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真的到考驗我們讀書人的時候了,大人,這幾天,屬下用自己寫的祈雨詩詞,只能求到井口大小的雨。”
“有這種事?那我也來試試。”
葉千山說完,從自己的正氣宮里面拿出祈雨詩,然后開始祈雨,發現自己只能求到一個小亭子范圍的雨水。
“大人不愧是大人,這求雨的范圍可要比我大許多。”
“這點雨,也就剛能滿足我們城主府上下的用度,既然如此,德民,你先下去休息吧,讓勁松進來,我有話對他說。”
“好,屬下告退。”
李德民對著王勁松說了葉千山叫他后,自己就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大人,您找我?”
“嗯,勁松,你去通知一下我雍州城中的大小官員以及登錄在冊的讀書人,讓他們于后天到雍州城的府衙,有要事協商。”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希望這樣能起一些作用吧,吃水方面,應該好解決,可難的是糧食,這個到底要怎么解決呢?誰能告訴本官?”
“從田地里入手解決?可誰能解決天罰呢?從萬記糧鋪入手解決?以皇上的脾性,如何會答應呢?”
其實葉千山剛開始就想到,如果楚皇能同意,可以花銀子從其他皇朝買糧食,這樣就完全可以解決這次的事情。
可隨后他想到,五大皇朝雖說看起來是一致對外的,可暗地里各種競爭不斷,沒有一個皇上愿意這么去做的。
這樣做的后果就是,擺明了承認自己的皇朝不如別人的皇朝,誰愿意去承認?
還有一點,其他皇朝也會了解為何大楚皇朝會出現這樣的天罰,如果讓楚皇自己說是自己為君不仁才造成今天的天罰,這種事可能嗎?
葉千山自問自己的皇上可沒有這樣的覺悟,所以,難就難在這里。
“罷了,暫時不想了,趁著府中還有水,讓下人們多存點水才是正事。”
他自言自語的說完,出了書房的門,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吩咐下人們存水。
下人們不明白自家老爺為何會讓他們突然存水,可這是自家老爺的命令,他們只好照辦。
如今,雍州城里,到處都籠罩在一股悲涼的氣氛當中。
百姓看到莊稼無望后,個個都整日以淚洗面。
這時,城中的一戶平凡人家中,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孩子在啼哭著,他邊哭邊說:“爹,孩兒肚子餓,要吃飯。”
“吃吃吃,就知道吃,如今一天能喝一碗粥都不錯了,你肚子餓,我的肚子就不餓嗎?”
“他爹,你怎么能這樣對孩子說話呢?在怎么說,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唉,都怪我,這幾日都氣糊涂了,一時間沒管住自己的嘴。夫人,你說這天罰為何要罰我等辛勤勞作的百姓呢?”
“你問我,我去問誰呢?”
“也是,我都不知道的事,問你一個婦道人家又有什么用呢?唉,真是氣糊涂了,罷了罷了,我再去一趟田里看看。”
“你現在去有什么用?還不是那個老樣子?倒不如趁著現在去城里面找點吃的才是正事,孩子正在長身體,吃不飽飯,如何才能長好身子?”
“也對,去了也是白去,那我去城中的富戶人家去碰碰運氣,說不準能在他們門前找到點吃的。”
“行了,別光說嘴了,趕緊去吧,去的晚了,還能有你的?”
“好,夫人,那我去了。”
自從百姓知道田里的莊稼無望后,就整天在城中游手好閑的,這也導致城中的治安壓力越來越大,沈一田最近的日子可過的不是很好。
首先是治安方面,他需要花費心神去時刻注意,其次是最近的皮肉生意不好做了。
百姓連飯都吃不飽了,又怎么會有閑心思來紅春院呢?
不過,這雍州城中發生的一切都沒能影響到宋玉林和夏四海。
夏四海每天忙著跨出那最后的半步,幾乎是閉門不見客,就連宋玉林親自上門去了兩次,兩次都被拒之門外。
宋玉林知道,自己的老師真的是到了關鍵時刻了,于是也就沒有再打擾他的老師,而是告訴夏府的管家,讓他老師成功后,派人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這幾個月下來,耳旁沒了他的夫人嘮叨,宋玉林整日過的很是瀟灑。
這天,宋玉林夫人的娘家中,他的夫人總算是扛不住了,在自己父親面前服軟了,同意回去給宋玉林認錯。
得到這個消息后,她父親自然是喜笑顏開,然后命人第一次給他的這個女兒送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這幾個月來,她都沒能吃飯一次飽飯,這天,她總算是吃飽了。
“怎么樣?吃飽飯的感覺如何?”
她默不作聲。
“你不說也可以,不過,下午就隨我一同去宋府認錯服軟,今后,我們還得仰仗姑爺呢!”
她繼續不說話。
“你不說話,也由不得你,這就是你的命,你要認命。”
“命…哈哈,果然一切都是命啊!好,下午,我陪爹回宋府認錯便是。”
“嗯,這樣就好,這樣也不枉我這段時間來對你的教導了。”
下午,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宋府,門口的小廝看到是自家夫人回來了,趕緊上去行禮。
宋玉林老丈人說:“行了,免禮吧,你家少爺在府中嗎?”
“這…”
“怎么?他不在府中?”
“也不是不在,只不過少爺吩咐過小的,說是如果夫人回來后,請她在宋府的門外跪一天一夜才能進來。”
果然,宋玉林的夫人聽到這話后,立馬炸了。
“什么?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憑什么這么說?”
一旁的宋玉林老丈人聽了這話,也是一臉黑線。
“這個小子,看來我們之前做的確實是太過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于是對著這個小廝說:“那麻煩你去給你家少爺說,就說他的老丈人,陪著他的夫人一同跪在宋府門口等他出來。”
他說要這話,拉著自己的女兒一同跪了下來。
“父親,難道你真的要和我一同跪一天一夜嗎?那今后,我在這府中還怎么有地位可言?”
“地位?從他成為進士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