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張揚,張青魚放空心靈美美的睡了一覺,經過了這么一遭,不光是身體心靈也十分的疲憊。
第2天二師兄他們過來,自然又是一陣驚怒與后怕,
“是誰!”
“以后出門還是多帶幾個人陪同…”
“和孫家有沒有關系?”
“要去告訴老師嗎?”
這些關心的話語都被張青魚所打斷,“不必麻煩老師了,那人藏的實在是太深了,連一個影子都不知道,說到底還是我的實力太差,這一次經過了這個教訓也該漲漲記性了,我打算再閉關一次…”
“不是剛閉關完嗎?”
“經過和那人的交手又有所得,而且實力確實太差了。”
“你難道是要…?”
“沒錯,你們不用擔心,我還是很有把握的,外面的這些事就交給你們處理了,還有張揚的事情,也都多用點心。”
“沒問題,這次也是多虧了張揚,咱們雖然是小家子出身,可是有恩必報,這說法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王哥雖然心里擔心的要死可面上還是故作輕松的說著。
“你也是一個穩重的人,我相信你自己心里都有數,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外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一定會穩穩當當的,回見!”
“回見!”
接下來這幾日張青魚一邊修養著傷勢,一邊琢磨著武功,同時等待著時機,等待著天機交感,心神一動的那一剎那,至于這時機如何到來誰也不知道。
龍虎印本來就是為了整合兩門橫練功法而創造出的,因為張青魚精氣旺盛同時修煉兩門功法,而且還都有所成就。
這門印法自然就是由他推演最是合適不過了,要是別人總是差了那么點意味。
就比如說老師,不論是見識還是功夫,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可也只起了個頭,留了個引子,就再也推演不下去了。
可在張青魚手里,簡直就像是為他而生的一樣,自從得了這半部印法,就靈感不絕進步十足,自己的感悟還每每都能融入其中。
這不光是張青魚同時修行虎嘯金鐘罩和龍吟鐵布衫,他的悟性也是超凡脫俗的,對于兩門功法都有深刻的理解。
兩門功法之間相互刺激,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以太極樁奠基的,看似基礎實則直指大道根源的樁法,牽引著兩門功法,使它們不會強弱失衡,始終是平衡的。
天生強悍的身體,超凡的悟性,以太極樁作為根基,兩門同修的功法,加上身經百戰,這才是龍虎印在他手上進步十足的原因。
而且隨著印法的完善,已在巔峰的武功還隨著印法不斷的拔高。
這一日張青魚吃過早飯,正坐在大樹下推演龍虎印。
自從和那個黑人交手,自然又有一番進步,有許多疏露需要彌補。
一個人在生死危機之中,心靈最智慧異常敏銳,身體本能的求生欲會迫使你向著最有利的地方前行,這就是一些人為求突破會與人所生死搏殺。
而且當時危急關頭,還用出了不完善的龍虎金剛身,經過了猛烈的捶打,現在危機已去,自然就只留下美味的果實了。
張青魚的雙手如同繁花不停的碰撞結印,身體的氣機也隨之變化,當然不比那天晚上,如今只是在打磨功夫,尋找其中的生澀,不協。
忽然一道陰云籠罩過來,遮去了張青魚的滿身金黃。
天色陰沉好像是要下雨了一般,張青魚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閉上了雙眼,雙手也停了下來,放在盤著的膝上。
張青魚心靈之中好像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感覺,經過了四季輪回,一年的死氣與生機好像在糾纏不休。
天上的云越來越厚,如一層厚厚的被子籠罩在頭頂上,這時正是中午,天色就陰暗了下來。
烏云帶來了狂風,狂風襲卷著砂石樹葉,街巷上的人全都躲進屋子里,關好門窗,整座山城好像只有張青魚對此好像一無所知,還坐在那個樹下。
隨著云層發生碰撞,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天神在發怒。
隨著天地氣機的交纏,噼里啪啦一道春雷炸響,一道閃電好似神矛劈下,照亮了天地。
這道春雷好像直接劈在了張青魚的心田,打散了無窮的死氣與陰霾,喚醒了大地的生機。
聽見這道雷聲,張青魚福至心靈,雙手翻飛不斷結印,一時之間都看不清手掌了,這次不比剛才,也不比以往,以春雷為引成敗在此一舉。
隨著他雙手的變化,龐大的氣血不斷的翻滾,身體變得通紅了起來,像是煮熟的龍蝦一樣,毛孔里還冒著熱氣。
剛才的那第1道雷聲就好像是一個引子,不光是引動了張青魚的心神,天地好像也因此憤怒了起來,一時間電蛇狂舞,人間忽明忽暗,引得無數人鉆在被窩里求神拜佛。
可是張青魚已經看不見也聽不到這些了,隨著那道驚雷他的意識,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身體上。
“嘩啦…嘩啦啦…”
血液就像流水一樣,可以想象這是多么強悍的身體。
勁力席卷著氣血,隨著手印的變化越來越靈活,越來越順暢,雖然只是雙手在動,可身體也已經活了起來。
“咚,咚,咚…”
心臟強有力的跳動,就像是一個大鼓配合著滿天的神雷,意識好像來到了身體內部,可是沒有筋骨不見內臟,只能聽見血液的流淌聲。
隨著嘩啦啦的聲音越來越響,猛然響起了一聲虎嘯帶著雷顫,
“吼…!”
張青魚好像變成了一頭猛虎,一股暴烈的意識傳來,好像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可還不等他有動作,又有一道長吟,眼前出現了一條嗜血的惡龍,看著它赤紅的雙眼似乎有些熟悉。
兩者一見面就好像是遇見了生死敵人,廝殺在了一起。
一時間龍爭虎斗,落下了無數的皮毛與鱗甲,一者落入下風必然有一股無形的神力生出,一者占了優勢又必然會受到一種壓制。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頭猛獸都有些筋疲力盡了,兩條百戰的殘軀看著十分的凄慘與可憐。
只是與身體不同,它們那猩紅的雙眼好像恢復了一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