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自開天辟地之中走出一個肌肉虬結的巨人,周身繚繞的混沌氣流和那股萬古不滅的韻味,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能碾碎一些意志脆弱之人的武道之心。
可這并非只是徒具其形,而是真正的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并且抬起了一只如同山岳一般的腳向著眾人的方向落下…轟隆隆…
巨大的腳下如同樹杈一般的漆黑閃電亂舞,傳出了巨大的轟鳴聲,這并非是真正的閃電,而是力極神藏修行到極為高深的地步,能夠得到一種能夠泯滅一切的力量,空間也會在這種力量之下崩碎開來,從而表現出了這種漆黑的“閃電”。
非是閃電,卻比真正的閃電還要厲害無數倍。
這一腳并不會踩中多少人,不過因為虛空破碎而衍生出來的那種黑色的裂縫卻把所有人都覆蓋在內,這也是“武王”真正的攻擊。
勉強從拳下掙脫出來,已經筋疲力盡的眾人又該如何抵擋這一腳…的余波;休要說他們,就算是還有余力更加強大的張青魚,面對這樣的攻擊也感到絕望;甚至于在他看來,這樣的體型與力量,這樣的威勢…就算是壓在“武王”左腳之下的凈土真的就能抵擋住嗎?
不管是怎樣,就算是有人還是不屈不撓,還沒有被擊潰信念…可是也只是增添了一抹悲壯罷了,張青魚已經不忍再看。
虛空破碎,霸道至極的力量泯滅了一切,就在張青魚剛剛閉上雙眼,忽然…
“吟…”
一道悠長的龍吟在天地之間響起,隨著這道龍吟聲,張青魚感覺到自己的思維變得遲疑了,時間好像被變得緩慢。
慢慢地睜開雙眼,卻發現本來澄凈的天空之上掛起了一對日月。
一條不知多少萬米長的神龍盤繞在世界之中,只能從云霧之間看見其身軀之上那大如房屋的丹紅鱗片,那一對日月就是它的眼睛。
張青魚先是一驚,然后又是一喜,憑借那熟悉的神通和“樣貌”,哪怕變的遲緩的思維也明白了這位的身份。
支離破碎的虛空慢慢的平復如初,“武王”的大腳落下只濺起了大片的塵埃。
面對著透露起來的變化,“武王”卻是沒有絲毫的詫異,一點也不為自己的攻擊化為無形而憤慨,看著身前這條和自己體型相當的神龍,輕松的笑道,“小蟲子終于肯出來了,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御靈山’的小蛇…”
接著便滔天大手向前抓去,同時雷霆般的聲音在天空炸響,“人不人,妖不妖…你們的路走錯了!”
見大手抓來,那條綿延不知多長的燭龍沒有任何的退縮,駕馭著風雨撞了上去,口吐著冬雪與夏日怒喝道,“對與錯輪不到你這個死人來評判,總比你人不人鬼不鬼強的多…”
“轟…”
滔天巨響過后,兩個龐然大物糾纏廝殺了起來,沒有動用任何的法寶兵刃,他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神兵,也沒有運用任何的神通,僅僅憑借力量就讓天翻地轉,世界在他們的摧殘之下就如同被放入到了一個攪拌機之中…
僅僅只是兩人交手的余波就讓張青魚拼命的閃躲,因為實在是離得太近了…腳底的七顆星辰光芒大盛,在一道粗壯如同山岳的單紅尾巴落下之前離開了原地,一個巴掌大小的小人一拳砸碎了一座大山,然后從一到微小的空隙之中穿了出來…
依靠著‘日月玄虛真瞳’帶來的視角和大小如意帶來的變化,還有最重要的自身的實力,張青魚很是驚險的從核心戰場來到了“安全之處”。
這時再看兩個龐然大物已經廝殺至慘烈,燭龍鱗甲破碎,鮮血橫流…“武王”身上也布滿了道道血痕,特別是心口處有一個巨大的豁口,隱隱間還能看見其內的心臟,別處的傷口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恢復,只有這個巨大的豁口因為其上繚繞著一股光明正大的氣機,所以久久不能愈合。
依張青魚來看,這處傷口好像并非是‘御靈山’那位所造成的,反而像是老傷,一直都存在,因為以前被“武王”壓住所以不顯,現在在這種激烈的碰撞之中終于重新崩開,甚至于以這個傷口和“武王”現在的狀態來看,很可能他的死因也與其有關。
就是有一點讓張青魚心中有些異樣,這道傷口之上繚繞的那股氣機怎么感覺那么熟悉呢?
就算有著致命的傷口和腳下的凈土牽制,“武王”還是占據了上風,并且還越打越強…
戰天斗地的拳意催使著他的身體,戰意越是熾烈力量就越是龐大,一手抓住了咬向自己的燭龍巨口,任由其在自己的身上緊緊纏繞…狀若瘋狂的喊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藏著干什么,全都來吧…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震的云層崩裂,張青魚強忍著耳膜刺痛看向周圍,對于“武王”的話他瞬間就選擇了相信,實在是今天出乎意料的事應接不暇,佛門的高僧活佛,‘御靈山’掌教都出現了,也不再差別人。
至于各家傳人的試煉之所,不允許有超過限制的力量存在的事情…還是當作放屁好了,禁令對于強者只是空文,對為其背書的人更是如此。
魔教眾人早已經不知所蹤。
本來零星散落在這方世界之中的各家傳人,這時候聚攏在了一起,除了脫離群眾的幾位年輕高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人群中央的兩個容貌完美的女人!
兩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抱著兩個小家伙,站在了兩方,仿佛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戰場的兩位夫人轉過頭看了過來,一者善意的一笑,一者微微點頭示意。
對于這兩位高手,張青魚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顯然“武王”說的并不是這兩位。
也沒有讓他…或者說所有的人等待多久,隨著“武王”的叫陣。
西邊出現了一位蒼老的劍客,指示一出現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北邊有一位穿著殘破鎧甲的將軍,衣甲殘破但戰意無雙…
南邊掛起了一道無邊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