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趙家,都有人過來拜訪,這段日子也熟絡了不少。”
“嗯!”
“知道你不喜歡這些麻煩事,要是一般人也不用麻煩你,不過這次是孫家的老太太和趙家的那位親自下的帖,總不能讓其他人去吧!”
“那兩位?真是麻煩。”
張青魚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子,最終還是答應了。
“行了,我知道了。”
“那東西我給你放這兒了!”
趙陽趕忙從懷中掏出兩個精致的貼子,好像是怕張青魚反悔,轉身飛快地走了。
張青魚看著他匆忙的背影,不由得搖搖頭,“…我是那樣的人嗎?”
張青魚雖然不喜歡交際,并且認為那些沒有一丁點兒作用,可是這個世界并不是你不喜歡就可以不做,最起碼他現在做不到。
山城要混得開三大家族是個邁不過的坎。
劉家是暫時不可能了。孫家,現在雖然勢弱了不少,可瘦死的駱駝也有著斤兩,更別說人家早早就和他們接觸了,關系還不錯,張青魚還拿了人家的寶貝,正所謂拿人的手短,他這是跑不掉的。
趙家,這更是隱隱作為山城第一家族,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都非同一般。張青魚雖然不太在乎,可是現在他們和魚龍幫的情況,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也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總之不能把人推到魚龍幫那邊去。
“也不求他們能夠上我們的船,只要能夠不添亂就行。唉…”
張青魚看著兩個請帖,搖了搖頭。
其實什么道理他都懂,再怎么說也是前世經過熏陶過來的人。
更別說經過了突破丹勁,可以控制氣血刺撓刺激大腦的某些穴位,使大腦二次開發,強大的理解能力并不只是點在了武學上。
對于以前學過的知識,理解的更為透徹了。
他其實看的比誰都透徹。
正因為看得透徹所以才從來都不在乎這些人情關系,他心里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實力,這個世界最看重的還是實力,他們為什么捧我還不是因為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嗎!”
在這個世界很多前世所奉行的道理都行不通了,一人敵國不再是幻想。
可是只要還沒有跳出這個俗世,有些東西總是逃不過的,可能這就是一些道人,跑到沒有人煙的深山老林里修仙問道的原因吧。
山城一處房子。
外表看來沒有絲毫特色,和一般人家一模一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可是里面卻自有乾坤。
一個無所事事的浪蕩子,進了門,氣質馬上發生了變化,由輕浮變得鄭重又變得普通。
雖然還是原先的樣子,可是就算是熟人估計也認不出。
這人先是來到一個烏黑的房子里,房子里空無一人,他走到桌子前手指沿著某種特殊的頻率敲了起來,這是一種由高人所編輯的密碼專門用于一些特殊的組織,沒有學過的人,沒有特殊的破譯方法,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其中所代表的含義。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看著就和精神病一樣,可是只有知道的人明白其中所蘊含的驚險。
完畢之后過了一陣子,他起身離開來到另一個房間里,打開了一處通往地下的密道。
“噠…噠…噠…”
烏黑狹小的通道里只有腳步聲在回響,隨著他走了進去,外面的一切自動恢復原樣。
看著是簡單,可是其中經過了多少道程序,多少檢查,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地下的空間比上面還要大上許多,一排巨大的書架被塞得滿滿當當,冊子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編號。
山城叫得上名字的人物這上面都有著詳細的記載,還有很多許多人認為天衣無縫的案子,當事人都自己都忘了的摩擦,這里都記得清清楚楚。
讓一個人在這里拿出自己的名冊,翻一翻,詳細的可能比自己都更加理解自己。
十幾個人正在忙碌,或者是在記錄,或者是在添減,或者在分檔入庫,亂而有序沒有任何聲響。
大夏王朝有一個讓江湖之人聞風喪膽的組織,“神衣衛”。
聽說他們的密探遍布整個天下,沒有人知道有多少人,你只需要知道一定是你所最意想不到的人。
聽說他們能夠知道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任何事情,同時也在暗地里做出了太多的事,很多大事件背后都有他們的影子。
聽說…
總之這種捕風捉影的關于神衣衛的傳聞實在是太多了,有的是捕風捉影,三人成虎,還有的是他們自己放出去掩人耳目的…
不管是什么樣的消息,他們的強大是一定的。
關于神衣衛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的自己人都對這個組織只是一知半解,也只有少數的高層才能夠看清楚他的根底。
不過有一點這個“浪蕩子”能夠確定,這個工作還真的沒有想象中那么威風與舒適。
神衣衛,在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據點,平日里只是根據規定記錄一切探子傳回來的信息,把重要的傳回上一級,工作其實一直都是枯燥且繁復的。
就算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沒有上級的命令也不許有任何的動作,就算有了上級的命令,動手的人也是有專門的行動隊。
這位“浪蕩子”外面的朋友叫他“錢哥”,是山城三教九流之中有名的“賭鬼”“酒鬼”“浪蕩子”,暗地里的身份是曾經專門負責山城這一地的神衣衛首領之一。
作為一個知曉了山城所有秘密的人,讓他只能看著,什么都做不了,實在是太煎熬了,所以也是整天借著花天酒地嬉笑怒罵間掩飾心中的煩悶。
這位“錢哥”沒有理會其他,來到了一處隔間里,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正在看著手中的一本名冊,見此規矩的站在一旁。
這個中年男人好像沒有看見這位“錢哥”的到來,依舊在翻看著手中的名冊,等了好一陣子,翻完了手中的冊子,這才問道。
“錢國!”
“是。”
“嗯,你干了多長時間了。”
“屬下自從被調來山城,已經有三年了。”
“三年了…”
這位長官嘴里好像琢磨著什么,手指輕輕的彈著茶杯,直到彈的站著的那位錢國忍不住心里發毛,才說道,“這些年你應該也摟了不少吧?”
“大人,我…”
“嗯?”
這位長官打亂了錢國的辯解,冷冷的看著他,平凡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殺氣。
錢國馬上就跪了下來,汗水和眼淚不住地往下淌,可是又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看的真叫人覺得可憐。
“我不管你憑借著外面的那些消息得了多少好處,一會兒回去把錢補上,哼…
現在可以說正事了,我要的周發和張青魚兩個人的消息呢?”</