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感興趣的消息之后,張青魚也沒有再回曾經掛單的酒店,就當是“它”們運氣好,暫時放過某些人一馬;
能夠用得上的東西一直都隨身攜帶,也沒什么要收拾的。
直接就趁著天色出城,向著城外的一處莊子趕去!
出了城之后,瞬間就沒有了人聲熙攘安靜了下來,特別是今天城里有著廟會,導致附近大部分人都跑去湊熱鬧,簡直就是人擠人,人看人!
城里…城外,真像是兩個世界,不過也正因為人少,張青魚也不用做什么遮掩,當即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這時又與以前不同,不像是以前那樣撕破空氣…后方還拉著狼煙,是個人都能看出那堪稱是強大的爆發力。
現在看著就像一個人悠閑的信步閑庭,可要是有人試一試就會發現,就連最好的寶駒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這種好像是違背常理,好像自己的眼睛在欺騙自己的怪異感,這也正是這段時間張青魚的收獲。
自從舍棄大船從陸地上趕路,張青魚全都靠著自己的這一雙腿,本來還想著弄一條驢,弄一頭牛,做為坐騎,看著也有著逼格,可最后還是被它們的速度打敗了,還不如自己走呢。
就這樣披星趕月,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程,這也是他有生以來走過的最長的路。
值得留意的景致畢竟也是少數,一路上閑著沒事兒干就只能琢磨著怎么樣才能走得更快…更舒服…
張青魚就這樣踏著大步,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大岳莊”!
借著夕陽的余暉,還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樣子,大片的房子簇擁在一塊兒,比較奇特的是房子之間擠的實在是太緊了,辦什么事都可能被旁人知曉。
也沒見過什么人影,可能是去廟會上集了吧,只有兩三只家狗在石道上撒歡。
看樣子好像沒什么特別,名字也很普通,就像是普通的百姓聚居的莊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確實也都是普通的“百姓”,可誰說“赤魅雙雄”是土匪惡霸了,誰說百姓都是淳樸善良的…
呵…張青魚一路上來早都已經長過了見識。
普通人都是無知…不…應該說普通人的屬性都是無,他們都是混沌的,你無法想象他們能有多惡…也無法想象他們可以有多么善良…他們的行為完全要看是誰在帶領隊伍,龍頭的是誰…
至于赤魅雙雄,人家可是“良民”!你不服?不服有種你去告官去…
你說他們打家劫舍,你說他們謀財害命,你說他們勾結貪…
嗯,再說一遍他們勾結誰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豪紳?
什么叫做百姓?
什么又叫做官吏?
你知不知道是誰撐起了我們大夏王朝?
哈哈…
張青魚走了這不知道多少萬里路,所感受到的道理,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甚至比前世今生加起來所讀過的書還要來的真切!
有些東西絕對不是和那些大派之人,門閥子弟…和那些最頂尖的人物交流就行了。有些東西是要深入到泥土之中才能夠看到根本。
這也是為什么坐船更方便,更快;而張青魚卻要依靠著兩條腿橫穿這大夏疆域。
也不管他們到底是土匪還是豪紳,以張青魚現在的實力也根本不在乎這個“龍潭虎穴”,也沒做什么掩飾,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本來作為看家的狗,這時候軟倒在地上,就這么任由陌生人踏入自己的領地。
從外面看著擁擠,里面更是如此,房子不知道是按照什么規律建造的,里面布滿了交錯的小道,簡直可以讓不熟悉的人迷路;更關鍵的是張青魚已經感受到了十幾處死角后的心跳聲,而且那些位置都十分的難纏,沒有絲毫的疏漏。
這要是普通人估計早就被發現,就算是大隊人手也可以被莊子里的人依靠著地勢分割成散股。
不過對于張青魚來說,這就根本不算是什么了,就算是他的武功沒有多么的變化多端,只注重于身體;但是只憑借著強橫的精神,敏銳的精神就把所有要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和周圍所有人的心跳脈搏全都盡收心底。
憑借著這些,他已經在心里勾勒出了一副防衛圖出來,然后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走向莊子中心,而那些盡忠職守的暗樁沒有一個人發現。
大岳莊的中心是祠堂,比起周圍村民的住所倒是顯得空曠了許多。
上好的木材搭建了一間高大的房子,做工也很精致,不管從哪一方面都比周圍強的不是一個檔次;
祠堂的前院還被高高的石墻圍住了,只有在正前方厚重的木門才是進入其中的唯一通道。
青石鋪成的地面從小院里一直延伸在外面,形成了一個小廣場包裹住了祠堂。
這里是大岳莊最重要的地方,除了平時的祭祖,平日里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大岳莊的人也都會聚集在這里商議。
今天也是如此。
外面本來空曠的廣場現在已經被人群所填滿,黑壓壓的能有上百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只有零星的幾個女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不同的神色,或是激動、或是擔心、或是期待、或是…
可不管是誰,不管在心里想的是什么,這時候都或明,或暗,地向著祠堂里面看去。
祠堂的兩重大門都已經打開,從外面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有幾個人正在爭論,這幾個人里有的已經白發蒼蒼,再不次也能看見滿臉的干蔫,只有少數還在壯年,這些都是大岳莊最有聲望,輩分最高之人。
像這種情況,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是如此。
不過這幾人之中,作為最核心的存在卻是看著最年輕的兩人,一個看起來肥胖癡傻,對于周圍的爭吵默不作聲,只是大口地啃著手中的大肘子,吃的是滿嘴流油。
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其他人對此卻沒有絲毫的異議,或者說不敢有。
因為他叫做“岳赤”,赤魅雙雄的赤,當初有一個什么叔伯有意見,然后就被他一巴掌就拍死了…
赤魅雙雄的另外一個叫做“岳山”,岳山一個瘦弱的男人。
“魅”說的是他的行為,一個男人涂脂抹粉,搔首弄姿…有的人娘的是外表,他魅的是內心。
這時候像是罵街的婦女,掐著一個蘭花指,尖聲的和這些叔伯們“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