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儒心血順著劍身流到了呂天意的胸口時,便立刻化為了純粹的浩然正氣,得到了這股浩然正氣的補充,呂天意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他喘著氣,將手里的瓷瓶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用左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這個時候,葉千山也著急了,他看到了呂天意的努力,畢竟都已經到這最后一步了。
終于,他憋不住了,他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說:“天意,撐住。”
得到葉千山鼓勵的呂天意,頓時感到信心滿滿。
他再次鼓起勇氣,右手用力握住劍柄,隨后,他用力吸了幾口氣,眼神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等到某一個片刻,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他張開嘴,大聲的喊了一句:“給我出來!”
他大聲喊出這句話,右手猛然用力往出來一拽。
“嗡…嗡…”
隨后,只聽到一陣劍鳴聲傳來,眾人放眼望去,看到了一個有些虛脫的人,他嘴里喘著粗氣,手里拿著一把發出橙色光芒的正氣之劍,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葉千山看到后說:“好,太好了。”
說完這話,他快步走到了呂天意的身邊,然后用手扶住了呂天意那因為疼痛外加耗盡體內浩然正氣而脫力的身軀。
隨后他手一揮,將飄在空中的兩把正氣之劍收進了自己的胸口。
“天意,你做的很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葉千山的第一位學生,也是唯一的一位學生。”
“學生…呂…天意,謝過老師。”
“天意,老師問你,你可知是誰將你送到本官的身邊嗎?”
“回…老師話,學…學生不知。”
“你既然不知道,那老師就告訴你,是天意,天意如此啊,上天注定,你與老師有這么一段緣分。”
“我說自己怎么就沒有那個福分,收一個有出息的學生,沒想到今天卻給我送來了一個這么出色的學生,老師倒是要好好感謝一下上蒼了。”
“能成為大人的學生,是學生的…榮幸。”
“行了,你不要多說話了,留點力氣,德民,你過來,扶著天意回城主府休息片刻,等他恢復后,帶著他來有客來酒樓,我要好好為天意慶祝一下。”
“是,大人,天意公子,隨我走吧!”
“麻煩您了。”
葉千山望著背影逐漸遠去的呂天意,嘴角的笑意總算是忍不住了,隨后他放生大笑:“哈哈哈哈…”
今天得到這個突然驚喜的葉千山,他怎么能不開心?開心那就要表達出來,而表達出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放生大笑。
呂天意今天之所以能成為進士,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凝聚出的第一把劍的顏色是橙色。
這個顏色,要是放在帝都,是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顏色,可放在雍州城這種地方,已然很不錯了。
他的成功一方面出自于他自己的努力,一方面是因為有一滴大儒心血,一滴對于他來說,倒也足夠了,如果說宋玉林只用一滴大儒心血的話,他注定會失敗。
“我等恭喜葉大人,收了個進士學生。”
“諸位大人客氣了,走吧,我等一同去有客來酒樓,莫讓夏大人等著急了。”
看著雍州城的官員一個個離開,底下的人群中終于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叫呂天意的,可真是會挑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成為了進士,還直接被城主大人收為了學生,他昨天是踩了多少狗屎。”
“你還別說,這樣的狗屎,讓我踩一天,我都愿意。”
“還讓你踩一天,別說踩了,就算是讓我吃一天狗屎,然后成為城主大人的學生,我都愿意。”
“哈哈哈,這位仁兄,你果真愿意吃狗屎嗎?你要是愿意,你看那邊,那有條狗剛拉的,冒著熱氣呢,還是新鮮的,你趕緊去趁著熱乎吃吧!”
“對啊,也讓我等今日開開眼界如何?”
“滾,滾一邊去,本公子也就開個玩笑,你居然當真了。”
“廢話,誰讓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么說的,你不是要機會嗎?我們這不是好心幫你找機會,你不感謝我們也就算了,居然還讓我們滾?”
“就是,這種狗咬圣人腿,不識好人心的人的人,就應該讓他去吃屎,諸兄,依我看,我們不妨將他抬起來,抬到那里,讓他摔個狗吃屎如何?”
“我的天,仁兄,你這個方法太好了,簡直是妙到極點,來,諸位兄弟,我們說做就做,這樣才像是讀書人應該做的事情。”
那個人聽到這話,覺得自己今天要是再不走,可能就真的交代在這里了,于是他轉身就跑。
“別跑,給我抓住他。”
隨后,就看到一群人追著一個落荒而逃的人,這樣滑稽的一幕,讓周圍看到的人捧腹大笑。
這里的一切結束后,蘇離就呆著蘇六上了馬車。
一進馬車,就聽到媚娘問自己:“相公,你看了今天的事情后有什么感想?”
“沒什么感想,如果我的條件也達到了,我也想今天就上去試試,畢竟早一天成為進士,早一天輕松。”
“進士有什么輕松的,我雖然不讀書,可也知道你們讀書人都是朝著那個什么圣人的目標努力著,你成為了進士,還有圣人這么一座大山堵在自己前面呢!”
聽了媚娘說的,蘇離頓時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媚娘,你這話讓我備受打擊,不行,我急需安慰,要不然,我今天就睡在馬車里不起來了。”
“嘻嘻,好啊,那你就睡在馬車里,我帶著六兒回去,六兒,你看如何?”
“師娘,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難道沒聽到你老師說,他今天要睡在馬車里嗎?這樣的要求,當然是滿足他了。”
蘇六聽了,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師,然后說:“好像是這么個道理,那師娘我們兩先回去吧!”
蘇六說完,媚娘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蘇離看到蘇六和媚娘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委屈的癟著嘴。
突然,媚娘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哎呀,他踢我。”
聽到聲音的蘇離,趕緊問收起了情緒問:“媚娘,你怎么了?誰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