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公起來后,心里面想:看來孫大儒的心血沒有白費,起到了作用,大楚皇朝有救了。
“皇上,如今出現的天罰,您看?”
“等過幾天吧,過幾天朕來想辦法。”
“是,皇上。”
“好了,你也下去吧,朕累了。”
“那皇上好好休息,奴才告退了。”
等到褚公公走后,楚皇自己躺在床上,眼睛看著房頂。
“奇怪了,現在怎么感覺不到了?前幾天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人一劍刺死,如今這個感覺卻沒了,難道是因為朕被大儒心血燒的緣故?”
“看來也只能這么解釋了,難道朕真的變成魔了?想來都覺得荒謬,朕可是活生生的人,但為什么大儒心血會對朕有作用?”
楚皇百思不得其解,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模樣,嘆了口氣。
“這一次,朕的成仙日子又得推遲了,不過,就算朕沒有變成這樣,今年發生了天罰,按照張道長說的,似乎也不能煉丹,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這三點好像都不全。”
“罷了,等就等吧,朕又不是等不起。”
如今的楚皇認為自己依舊處于春秋鼎盛時期,所以,這也是他不想立儲君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認為立了儲君是一個皇帝認為自己已經老了的證明,他不承認自己老了,所以他不立。
還有一點,他認為,過早立儲君會讓其他皇子覺得不公平,再加上他并不喜歡大皇子,所以也就一拖再拖。
第二天,褚公公帶著天材地寶來到了孫府,到了孫府后,他發現孫府怎么突然間空了一樣。
“請問孫大儒在不在府中?”
“您是哪位?”
“我是宮里的褚公公,是皇上派我前來看望孫大儒的。”
“褚公公?皇上派你來的?”
“正是。”
“好,你隨我進來吧!”
他們來到孫大儒的房間,進去后,發現孫大儒正躺在木榻之上,臉色蒼白的可怕。
“孫大儒,咱家代表皇上前來看望你,這些是皇上讓我給您帶來的補品。”
孫大儒看了一眼,應了一聲說:“嗯,放下吧!”
隨后褚公公命人將補品放下,然后說:“孫大儒,您的臉色這么蒼白,難道沒有找大夫看一下嗎?”
“看了有什么用?老夫的身體,老夫自己最清楚。”
褚公公對著將東西放下的太監們說:“那也得讓大夫來看看啊!你們幾個,快點叫太醫來給孫大儒看一看,快去。”
“怎么?皇上派你來看我,這是心魔燒死了?轉性子了?”
“是的,皇上從醒來后,似乎是變了個人一樣。”
“這就好,看來老夫的心血沒有白費,這樣,老夫就算是死了,也能對先皇說一聲,老夫對得起他,對得起大楚皇朝了。”
“孫大儒,您為大楚皇朝做的一切,天地可鑒,孫大儒必定能名流千古,青史留名。
孫大儒,我看您府中的人似乎都走光了,其實您沒必要這么安排,皇上已經不是以前的皇上了,如果以前,皇上可能這么會做出出格的事情,可現在卻不會了。”
“呵,這些不過都是些虛名罷了,老夫倒也不在意,不過這是老夫自己的選擇,老夫讓我的后輩們從此不再入朝為官,讓他們去往別處了,咳咳…”
“唉,既然這樣,那咱家就不再多言,孫大儒,您別說話了,咱家就坐在這里陪陪您,等太醫來給您瞧過后再說。”
隨后兩人都不再言語。
那個小太監出去后,趕著馬車朝皇宮趕去,隨后他來到太醫院。
“請問今日哪位太醫當差?”
“老夫。”
“好,太醫,請您速度到孫大儒府中,給孫大儒瞧瞧。”
“孫大儒?怎么了?孫大儒的身體不是還很硬朗嗎?難道出了什么問題。”
“您還是快點帶上東西隨小的去吧!”
“好。”
隨后,太醫將自己的藥箱拿上,坐上馬車朝著孫大儒的府中趕去。
“干爹,太醫來了。”
褚公公聽到后,立馬站起來,然后對太醫說:“太醫,快給孫大儒瞧瞧。”
“好。”
太醫將藥箱放下,然后仔細的給孫大儒看起來,他越看臉色越不好,最后甚至搖頭嘆息。
“太醫,怎么樣?”
“唉,孫大儒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會損失這么多的大儒心血呢?”
“這…太醫你還是別問了,這件事不能說。”
太醫聽到這話,也就不在多問,他接著說:“如今,孫大儒的身體情況十分糟糕,怕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
“孫大儒是耗費了大量的大儒心血,難道就不能補回來了嗎?”
“補?年輕人或許可以補回來,如今孫大儒年事已高,身體已然虛不受補,怎么補?”
“也是。”
“看來,我大楚皇朝又要少一位大儒了。”
“你們別擔心,老夫能活到這個歲數,已然知足了,走了又何妨?況且老夫的心愿已經完成了,就算是真的走了,老夫也沒有任何遺憾。”
“太醫,麻煩你了,咳咳…特意為了我這個將死之人跑一趟。”
“孫大儒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您可是我大楚皇朝的肱股之臣,為了您,我就算將這雙腿跑斷又何妨?”
“太醫,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孫大儒多撐些時日?你看,這里都是天材地寶,里面有什么能用到的?”
太醫聽了這話,走過去看了一下,然后說:“確實有幾樣東西是能用到了,不過估計也撐不了多久,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個方子,你們一定要按時給孫大儒吃。”
“請太醫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老太爺的。”
“好。”
隨后,太醫給孫大儒開了個方子,搖著頭離開了。
今天,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想不明白究竟遇到什么事了,才會讓他不顧一切的耗盡體內心血?
這位為了大楚皇朝付出了一切的老人,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他是一個大夫,可他卻沒有辦法將這樣的老人救回來,這讓他再一次感到自己很失敗。
這是他行醫數十年來,第三次有了這種感覺,讓他記憶最深的是第一次和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