒閣?老夫也有些日子沒來了,聽說這里面新來了幾位姑娘,剛才的那位姑娘估計是新來的吧!”
“嗯,應該如此,我看著那姑娘的年紀也不大,應該好上手,老夫為了這個姑娘,可以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再熱血一次。”
“哦?那可要看你的家底夠不夠殷實了。”
“夠,怎么不夠?倒是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吧,你的幾個后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如果你敢將她弄回去,我看,遲早會變成你那幾個后人的東西。”
“唉,確實如此,那老夫就不與你爭了。”
“如此,便多謝了,今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就等你這句話了。”
隨后,他們總算是到達了孫府,他們望著關著的門,其中的一個說:“里面會不會沒人?”
“不會吧,怎么可能沒有人?要不我們來打個賭,里面有人,我贏,里面沒人,你贏,贏得人可以對輸的人提一個要求,你看如何?”
“滾一邊去,傻子才和你打賭。”
“咦?你的腦子怎么突然變靈光了?”
“你腦子才不靈光,你全家腦子都不靈光。”
終于,吏部之中的一個人聽不下去了,他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別吵了,要有這精神,你們去扣門。”
“好,那我去扣門。”
隨后,其中一個人過去扣門,等了一會,門總算是開了。
“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吏部的人,前來看望孫大儒。”
“吏部的人?好,那你們進來吧!”
隨后,他們跟著下人一同進了孫府。
“奇怪,孫府怎么感覺空了一樣?他們都去哪里了?”
那個下人聽了,回答到:“我也不知道,這里只留了幾個人。”
“那我聽說孫大儒病了,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老太爺確實病了。”
“是上次從皇宮回來后就病倒了嗎?”
“是的。”
“看來,那天絕對是發生了什么,要不然,孫大儒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從皇宮出來就病倒呢?”
“難不成是皇上對孫大儒做了什么?”
“以皇上的脾性,很有可能。”
“好啊,你居然敢妄圖揣測皇上的心思,信不信我給皇上上個折子參你一次?”
“別,別,我說錯話了,說錯話了還不成嗎?”
“瞧你那慫樣,我簡直羞于與你為伍。”
“嘿嘿,不管怎么樣,我們可都是吏部的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躲不掉的。”
“額…你這話,讓我很難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